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發佈時間: 2024-02-22 15: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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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捉蟲)

齊真的待毛翹起來, 抱著熊熊不講話。

過了一會兒, 她老公哄她,微笑說:「不叫叔祖母, 叫姐姐。」

她有點害羞,抱著熊寶寶猶豫,難以抗拒可以當姐姐的佑惑。

齊真認真的說:「那你還是他們的叔祖父?」

喻景行嗯一聲, 把車子倒回車庫。

老男人捉住她, 大衣蓋在身上, 裹成一只團子,露出圓溜溜的眼睛,打橫抱進懷裡。

現在已經是冬季了,齊真從奶奶家回來,只穿了一件碎花小睡裙。

家裡有地暖感覺不到,抱出車子就凍得瑟瑟發抖。

進了屋裡, 齊真在他懷裡仍糾結:「可是叔祖父的妻子居然是姐姐, 聽上去好奇怪呀。」

喻景行低頭看她, 發現她真的是在非常用心思考這個問題。

齊真戴著婚戒的那只小手, 無意識的摳小熊蝴蝶結上的紅寶石。

喻景行提醒她, 把手手拿開:「要扯壞了。」

齊真乖巧靠在他懷裡, 晃下腿, 糾結著:「那我還是當祖母,好不好?」

她老公低沉糾正:「是叔祖母。」

齊真看他, 委屈的像小媳婦, 又低下頭玩熊。

反正都是祖母, 都是奶奶了。

她連自己的小寶寶都沒生呢。

……

很快就要過聖誕節了,齊真最近都沒回宿舍,黃聞靜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人。

她的牀鋪一直是走時候的樣子,書桌上擺的滿滿的化妝品和護膚品都沒收。

還有衣櫃鈎子上吊著的兩三個防塵袋,看牌子價格不菲的樣子,通通都沒回來收拾。

黃聞靜以前不關心她,主要還是太忙了,且對齊真有點偏見,寧可眼前清淨。

大多數時候都寧可去圖書館,到夜裡才回來。

她問李媛媛:「齊真什麽時候回來?我和她也沒有重的課。」

李媛媛忙著約會,對鏡子夾睫毛,弄完就說:「不知道,看她老公什麽時候出差。」

李媛媛雖然毒舌非常暴躁,好歹願意搭理她。

不像京紫,已經不和黃聞靜說話了。

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的,就是不太搭理她。

黃聞靜都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

黃聞靜想一下,委婉說:「她東西不收拾帶走?」

這都快大半個月了,人跑得不見了。

李媛媛說:「當然不帶走,她還要回來呢。」

黃聞靜猶豫一下,問道:「能不能幫我問問齊真,把包借我用一下,我要參加一個聖誕party。」

是方敏宜在別墅舉辦的聖誕par,和新婚老公一起。

這段時間有人在傳,說她和老公關係差,差到居然莫名其妙快離婚。

又有人說看見陸昀在Gmall,給一個網紅拎包,拍了模糊的視頻傳到朋友圈。

方敏宜也沒生氣,笑眯眯的說都是傳聞而已,但這次倒是很隆重。

黃聞靜收到了邀請,她覺得要是去了,可能能够認識不少人。

但她沒有合適的包包和禮服,去了也是丟人,可又捨不得這個機會。

李媛媛給她拋衛生球,冷嘲熱諷:「我幹嘛要幫你問,你有毒。」

京紫直接戴著耳機出去了。

黃聞靜有齊真的微信,但一直不聯繫,所以之前覺得讓李媛媛問會更好。

……

喻景行在裡面烤點心,今天做可頌麵包,烤完給她切開夾煎蛋和培根吃,手把手耐xin教她半天。

齊真糊了自己一手麵粉,臉上也都是,像只邋遢的流浪猫。

他低頭淡淡看她,不說話。

她無辜看著老公,在他衣服上擦擦手。

於是被老公拎出去了,拖著尾巴站在門口。

老男人不理她,穿著她選的粉花花小圍裙,身材高大挺拔,隱隱很精悍,毫無違和感。

他給麵團刷上蛋液,很有生活氣息,動作嫻熟得像麵包師傅。

齊真踩著拖鞋:「……哼。」

拿著草莓鮮奶喝一口,手機屏幕亮了。

寢室長黃聞靜:[齊真,你好久不回宿舍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大家可以幫著一起解决。]

齊真喝著草莓牛奶,頓了頓,迷茫回復道:[沒有,我住在家裡。]

寢室長黃聞靜:[這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李媛媛她們也不說。]

齊真想了想,咬著吸管,盤腿問她:[你有什麽事情嗎?]

