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要你親我
“怎麽了?”
“王爺,苗心一弱女子,只想安分守已陪著和王爺過好日子,不敢妄想,以後這話,王爺可不能再說了,如果被有心人聽到,傳到宮中父皇那裡,父皇定會大怒。”此刻的駱苗心,看在風流啟的眼裡,是滿臉的惶恐不安。
“哼!那老頭子也沒幾天活頭了。”
“什麽?”
“苗心,不要問那麽多了,這幾天你只要安心待在王府,一切有我在,有國師在,你就等著戴上鳳冠鳳袍的那一刻吧。”“那苗心就依王爺之命。”低頭垂眼,風流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自以為她是太激動,所以也沒多留意,卻不知,此刻的駱苗心的心底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高興,風流啟又吩咐門外站著的仆人拿了幾壇好酒進來,吃著笑著,笑著喝著,直喝到深夜之際,醉倒在桌子上。
“石榴,吩咐人將王爺送回朝天閣歇息。”“是!”待一切安靜下來,也是深夜亥時,眾人累了一天,都進入了夢鄉,而今晚傾心院的奴才婢女們更是睡得無比深沉。
今夜,烏雲遮住了月光,四周一片黑暗,一道黑色身影迅速閃出傾心院,朝書房的方向飛掠而去。
一陣微風襲來,書房外面所有的守衛在同一時間盡數倒地,無聲無息,同一時間,一個黑色嬌小的身影迅速閃進書房。
片刻之後,她輕而易舉避開書房內所有的機關,找到了通往地下暗室的摁鈕,輕輕一摁,書桌後面的屏風緩緩移動,一個入口出現在她的眼前。
神情一喜,趕緊閃身而入,屏風又接著輕輕合上。
也許是風流啟太過於狂妄自大,石室的門竟然沒鎖,她使勁推開,借著石室微弱的燈火,看見了那個縮在角落裡已經睡著的女人。
天鳳之女?
不過是他接機奪權的一顆棋子罷了!
女人暗自嘲諷一笑,快步走上前,剛想伸手搖醒她,卻又猶豫了,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在她的鼻子下面,片刻之後收起,而那個靠在牆角睡著的女人,這下子睡得更加深沉了。
毫不猶豫,彎腰將她扛起,閃身出了石室。
夜濃如潑墨,片刻之後,在郊區的某片樹林之中,一黑色嬌小身影飛速掠過其間,腳起腳落之際,她停在了一間竹屋前面。
“王爺在裡面。”同樣一身黑衣的男人似乎早有預料她會過來,一直等在竹屋前。
“嗯!”女人將肩上扛著的女人扔到男人的手裡,然後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大步走進了竹屋裡面。
“南……”當她的視線落在靜靜站在窗邊的那身白衣之上時,滿眼的清冷皆化為柔情,輕柔的嗓音更是帶著濃濃的思念。
白衣男人聽到呼喚,慢慢轉身,俊美如斯的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心兒。”他的嗓音性感而磁性,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更顯得別有一番韻味和佑惑。
一聲輕輕的呼喚,讓駱苗心心裡一直壓抑著的思念空前絕後的膨脹著,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撲進了男人的懷抱裡。
“心兒好想你,好想好想!”雙手摟住他的腰身,將臉埋進他精健的胸膛,深深地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味道還是那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地讓她迷戀。
沒有抗拒,風流南任由她緊緊抱著,聽著她對他的思念,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之中微微激起點點漣漪,心底輕輕喟歎一聲。
“過得還好嗎?”猶豫了許久,他才輕輕開口問道。
“不好,一點也不好,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麽會好過?”情緒有點激動,畢竟六年未見了,再次見面,酸甜苦辣一起湧上心頭,就算是再堅強的女人,也會忍不住流淚,何況深深愛著風流南的駱苗心呢。
“心兒,為何要如此倔強?”六年前,從父皇賜婚那天起,彼此就應該知道,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她是他的大嫂,而他亦是她的四弟。
一道聖旨將他們隔在了千裡之外,曾經所有的過往都只能埋在最深的心底,慢慢將它遺忘。
“我不是倔強,我是忘不了!我也知道,咱們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了,我好幾次都想試著去遺忘你,可是我做不到,越是想遺忘,越是思念得深刻!南,怎麽辦?我到底該怎麽辦?”說著說著,駱苗心便輕輕地哭泣起來。
“心兒……”“我恨風流啟!六年了,我對他的恨意絲毫沒有減少,見他的次數越多,恨得越深;如果當初不是他在當中插上一腳,早你一步求皇上賜婚,那我們現在也不可能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我此刻應該是南王妃,而不是那該死的啟王妃!”越說,駱苗心的情緒越激動,到了最後,已是咬牙切齒地憤怒。
“心兒,不要再說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窗外,天空的東邊已經開始泛白,天,就快亮了。
“親親我!”松開緊緊環著的腰身,駱苗心抬頭,看著男人俊逸的臉龐,眼波流轉,嗓音嬌妹。
“胡鬧!”眉頭微皺,風流南將自己的視線調轉到其他的地方,無視她主動的引。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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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駱苗心不悅地嘟嘴。
“心兒,不準胡鬧,我送你回去!”風流南說著,就拉著她的手,朝外大步走去。
“南,你是不是愛上別的女人了?六年不見,難道你就不想我嗎?”“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那是什麽問題?”駱苗心不依不饒地反問著。
“你是我的大嫂!”駱苗心頓時安靜了,任由風流南牽著她的手,躍上馬背,朝回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我不愛了,而是明明愛著、明明就在身邊,卻被人倫綱常死死相隔,連轉身擁抱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夜,舒琉璃睡得特別的深沉,就連那咯得她腰痛的石頭地面也變得柔軟溫暖起來,有一種睡在牀上的感覺。
半眯著朦朧的睡眼,透著半眯的縫隙裡,一片刺眼的光芒射了過來,眼睛猛然一澀,她趕緊閉上。
哪來的光亮?
