傅承修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有急事嗎?工作室有點事情,我得跟你商量下。”
“我不忙。”宋語歌只是不想繼續在這兒當電燈泡而已,“你說吧。”
傅承修和宋語歌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寧落落看着他們兩人,滿眼崇拜。
她男人工作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太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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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宋語歌,平時看着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可是聊起工作的事,竟然還有幾分女強人的味道。
什麼時候,她也能成爲像他們一樣的大設計師就好了。
聊完之後,傅承修又說:“我這邊有內部消息,過一段時間,會在F國舉辦一場世界性的服裝設計師大賽,你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去參加。”
宋語歌頓時眼前一亮,可是隨即又有些苦惱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大概什麼時候?”
再過一段時間,她的預產期就快到了。
如果是那個時候,她就沒法去參加這個比賽。
“放心,現在還在籌劃階段。”傅承修笑了笑,“我估計,應該還有三四個月纔會開始。”
“那就好。”宋語歌鬆了口氣。
三四個月,到那個時候,她估計都要坐完月子了。
“你現在大着肚子,最好別到處亂跑。”傅承修關切地說。
他現在對宋語歌的關心,完全是對朋友的關係,不摻雜任何的雜質。
“我知道,我就是偶爾出來一次。”宋語歌笑着說,“你好好照顧落落吧,我走了。”
傅承修送宋語歌出了病房,纔回來,看見寧落落正在發呆,他走過來,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在想,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寧落落說着,還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我最怕疼了。”
傅承修笑了,揶揄道:“還沒結婚呢,就想着給我生孩子了?”
“誰,誰要給你生孩子了!”寧落落小臉兒猛地漲紅,“你,你別亂說。”
“嗯?你不給我生孩子,還想給誰生?”傅承修的雙眸裏滿是危險的氣息。
寧落落說不過他,索性縮進了被子裏。
……
宋語歌正準備往外面走,卻迎面碰上了趙嘉敏。
“媽。”宋語歌走過去,“您來看方紅豆的嗎?”
“是啊。”趙嘉敏說,“醫生說,今天可以讓她出院了。”
方紅豆雖然可以出院,但是身體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趙嘉敏想着,她雖然做過錯事,但是受到的懲罰也夠重,現在沒了孩子也可憐,就先把她帶回老宅,讓她休息幾天,再讓她走。
當然,她是絕對不可能再讓方紅豆接觸到慕南晟和宋語歌的。
“那我陪您一起去吧。”宋語歌說。
“這……”趙嘉敏有些猶豫,“我還是擔心,方紅豆那個瘋婆娘,見到你的話,會傷害你。”
“沒事。”宋語歌笑笑,“這畢竟是在醫院裏,光天化日之下,她不敢做什麼。”
其實,宋語歌不是想看方紅豆。
而是,今天那個想拿刀傷害她的男人,她越想越不對勁。
有很大可能,他是受人指使。
而指使他的那個人,宋語歌懷疑,是方紅豆。
雖然之前方紅豆在她面前,態度很誠懇,但是宋語歌不覺得一個人的本性會這麼輕易就改變。
她沒準在憋着什麼幺蛾子呢。
她今天倒要去會會這個方紅豆,看看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她。
兩人來到方紅豆的病房,一推門,都愣住了。
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方紅豆呢?”趙嘉敏走進去,四處環視了一圈,仍然沒發現方紅豆的身影。
“會不會在洗手間裏?”
宋語歌說着,走到病房自帶的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她又伸手推了一下,很輕易就把門給打開了。
裏面並沒有人。
趙嘉敏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凝重起來:“她會去哪裏?”
“媽,您別擔心,也有可能是暫時出去了。”
恰好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宋語歌忙問道:“您好,請問這個房間裏的病人呢?”
“她已經出院了呀。”護士驚訝地說,“你們是她的家屬嗎?她沒有跟你們說嗎?”
“出院了?什麼時候的事?”趙嘉敏皺眉問。
“就在大約兩個小時之前吧,她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就走了。”
“行,我們知道了,謝謝您。”
“不客氣。”
護士開始收拾病房,趙嘉敏便和宋語歌一起走了出去。
“她竟然自己辦了出院手續,然後走了?”趙嘉敏覺得不可思議,“我還以爲,她會想辦法賴在咱們家裏。”
“或許,是她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吧。”宋語歌輕聲說。
實際上,方紅豆的突然離開,讓她對方紅豆的懷疑更大了。
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確定,她沒有必要告訴趙嘉敏讓她擔心。
還是等晚上,和慕南晟商量一下吧。
趙嘉敏心裏一直犯嘀咕,她也不是好糊弄的人,總覺得方紅豆這突然離開,應該有什麼內情纔對。
就在兩人說着話往醫院外面走的時候,迎面碰上了鄭兼濟。
宋語歌看了趙嘉敏一眼,纔跟他打招呼:“鄭醫生。”
鄭兼濟對她點點頭,又看向趙嘉敏,有些擔心地問:“慕夫人臉色不太好,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家送來的那個病人,突然自己就出院離開了,我有點擔心。”趙嘉敏強笑着說。
鄭兼濟說:“如果是那位小姐的話,我今早來醫院的時候,碰見過她。”
“真的嗎?什麼時候,在哪?”宋語歌連忙問道。
“我來的時候,在醫院附近看到她的,當時她應該剛出院。我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趙嘉敏有點不敢相信。
難道,就這麼幾天,方紅豆又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手機一直都在方紅豆自己手裏,現在網絡又這麼發達,沒準兒方紅豆在網上認識了什麼人呢。
“是什麼樣的男人?”宋語歌繼續追問道。
鄭兼濟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麼,但是還是如實回答道:“我記得那個男人打扮得有些奇怪,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風衣,好像是刻意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