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急匆匆就讓我扮成了許知畫的樣子,我事先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現在你又不讓我見許知畫,萬一陸北安……”
程七七絮絮不停。
程旭卻沒有了耐心,直接開口打斷,“總之就是不行,萬一你見許知畫的時候,被陸北安發覺,我們的計劃豈不是前功盡棄!”
聞言,程七七也只好閉上了嘴巴。
程旭斜睨了她一眼,開口道,“你別只顧的爭風喫醋,別忘了讓你去陸北安身邊的目的,儘快拿到合同。”
聽到他的催促聲,程七七也不情願的擰緊了眉頭,“知道了。”
程旭掃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車門打開,程七七下了車,車子瞬間啓動離開。
程七七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爲難的皺緊了眉頭。
她現在能不能讓陸北安不懷疑自己都已經是一件難事了,怎麼去拿那麼重要的合同。
而且,這麼重要的合同,陸北安一定是放在他的辦公室裏了。
她得想個辦法,進陸北安的辦公室一趟。
程七七正想着,突然看到了面前的商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走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程七七帶着一件襯衫來到了陸氏集團門外。
在看到她這張臉的時候,前臺連忙放她進去了。
程七七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陸北安的辦公室外面。
助理在看到她之後,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意,“少夫人,您怎麼來了?”
程七七笑了笑,“我來找北安,他在嗎?”
聞言,助理連忙解釋,“陸總去開會了,您要不先進辦公室等一下?”
聞言,程七七眼底閃過一絲竊喜,點了點頭,“好。”
隨後,助理就帶着她進了辦公室。
然後,給她倒了一杯咖啡。
“少夫人你先休息,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我。”助理看着她笑着說道。
程七七點頭,面上掛着一副溫柔的笑容,“你快去忙吧。”
助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助理剛一離開,程七七就立刻收斂了神情,轉身仔細地察看起陸北安的辦公室。
她的視線從書架移至男人平時坐的辦公桌上,慢慢走了過去,將手裏的禮盒放了下來。
然後,伸手拉開了抽屜。
她瞥了一眼門的方向,在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連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她翻看着抽屜裏的文件,然而,卻沒有找到。
她只能將東西整理好,然後再去翻另外一個抽屜。
誰知手剛伸到了抽屜前面,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程七七身體一僵,連忙抽回了手。
陸北安和助理走了進來,在看到她奇怪的動作時,陸北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知畫,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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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程七七假裝淡定的笑了笑,“沒什麼,我以爲你要開好久的會,就想找本書看看。”
聞言,陸北安目光遲疑了幾分,指着她身後的書架,“書都在上面放着,你在桌子上找什麼?”
程七七處境更加尷尬,還好她反應的也快,“我這不是想看看,你平時都看什麼書嘛?”
說着,就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襯衫,朝他走了過去。
“北安,我剛纔去逛商場給你買了一件襯衫,你快試一下合身嗎?”
聞言,助理直接識趣的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禮盒打開,裏面是一件黑色的襯衫,程七七一臉躍躍欲試的感覺,拿出襯衫就朝他身上比劃。
然而,陸北安在看到襯衫的時候,卻突然出聲,“小笨蛋,你忘了,我不穿纖維面料的。”
聞言,程七七的動作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陸北安卻也沒當回事,笑了笑,將她手裏的襯衫放回了禮盒裏面,“沒事,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程七七看着說這話的他,見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纔算鬆了一口氣。
她打量了一下剛纔沒能打開的抽屜,試探性地開口詢問,“北安,我記得之前你搶了程家一個地皮。”
陸北安擡頭看向她,“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程七七笑了笑,“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你當時不是爲了給我出氣嘛,我怕你買虧了。”
“我想看看那個合同,牆面該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聞言,陸北安忍不住輕笑,“怎麼可能,你也太看不起你老公我了。”
雖然話裏這麼說,他還是伸手打開了左手邊的抽屜,將裏面壓在最底層的合同遞給了程七七,“看吧。”
程七七接過合同,翻看起來,因爲激動眼睛裏都放着光。
陸北安看到她這樣,只當她是感動,也沒有多想。
程七七看完合同,又遞到了他的手裏,假裝不經意的開口,“感覺你出的價格是比程家要高的,會不會虧了?”
聞言,陸北安忍不住輕笑一聲,“怎麼會,我算過了,這塊地皮的價值的確很高,怪不得程家那麼想要拿到手。”
聞言,程七七訕訕一笑。
“如果不是程七七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你,我也不會特意搶這塊地皮。不過如今既然都拿到手了,我倒是打算後面乾脆把程家的項目也拿過來。”陸北安將合同塞進了抽屜裏說道。
聞言,程七七心臟一緊,臉上也浮現了緊張之色。
現在只是地皮被搶,父親就已經生氣成那個樣子了。
如果,陸北安再把項目也拿走,父親恐怕不知道要震怒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程七七心裏就一陣後怕。
陸北安看到她凝固的表情,以爲她是想起來了那次的綁架,急忙出聲安撫,“別擔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遭遇那種險境。”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知畫。”陸北安將她擁進懷裏,低聲說道。
聽着他的話,程七七卻皺緊了眉頭。
她心裏那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嫉妒,再次被挑了起來。
陸北安之所以這麼對自己,全是因爲這張臉。
因爲自己現在是“許知畫”!
憑什麼?!
程七七眯起了眼睛,眼底滿滿的不甘心。
她哪裏比許知畫差,爲什麼陸北安就將自己踹開,選擇了許知畫那個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