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這世間當真沒有王法了?”宋嫣然氣憤地看着蕭若錦。
“王法?這裏是宸王府,本王就是宸王府的王法!來人啊!把這瘋女人綁起來,免得她又在王府裏惹是生非!”
“蕭若錦,我什麼都沒做,你憑什麼讓人綁了我?你身爲宸王卻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你怕是眼盲心也瞎吧!”
那兩個婆子身體肥胖,滿臉橫肉,宋嫣然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她們一左一右地拿着繩子就要把她捆起來,纔剛掙扎兩下,腳腕就鑽心地疼。
掙扎無果後,她的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被死死地捆住了。
宋嫣然喘着粗氣冷笑道:“蕭若錦,倘若你真眼瞎,看在你勉強算是我男人的份兒上,我可以幫你義務看診,不收費!總好過一輩子都是個睜眼瞎吧!”
“姐姐,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宋雨柔隨後又貼在蕭若錦身上,乞求道:“王爺,您也消消氣,姐姐說的都是氣話。她都是衝着我來的,不是衝着王爺……”
蕭若錦憎惡地看着宋嫣然,咬牙切齒地說:“雨柔到現在都還在幫你說話,而你卻只知道害她!你的心腸怎麼就如此狠毒?你爲了吸引本王的注意不擇手段也就罷了,竟還對自己的親妹妹動手!”
“我狠毒?”宋嫣然突然大笑了起來,“我再狠毒也毒不過你那姘頭!”
蕭若錦忍無可忍,走過去朝宋嫣然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宋嫣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覺得嘴裏有一絲腥甜,看着蕭若錦以及躲在旁邊偷笑的宋雨柔,她硬生生地把這口血嚥了回去。
宋嫣然又笑了,啞着嗓子說:“看來比王爺姘頭更狠的是王爺您自己啊。”
蕭若錦的臉色愈發難看,這時宋雨柔朝蕭若錦撲了過來,哭着喊着說:“不要啊王爺!都是我不好,是我礙了姐姐的眼睛,姐姐才這麼生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怪姐姐了,求您放了她吧!”
宋嫣然輕笑一聲道:“王爺你看,連我這缺德的妹妹都這麼有自知之明,王爺您可真是太昏聵無能了!”
“好,既然你這麼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本王對不不客氣了!”
蕭若錦下令要把宋嫣然拖出去打板子,打到她知錯爲止。
宋嫣然一聲不吭,只是在被拖走的時候與蕭若錦擦身而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宋嫣然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了你這麼個狗東西!”
蕭若錦黑着臉,手裏的拳頭也也攥越緊。
在他身後站着的宋雨柔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對宋嫣然用脣語說了一句:“找死!”
蕭若錦下令要重重的打,府上的奴才們便一點都不敢怠慢,一個個全都卯足了勁兒地來打這位身體看上去本就有些虛弱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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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嫣然饒是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她都不願喊一聲。
她寧可咬着自己的脣,也不肯向蕭若錦說一句求饒的話。
她知道蕭若錦要的是她低頭認錯,但她更知道自己沒錯。
宋雨柔這時候突然跑過去,趴在宋嫣然的身上阻止那些奴才動手。
“不,不要再打了!王爺,您就饒了姐姐吧!姐姐的身體禁不住這麼打的!”
“雨柔你回來!本王就是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她這樣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可這麼打會死人的……”
蕭若錦冷冷地說:“那就是她的命!”
宋嫣然虛弱地冷哼了一聲。
“王爺竟然要爲了一個連連通房都算不上的女人殺妻,你們狼狽爲間、心狠手辣,當真是絕配!”
宋雨柔的臉都僵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就在蕭若錦面前跪了下來。
“王爺!一切皆因雨柔而起,是雨柔破壞了王爺和姐姐的夫妻之情,雨柔罪不可恕,如今願意以一絲來平息姐姐的怨氣,還請王爺成全!”
宋雨柔眼神堅定,那樣子讓蕭若錦看了更是心疼不已。
“從來都不是你的錯。是她破壞了我們,不是你!”蕭若錦心疼地將宋雨柔扶了起來。
“她寧死也不肯悔改,你也不要再幫她說話了。”
宋雨柔正要再說些什麼,竟然猛地咳嗽了起來。
隨後宋雨柔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只是手帕一拿開卻發現上面染了血。
宋雨柔正要把手帕藏起來,卻又不小心手滑把手帕掉在了地上。
蕭若錦看到上面的血跡,瞪大眼睛,轉頭對那羣奴才們說:“再打!打到認錯爲止!”
眼看着宋嫣然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是宮內禁軍統領。
“宸王殿下,下官奉命要緝拿宸王妃,還請王爺把人交給下官。”
蕭若錦轉頭看向趴在長凳上的宋嫣然。
宋嫣然此時此刻臉色慘白,嘴角掛着一絲鮮血,全然不像是個活着的人。
她已經被打得暈了過去。
“宮裏發生了何事,竟然派你出來抓人?而且抓的還是本王的王妃?”蕭若錦問。
“太后中毒了。”
“你說什麼?”蕭若錦一驚。
“太后突覺不適,然後便暈了過去,太醫確診太后是中了劇毒,情況十分危急。”
“那太后現在如何?”
“下官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太后都還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只怕是不太好。現在陛下正守在太后身邊,陛下要下官捉拿下毒之人。”
“可這和宸王妃有什麼關係?”
“太后宮裏的嬤嬤說太后今天就只見過兩個人,一位是皇后,另一位就是宸王妃。”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下毒的人是姐姐啊!”宋雨柔說。
“太醫也是根據太后中毒的時間來推測的,以宸王妃進宮和在太后宮中逗留的時間來看,下毒之人應該就是宸王妃。”
宋雨柔驚呼了一聲,捂着嘴說:“姐姐怎的如此糊塗?就算姐姐得不到王爺的心,那也不該毒害太后啊!”
蕭若錦心中惱火,陰沉着臉說:“本王倒是不知道,她的心思竟如此歹毒!看來,是本王太縱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