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格格不入,心甘情願
把衣服送到乾洗店以後,司靜寧約著那幾個投資又撤資的老板吃飯,在海天一色定了包廂,她過去的時候是晚上七點。
長期浸銀在美色裡,幾個老板身邊都帶著嫩模或者十八線求上位的小明星。
司靜寧妻氣質溫婉,自帶一股清冷,在這聲色犬馬的場合顯得格格不入。
以往,酒局飯局都有宋黎琛陪伴,幫她擋了該擋的,不會顯得拘謹不自在。
現在,她孤身一人為墨景灝的事業忙碌,有求於人,不同於上次簡單的吃豆腐,這些人,似乎還有別的心思。
話裡話外,司靜寧聽得很是膈應,皺了皺眉,心涼了半截。
一只鹹豬手伸到她大腿上,連帶著暗示xin的一句話,“司影后,這忙嘛,也不是一丁點都幫不上,關鍵看你了。”
雖然蘇離莫插手,但混跡多年,誰還沒點背景?
司靜寧知曉他的意思,但她辦不到。
她微微側開身子,不著痕跡的避開那只手,陪笑道,“王總,生意嘛,有來有往,誰知道您這一次慷慨解囊會不會換來光輝前途呢?”
被叫做王總的人揩了一把油,想進一步卻被躲開,不甘心的捏了一把身旁嫩模的胸,和司靜寧碰了個杯。
飯局進行到一半,司靜寧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還是沒能讓這些以王總為首的人重新注資。
最後,王總索xin挑明了說,除非她陪睡,否則沒商量。
司靜寧渾身僵硬,艱難的取舍,最終戴上口罩離開包廂。
轉過一個拐角,低著頭的司靜寧撞上一堵人牆。
她說了聲“抱歉”之後繼續走,卻被那人抓住手腕,她抬頭,赫然是墨景灝。
“你怎麽在這兒?”司靜寧眸中的驚訝與驚喜還未退卻,墨景灝放開她的手,先開了口。
司靜寧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出來的包廂,回答道,“我和幾個朋友在這兒吃飯。”
墨景灝眼神劃過一抹深意,反問道,“朋友?”
司靜寧咬唇點頭,沒來得及說什麽,包廂裡的王總等人陸續過來,熱情的和她打了招呼。
“我就說司影后怎麽著急走呢,原來是還有約啊。”地中海王總摟著個小嫩模,陰陽怪氣的出聲。
娛樂圈裡,只有他不想睡的,沒有他睡不到的,偏偏司靜寧是個意外,他各種方式都試過,都沒成功。
墨景灝聞言看一眼司靜寧,眸子平靜無波,卻讓她心底一寒。
他該不會以為她和他們有什麽吧?
不等她想清楚,王總和墨景灝攀談起來,不冷不熱的聊了兩句,吆五喝六的離開。
司靜寧站在墨景灝面前,局促不安。
“回去吧,以後別做這種事。”墨景灝冷淡出聲,聽不出有幾分關切。
司靜寧原本等著一頓冷嘲熱諷,不想卻是這麽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他,“啊?”
墨景灝的視線對上她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淡漠的問,“你約他們,不是為了墨氏嗎?”
“我……”司靜寧想否認,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不點頭也不搖頭,轉而解釋道,“我和他們什麽都沒有。”
“沒必要,這個人情,我還不起。”墨景灝平靜闡述,體貼卻又冷酷無情。
剛才過去的幾個人,之前都有給墨氏注資,然後莫名其妙的撤走。
他昨晚喝醉了不知說了些什麽,司靜寧轉眼就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這裡,其中的目的,不難猜測。
“這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不用還。”司靜寧有些不悅,有些著急,還有些心痛,她一把拽掉口罩,語氣稍顯急促。
墨景灝皺眉,“我說過,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愛情不必多說,身份、地位,別人能給她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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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靜寧自嘲一笑,“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是還會找我陪你喝酒嗎?”
墨景灝想起昨晚,眼神閃了閃,說得更加簡單明了,“你要的愛情,我給不了。”
找她,不過是因為無處可去而已。
不能更直白了,司靜寧不知第幾次被他這樣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傷害,以為早就習以為常,不想還是心如刀絞。
她努力微笑,剖開心中最直白的感受,直呼他全名,“墨景灝,你真殘忍。”
墨景灝不語。
她不是第一個說他殘忍的人,無所謂。
“其實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心,因為我見過你對喬安的感情,我都知道,你不用一次次的提醒我。”
司靜寧有些動氣,語氣卻還是平緩的,像極了她不爭不搶的xin子。
“我承認我有過奢求,我想要你的愛,可我也知道不可能。我只想要一個能陪在你身邊的機會,不管以什麽形式。”
“或許對你而言,我是不知放在腦袋那個角落的備胎,但在我心裡,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用心去愛的男人。”
“我不期盼你的回報,因為能幫到你,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從沒有這麽直白的表達過自己的感情,司靜寧不知是不是昨晚喝完酒的後遺症,又或者是剛才被佔便宜的憤怒。
總之,原本幻想了無數次的浪漫告白,以這樣一種不溫馨甚至有點尷尬的機會說了出來,她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她的心高高懸著,分不清是因為還有期待還是因為終於說出口的暢快。
換做任何一個人,這樣的美女,這樣的深情,多少會有點動容,但在墨景灝這兒,絲毫反應都沒有。
他不想聽她侃侃而談,訴諸深情款款。
“你喝多了,趕緊回去吧。”
還是這麽冷靜,果然一點也不在乎。
司靜寧心中刺痛,撂下一句,“你就當我說的是醉話吧。”
落荒而逃,比以往每一次都狼狽。
司靜寧跑出好遠才打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司機都忍不住勸了幾句,“姑娘,別哭了,你哭得我都要不認路了。”
司靜寧沒理他,只是捂住了嘴巴,低聲啜泣。
抵達目的地,她給司機掏錢,看到從墨景灝西裝裡掉出來的藥瓶,抬手就想扔掉,卻還是收回了包包裡。
心啊,真的是最沒皮沒臉的東西,明明一次次的傷害過後說好要絕望,卻又在碰觸之時割舍不下,一再重蹈覆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