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如何?”
蕭敏兒設想着日後的生活,回過神見陳太醫神情淡淡,不禁慌了神。
“傷疤留下的時間久了些,治起來不易,不過只要按時用藥,假以時日自然能好。”
陳太醫寫下幾張藥方,擡頭才見蕭敏兒身邊,沒有人跟着伺候。
“回頭在下會讓人抓好藥做成藥膏,姑娘按照方子塗抹即可。”陳太醫說罷收起藥箱。
“敏兒多謝太醫!”蕭敏兒心道自己臉上的疤果然能治,真是老天都助她!
只要她能治好臉上的疤痕,她當皇妃是遲早的事情!
蕭天譽儘管不情願,還是給她安排了兩名近身伺候的丫鬟。
太醫共開了五罐子膏藥,除此之外,還有兩貼內服的。
這些藥雖說是經陳太醫的手,實則是倪書心給出的治療方子。
蕭敏兒愛惜皮肉,每日都按照太醫的囑咐用藥,唯恐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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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日接一日的精心護養,蕭敏兒總算讓自己臉上的疤痕淡了下去。
效果這般立竿見影,蕭敏兒喜不自勝,攬鏡自照半日才心滿意足。
“陳太醫真是神醫妙手,天花留下的疤,也能去得這樣乾淨,委實不可思議。”
蕭敏兒對着銅鏡顧影自憐,輕撫着重新變得嫩滑白皙的臉,眼底滿是欣喜。
“等我進宮,過不了多久,就能把祖父和祖母接回京城,看那踐人還如何得意!”
而距離她開始用藥,也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之久。
“老爺,廚房已備好飯菜,喫飯吧。”秦芳雅經過數月蹉跎,不知何時背有些駝了。
“喫什麼飯!左不過是菜葉、紅薯,有什麼可喫的!”蕭天凱一掌拍在桌上。
被遣往陵縣的蕭天凱夫婦,早已在北古塔落腳,住進到這裏縣令的府邸。
說是府邸,其實不過是一處潦草的磚瓦房,不過比百姓的稻草屋勉強體面些。
數月前他們在北古塔苦苦支撐,不想三個月後,再度回到這。
雖說從百姓身份變成官員,可北古塔是什麼地方?
自古流放官員之地,窮山惡水,就是野菜都不屑長在這種地方,能好到哪兒去?
儘管成了當地縣令,蕭天凱兩口的日子,不過是從食不果腹,變成喫糠咽菜。
“北古塔條件艱苦,能得裹腹的喫食,已是我們沾了這縣令之職的光,喫些吧。”
秦芳雅在滿是風霜木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裂紋,也是心如死灰,奈何無法。
想當初,他們被捕入獄,對着獄卒送來的米湯難以下嚥,如今更難喫的他們都喫過了。
蕭天凱冷哼一聲,肚子卻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咕嚕咕嚕。”蕭天凱不情不願的拿起一塊紅薯吃了起來,心底的不滿進一步加深。
“不想兄長當真這般絕情,竟到陛下跟前攪亂視聽,蠱惑陛下把我貶到此地!”
蕭天凱也是回到邊地,才反應過來,陛下怎會無緣無故,就把他貶回北古塔?
必定是蕭天譽從中作梗,想就此甩開他們這個麻煩,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