這光亮怎麽像太陽光?
不對!石室裡怎麽會有太陽光呢!
一定是她看花眼了,再看看,好好證明一下。
為了再次證明一下剛剛是不是眼花了,舒琉璃慢慢地睜開了左眼,這一看,嚇了她一大跳,嘿,還真是太陽光,並且還是金燦燦的太陽光。
於是,右眼也跟著睜開,這下子,她不只看到了太陽光,還看到她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衣、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男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她認識,風流南。
“你……你……我……這到底怎麽回事?”不知是激動,還是驚慌,總是她結巴了。
“什麽怎麽回事?”看著她結結巴巴傻呆的模樣,風流南突然覺得,這女人可愛起來倒是蠻讓人心情愉悅的。
“我怎麽會在這裡?”抬頭,環顧四周一圈,發現這屋子布置不錯,清新淡雅,比起那石室,也不知道好過幾千幾萬倍。
“當然是我把你救出來的了。”“你救出來的?”這表情,這語氣,很明顯,舒琉璃壓根不相信風流南有救她出魔爪的勢力。
在她的心裡,一直認為,冷逸寒是天下第一,他都沒將她救出來,何況風流南這無名小輩?
“嗯!”折扇一腰,風流南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舒琉璃歡天喜地的感謝呢。
“既然你有能力將我救出來,為什麽還要等到這麽晚才去救,你不知道我在那裡面過得很苦啊!”這一招典型地叫做:翻臉不然人!是舒琉璃經常用的必殺招,一般人還真拿她沒辦法,比如說現在,風流南面對她無辜的指責,就懵了!
感情他辛辛苦苦救她出來,沒落到丁點好處,反倒被她控訴了?
“我……你你……”“你什麽你?肯定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才心虛,說話也結結巴巴的。”舒琉璃的口才,那絕對不是蓋得,一般人根本不是她對手,像風流南這樣俊逸有修養的男人,更不是她的對手。
“舒琉璃,我今天才知道什麽叫做好人沒好報了!”“啪”地一聲收起折扇,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風流南氣勢洶洶地走出門去。
“這男人,真小氣,開個玩笑嘛。”看著氣衝衝走出去的男人,舒琉璃無趣地伸手摸摸鼻子,癟癟嘴巴,自言自語。
下了牀,伸伸懶腰,扭扭屁股,伸伸胳膊揉揉腿,然後再來幾個深呼吸,昨晚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她轉身正要走出去的時候,眼角不經意間掃過放在窗邊的鏡子,看到一個披頭散發、面容醜陋的女人。
“啊!”這一驚嚇,她放開喉嚨大叫了起來,邊叫還邊往外跑去,剛跑出去就迎面撞上一個人。
“怎麽了?”風流南一直就呆在院子裡沒有走遠,聽到她大叫聲,趕緊衝了過來。
“那……鏡子裡有個瘋婆子!”舒琉璃懼怕地躲在風流南的身後,顫抖著手指著一旁的銅鏡,閉著眼睛叫道。
“什麽瘋婆子?我看看。”風流南走近一看,除了鏡子還是鏡子,只是裡面有個他而已,什麽都沒有。
“哪來的瘋婆子?”“就在裡面,剛剛我還看見了。”“你再看看,有我在,別怕。”風流南伸手將她從身後拎了到鏡子前。
舒琉璃半信半疑地睜開眼睛,只一眼,她又大叫了起來:“你看你看,就是她!”