寢室長黃聞靜:[沒什麽大事,就想問你,能不能把包包借我背一下,我有一個很重要的party要參加,對我而言幷不是娛樂xin質。]

她想好了說辭,忍著羞耻之心,打了一串腹稿。

即便齊真拒絕,也能泰然自若圓回去。

黃聞靜正要繼續打字。

沒想到齊真直接回復她:[你拿吧,沒關係。]

黃聞靜有點發楞,五味雜陳,也說不清什麽感覺。

齊真又回復道:[但有兩個刻字的,你拿沒有的。]

她的包包大多數都是奶奶婆婆老公給她買的。

女孩子應該對包包有興趣,但包太多了,導致她失去了購買欲望。

齊真住了一段時間宿舍,難免要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逛街,就帶了三個,什麽衣服裙子都能搭。

可基本都是定制過的,刻了她的名字,讓別人帶出去不合適。

黃聞靜給她發完微信,把齊真櫃子上的防塵袋拿下來打開。

都是些大牌的基本款,沒刻字的是一只奶茶粉的b日lliant。

黃聞靜看齊真背過一次,挽在手上嫻靜大氣,記到現在。

京紫戴著耳機回來,看著她却不說話。

黃聞靜立即解釋:「她答應了。」

京紫戴上耳機,繼續聽歌。

party就在聖誕夜裡,過兩天就到了。

黃聞靜開始找能穿的禮服,網購了一件,本來挺滿意的,現在却覺得和包不搭。

她忽然想起,院裡上個月辦了一次活動。

齊真被迫上崗當主持人,穿了件很漂亮的短禮服裙。

小仙女站在臺上,背著主持稿,嗓音軟糯,露出筆直雪白的腿,單薄脆弱的肩胛,走路時高跟鞋若隱若現露出一抹紅底。

有幾個學長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

聖誕節前喻景行有個酒會。

喻景行怕她孤單,就跟她說:「你去周昀臣家裡,有聖誕派對。」

齊真躺在沙發上,黑髮散開來,踩踩自行車。

她歪頭眨巴眼睛,微喘說:「可是我和他不熟,派對上會不會有奇怪的陌生人?」

喻景行溫柔哄她:「都是有分寸的熟人,像是陳驁夫妻,還有霍海沅夫婦,都是老公的好朋友。」

齊真還是去了。

因爲她知道都是喻景行的一些老朋友,不交際也說不過去。

嗯嗯,最重要的是就在小區裡,也不用走太遠呀。

周昀臣家和他們家裝修風格不一樣。

比起他們家的簡雅舒適,周昀臣家却金光燦燦,馬桶鑲金,把手鑲一圈鑽,直白的顯示自己超有錢。

品味真是又土又豪。

說是派對,其實人不多,只有三五對夫婦,還有周昀臣這條單身狗。

齊真穿著衛衣和外套,跑到周昀臣的別墅。

因爲她迷路了,門牌還有點亂,繞了一會兒才到。

周昀臣叼著烟,洗牌,指著外面道:「老喻家的麻煩精來了。」

本來這party肯定得更露骨點,但老喻怕孩子沒人管,又怕孩子無聊。

就讓周昀臣硬生生,把xin感火辣亂哄哄的party,改成少兒皆宜的茶話會。

霍海沅的老婆也是圈外人,熱愛上微博分享和老公的日常,拍拍vlog,穿搭旅游。

她最近錄的是孕期日常,隔幾天就更新,微博粉絲好幾百萬了。

她舉著相機杆,肚子蠻大了,對著鏡子說了一通自己今天穿了什麽,又講了口紅色號。

霍海沅無語:「……」

周昀臣吐槽:「也比熊孩子好。」

齊真走進來,裹挾著風雪,下身還穿著百褶短裙,腿細直雪白。

她把絨球球的羽絨服抱在懷裡,交給周昀臣家的阿姨。

霍海沅的老婆溫嫻舉著相機,看著小姑娘有些驚艶。

雪膚花貌,嬰兒肥蘿莉臉,眼睛圓溜溜的。

令女xin母愛泛濫。

溫嫻彎腰笑眯眯說:「你是不是喻先生的小太太呀?」

齊真紅著臉,點頭叫人:「您好呀。」

溫嫻比她大了快十歲,其實叫阿姨也差不多。

特別是溫嫻快有孩子了,立即就被電得心軟。

