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重要證物
隨後繆謹便轉身，匆匆下山去。
靜懿在皇陵的入口處停了停，終還是轉過身來。見身後空曠茫茫一片，他已經離開了。
後來沒過兩天，皇后薨逝的消息就傳到了皇陵裡來。皇后陵要著手準備開陵入葬皇后。
聽說皇后是自縊死的，靜懿反應很平靜。起碼她母親臨終後有許多的人緬懷，而皇后卻只孤身一個，連唯一想再見皇帝一面的心願，都未能達成。
七日後，皇后被送葬到皇陵。
皇后死後十分蕭索冷清，連些個守陵的人都沒有。她身邊的人都被大都督給殺了，唯一只剩下個貼身的嬤嬤，在她死後也跟著去了。
等一系列喪葬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後，皇后陵裡，只剩下孤寂的墳墓。
靜懿難得有時候，也會到皇后陵裡去祭拜一下。
隨行的宮人見狀，不由道：“公主，她都害死了明妃娘娘，為何公主還要祭拜她？”
靜懿道：“讓她知道，她死後來給她上柱香的只有仇人的女兒，不是很好嗎？”
繆謹把當年太子身邊的內侍官總管的消息帶回給衛琬，衛琬當即著手翻查宮裡的記錄，找到那名內侍總管的生源地。
通常能被派去做內侍總管，都應該是信得過的人才是。而這個本應被列在殉葬之列的內侍總管被免於殉葬，後來又憑空消失，定是有緣由的。
或許他知道什麽，有人為了堵住他的口，所以讓他活命，並且把他從皇陵那個清苦的地方解救了出來。
可一旦他逃出這場是非與劫難過後，他如果是唯一的知情人，難道策劃太子一案的人不會殺他滅口嗎？
不管怎樣，衛琬都要盡力去找。
後來，繆謹去到那名內侍官的生源地多番打聽查探，原本是希望渺茫，卻沒想到，竟然查到了些消息。
那名內侍官確實回去過，但因為他是太監，在自己的家鄉裡一直遭人異樣的眼光，一個人孤苦地生活了幾年，後病痛纏身，就在前不久才將將去世。
這時間也太巧合了一些。
而他住的屋子也偶然間起火，被燒了個精光。
衛琬料想，這麽多年來都他都沒被滅口，而是事情被揭發了以後他才死去，其中定然是有緣由的。
因為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一個人不可能把自己的把柄罪證留在世上這麽久，多留一天便多一天被發現的危險。
兩人在家時，衛琬便問殷霆：“在宮裡混久了都是人精，他沒理由想不到自己從皇陵脫身以後，會遭到滅口。但是他卻活了下來。如果大都督是那內侍官，你會怎麽做？”
殷霆動了動眉梢，道：“證人好滅口，證物卻不好銷毀，尤其是不知那物在什麽地方的情況下。”
衛琬眯著眼道：“你也會準備一份證物對不對？如果凶手敢滅口，則那份證物就可能被公之於眾，所以凶手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他安分守己，他就不會有事，而近來線索指向了他，他才被匆匆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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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琬又思忖道：“他們大概也是在找那份證物。可顯然沒找到，不然也不會一把火把內侍官的家裡全燒了。那內侍官會把證物放在何處？”
······
一日早朝散後，衛琬在宮裡與三皇子碰上。
以往衛琬與三皇子幾乎不來往，正面碰到的次數也少之又少。即使碰到了，也不會有過多的交集。
皇帝一時失去了一位寵妃與一位皇后，后宮裡的妃嬪們便漸漸開始有所活動了。
膝下有皇子的那些妃嬪自當是不會落下，三皇子的母妃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誰若得皇帝寵愛，那對於自己的皇子來說，不就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嗎？
近來皇帝身體不大好，因而三皇子出入宮闈，給他母妃和皇帝請安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衛琬在宮裡遇上他，便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不過這回，三皇子自衛琬身邊走過時，腳下頓了頓，回頭看她，道：“衛太醫。”
陽光依然很明朗，但就是少了許多溫度。
三皇子一身錦衣華服，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他臉上的表情，以及打量衛琬的眼神，總有一種令人很不喜的況味。
衛琬垂首揖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三皇子掖著手，道：“太子一案，衛太醫進展得如何了？聽說還查去了以前太子身邊的一個內侍太監的家鄉，有什麽收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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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琬道：“很遺憾，暫無。要是早一點去，興許還能聽見內侍官一兩句有用的遺言。”
三皇子道：“那衛太醫再接再厲。”
所有的線索至此斷了。
衛琬一直在想，那內侍官如果有證物，會藏在什麽地方，既意想不到，又很安全。
後來，一夜，衛琬都已經躺下了牀，忽然坐起身來，對殷霆道：“我要去一趟皇陵。”
這些天也有人跟衛琬一樣，在暗中排查所有有可能與那內侍官生前接觸過的人。
然而他們都忽略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內侍官耍了個心眼，有可能告訴那些人，他早把證物傳遞到宮外去了。可實際上他在皇陵待過，極有可能東西還在皇陵裡！
殷霆問她：“可要向皇上請旨？”
衛琬道：“不請，以免打草驚蛇。”
可皇陵山下有士兵把守，要是夜闖皇陵，還可能被當成盜墓賊。
但衛琬既然避開了向皇帝請旨，理應是有了對策。
殷霆不多問，不多管，無論她去哪裡，都陪她走這一趟。
兩人很快更衣出門，府門前馬匹已經備好。
衛琬道：“比起去皇陵，好像出城還比較麻煩一點。現在鎮守京畿的可是康王。”
殷霆翻身上馬，道：“先跟我去衛廠。”
於是兩人連夜去了趟衛廠，錦衣衛則隨後動作乾淨利落地把外面監視動靜的對方的線人給乾掉。
進了衛廠，殷霆點了一支錦衣衛隊，直往裡面走。
衛琬隨他進了密室，走在窄而狹長的密道中。衛琬萬萬沒想到，這衛廠之下竟還有如此構造，不由驚歎道：“大都督，你莫不是挖了通往城外的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