風流南探過身子,看向鏡子,這一看讓他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舒琉璃回身瞪著他不悅地問道。
“哈哈……是瘋婆子,的確是瘋婆子!”看著她瞪眼不悅的模樣,風流南愈發地笑得不可克制,那開懷大笑惹得秦銘從外頭走了進來,站在一旁看著自家王爺,疑惑不解。
“喂,你到底笑什麽?”舒琉璃被風流南笑得莫名其妙起來,而且她越是生氣,他就越笑得開心。
“舒琉璃,你真可愛!”好不容易,風流南才止住笑,看著一臉迷惑狀的舒琉璃,開口說道。
舒琉璃不會傻到這是他給的讚美,一定是諷刺,於是臉色愈發不高興起來,隨時都有大爆發的可能。
風流南一看不好,這女人一發起怒來,還不得把這座屋子給拆了,於是,立馬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摁在梳妝台前坐好,指著那裡面的瘋婆子說道:“你仔細看看,這瘋婆子是誰?”舒琉璃大膽仔細一看,媽呀,這瘋婆子不是她自己嗎?
天!
她這身上也太髒了吧!她這形象也太邋遢了吧!
“我要洗澡!”“自己燒去!”“可憐可憐我吧,好人做到底。”伸手拉著他的胳膊,可憐兮兮地哀求。
“好人沒好報!”回頭,風流南勾唇一笑。
於是,一向對美男沒任何控制力的舒琉璃淪陷在他的傾城一笑當中,趁著這空隙,風流南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氣!”回過神來的舒琉璃氣呼呼地朝外大聲嚷嚷,嚷完之後只得屁顛屁顛地跑去找廚房燒水洗澡。
被救出來已經兩天了,舒琉璃在這兩天內,沒乾別的事了,除了睡覺就是吃,看得風流南直怎舌。
大歎,原來豬就是這樣喂出來的。
當然,大吃狂睡也只有那麽兩天的時間,待舒琉璃睡足了瞌睡,吃飽了肚子,又扯著風流南的胳膊哀求:我要小寶。
被她每天幾百次的念叨煩得要死的風流南,終於經不起考驗,帶來了舒家寶貝,這下子,這座深藏在密林之中的小竹屋徹底的熱鬧起來。
清晨,竹屋外,早起的小鳥飛來飛去,撲捉著小蟲子,吃著美味的早餐;林間的花兒草兒,個個舒展著枝葉,盡情地吸收著晨間的甘露,為自己補充營養和水分,一團欣欣向榮的美好景象。
屋內,那張寬大的竹牀之上,一大兩小睡姿不雅,隨意橫豎在其間,因為大的面積佔地多,所以倆小不服輸地將小胳膊小腿壓在她的身上,於是,這一幕在晨光的照射之下,顯得特別有愛。
“咕咕”不知是誰的肚子先發出一聲饑餓的呼喚,舒琉璃翻翻身子,下意識地用腳推了推睡在對面的小寶,迷迷糊糊地嘀咕道:“小寶,做飯。”睡得正香的舒小寶哪能乖乖服從,有樣學樣,將腳丫子從舒琉璃身上挪下來,踢了踢睡在舒琉璃身邊的小女娃,“小貝,起來做飯。”“為什麽?”小貝睡得迷迷糊糊,被小寶輕輕踢了踢,就醒了過來,雙手揉著眼睛從舒琉璃身邊坐起身子來,看著睡得正香的娘親和哥哥,嘟著小嘴不悅地抗議。
她才這麽小一點點,哪會做飯呀。
娘親和哥哥好壞哦,大的喜歡欺負小的,小的喜歡欺負更小的。
哼!
她今天要抗議,要罷工!
很顯然,她的問題根本沒人回答,因為另外兩個又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舒小貝眉頭一皺,從牀上一下子跳了起來,站在兩人中間,小手叉腰,小模樣十分不悅地控訴道:“哼!哥哥欺負小貝,連一向最疼愛小貝的娘親也欺負小貝。”依舊無人回應,於是這下子,她從不悅變成傷心了,“你們都不愛我,那我就離家出走。”說著,便跳下牀去,穿上鞋子,還真的走了。
睡在夢中的舒琉璃,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到“離家出走”這四個字,立馬腦門一凜,片刻後,猛然睜開了眼睛。
“誰要離家出走?”她坐起身子,張望四周,不解地問著空氣。
“你閨女!”小寶也跟著坐了起來,小嘴不停地打著哈欠,一副明顯沒睡飽的模樣。
“小貝?”心底一愣,趕緊下牀,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就跑了出去。
當她火急火燎地光著腳丫子跑出去,衝到小院子裡,一眼便看到一身白紗裙的小貝,像個花仙子似地追著一只蝴蝶到處跑,那快樂的小模樣哪有半分要離家出走的樣子。
“切,故意嚇我起來做飯,這招太損了,兩個小屁孩一個比一個人精,唉,可憐了我這個做娘的。”獨自哀歎一聲,舒琉璃認命地朝廚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