女人覺得她很可愛,詢問說:「可以拍你嗎?我最近在錄vlog,想記錄下聖誕怎麽過的。」

齊真想了想,有點害羞捂住臉,說:「不要拍到我的臉呀。」

幾個男人在純潔的打牌,其實也不無聊,就是幷不怎麽high。

女人們倒是還行,有說有笑的,但齊真坐在裡面有些格格不入。

吃著甜品點心,不怎麽講話。

難免繞到孩子身上。

溫嫻就說:「剛懷上的時候吐得厲害,現在好多了,就是肚子大了不方便,有時候腰酸。」

她吐槽霍海沅,有點嫌弃:「叫他給我按一按,睡得像只死猪。」

女人們忍不住笑。

齊真看著她的肚子,吃著曲奇。

溫嫻很難把她當作已婚婦女。

總覺得是青椿恰好,可惜嫁爲人婦的小可憐。

她忍不住笑,逗齊真說:「你可以摸摸我的肚子。」

齊真害羞的伸手,閉眼感受一下。

手心下溫熱暖暖的,裡面孕育著小生命。

她不知想到什麽,有點臉紅撲撲的,幾個女人看著她笑。

其中一個是岑天王的老婆,當時剛出道的時候是女歌手,嫁人之後就隱退了。

算來已經有十年了。

不過她也比岑天王小了十多歲,當初和齊真的情况差不多。

但岑宇生算是歌喉一流,相貌較爲一般的類型,所以粉絲基本都是純歌迷,女友粉老婆粉少。

當初他老婆嫁給他,其實沒怎麽受過網路暴力和詆毀,粉絲都很樂意祝福。

女人就搖頭說:「我嫁他十年,被哄著生了四個,現在成天操心孩子的事,累。」

影後舒顔直白說道:「老男人都是心機錶,喜歡孩子,其實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生的。」

舒顔吐槽:「剛出生的小baby抱在手上,紅通通一團,不管平時多冷靜,爸爸智商直接降到50。」

她和溫嫻是朋友,抱怨這個不是一天兩天,忍不住吐苦水也是真的。

聽了一堆已婚已孕在孕婦女的苦水,齊真有點恍惚。

過了一會兒,周昀臣那邊打牌缺一個,等不及讓她們挑一個來。

老狗還特別壞,撑著門框抽烟:「妹妹,你來唄?」

影後舒顔破口駡他,酒杯啪嗒一放,非常暴躁:「什麽狗玩意?沒看見這裡有孕婦小孩嗎,當心喻景行把你揍媽不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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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真:「……」

周昀臣真心同情陳驁。

影後舒顔,行走的母霸王龍。

但最後還是齊真跑去打牌了。

她覺得自己打牌還可以,以前和奶奶家的親戚打牌,自己都贏很多呀。

結果打了一輪,輸得落花流水,幾個男人都撫額笑她。

滿臉天真打爛牌,喻景行估計從來沒教過她。

不然就是資質太差。

周昀臣叼著烟,不吸,洗牌逗小孩:「不行啊妹妹,你老公牌技超群,你可不能給他丟臉啊?」

齊真認真給撲克排順序,反駁:「老公牌技好,和我牌技好不好沒關係呀,你說話都沒邏輯。」

她長得像剛出爐的包子。

好有道理,周天王一時無語,順手發牌。

牌打到一半,齊真已是四面楚歌,她都不想玩了。

門鈴響了,阿姨去開門,恭敬叫了一聲:「喻先生。」

過了一會兒,齊真感覺有人走近,停在她身後。

周昀臣樂了:「老喻,來看你老婆打牌。」

真的很爛,章法全無,亂出一氣。

非常任xin。

齊真特別羞耻,臉冒烟了。

她還洋洋得意,和老公吹說打牌很好,奶奶家的親戚全都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老公看了會沉默。

男人袖口利落卷起,給她指兩張牌。

她更不會打牌了,紅著臉,自暴自弃。

她把牌一股腦塞給喻景行,理直氣壯讓他救場。

喻景行拿她沒辦法,展開一把廢牌。

他不說話,但算牌很精准,基本每一手都猜到對方出什麽。

周昀臣基本上被玩死。

齊真眼裡亮閃閃的,親了老公一口,撒嬌:「老公好厲害。」

喻景行不驕不躁,語氣很平淡:「還行。」

他的手骨節分明,戴著婚戒,洗牌手法很嫻熟。

小姑娘滿眼都是小星星和孺慕。

而幾個男人一起打牌,喻景行洗牌永遠都是簡練的,從不玩花樣。

周昀臣心想,老畜生。

夜裡大家一起吃飯,阿姨烤了火鶏,還有美式甜點和沙拉。

溫嫻又開始錄vlog,很小心的避開了齊真,拍餐桌上的吃食,記錄各位大佬吃了什麽。

好多別家粉絲都關注溫嫻,就因爲她認識的明星很多。

特別拍了老公的,對著鏡頭說:「希望你們海沅哥多吃蔬菜。」

霍海沅:「……」

鏡頭外的喻景行冷淡說:「不能喝,你乖一點。」

齊真把酒放回桌上,弱小無辜可憐但能吃。

她打了個酒嗝。

喻景行給她拍背。

兩個人都不說話,別人都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餐桌上開始聊娛樂圈的事,由於都是圈子裡的人,談話的時候都很自然,什麽都能聊。

齊真坐不住想回家,喻景行還在說話,順手給嬌妻叉了點吃的。

於是她乖乖的坐好,開始吃鮭魚沙拉。

過一會兒,她扯喻景行的袖口,想把袖扣拿下來玩,試試寶石能不能摳出來。

扯了半天沒弄下來,喻景行談著事,單手把袖扣解下來給她。

齊真摳寶石,聽不懂他們講話。

溫嫻就問他們:「準備什麽時候要孩子,生了正好和我們寶寶一起上學。」

霍海沅也笑:「學校看好了,就缺個青梅竹馬。」

老男人平淡說:「暫時不打算生。」

齊真想起舒顔的話,還有被老公哄著,莫名其妙生了四個的那位太太。

不由感到了害怕。

她認真盯著影帝的臉看。

什麽也沒看出來。

喻景行一笑,揉揉腦袋,坦蕩清明:「看什麽?」

她不由羞愧的低下頭。

岑宇生老婆同意,面色有點憔悴:「你老婆看上去太小了,要了孩子你們都累。」

喻景行給嬌妻拿餐巾擦唇角,溫柔道:「是小了點。」

老男人幸福卑微,低沉和藹問她:「是不是,寶寶?」

寶寶看他一眼,軟軟打酒嗝。

喻景行又開始給她拍背。

……

回到家已經晚了。

齊真有點醉,但還算清醒,對喻景行說:「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變胖了一點點。」

老男人微微一笑,從容背誦標準答案:「你還是太瘦了。」

齊真推推他,眼睛亮晶晶的。

她把握著男人的大手,讓他摸了摸某個地方,坐在他腿上親親:「有沒有變大一點?」

喻景行:「……」

她特別的期待,像是等待豐收的小農民。

老男人眼裡有些淡淡的嚴厲,忽略指腹軟綿綿的觸感。

他冷靜說道:「那種藥不能亂吃。」

齊真睜大眼睛,翹著待毛說:「可是我沒有吃。」

她靠在喻景行懷裡,哼哼唧唧撒嬌:「我從高中就沒漲過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和你結婚之後就……就變大了。」

老男人默然看著她,認真摸了摸,把她弄得臉通通紅。

齊真的耳邊,是他溫柔低沉的聲音:「好像是有點。」

小嬌妻有些驕傲,翹著尾巴道:「馬上就有B了呀。」

喻景行親了親她細嫩的臉頰,正經佑哄她:「那我們努力一下,爭取C?」

齊真有點不好意思,團著尾巴,被他親著粉嘟嘟的唇。

由於有點醉,就沒有推開。

喻景行滿腔柔情,和嬌妻接吻。

已經開始吃嫩豆腐。

齊真軟乎乎喘,抬起水潤的眼眸看他。

她轉而拿起喻景行的手機在app上搜索,然後點開視頻一邊看,開始認真學做操。

喻景行:「……」

她還跑上樓拿了精油,讓他學著按。

外圈揉五圈,淋巴L字形揉呀,外圈到內圈大著小圈圈揉揉……

他的手乾燥溫暖,最重要的是大而有力

揉一下她就軟軟的喘,挺起來,讓他的大手繼續。

她的眼底清澈懵懂,嗚嗚的,尾巴愜意舒適掃來掃去。

喻景行低頭淡淡看她,忽略某些紳士不該有的反應,伸手慢條斯理幫她按摩。

喻先生是一把克制的好手,越是忍耐,愈是上手精准嫻熟。

按到後面却按疼了。

小蘿莉被按得氣喘吁吁,靠在他懷裡耍賴,抱住他的大手:「不、不按了。」

她從喻景行懷裡出去,捂著胸埋頭找衣服呀。

喻景行閉眼笑了笑,按太陽穴,冷靜說道:「你是不是在搗亂?」

齊真穿上衣服,蹬蹬蹬往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