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日的功夫,整個上京城都好像安靜下來,肖九岐給傅元令寫了封信,讓她不用擔心。
傅元令怎麼會不擔心,肖九岐寫的含含糊糊,分明就是宮裡的形勢也不明朗。
她的心也沉了下來。
要是傅宣禕連個側妃都當不上,真要以侍妾的名義進三皇子府,平寧伯府就真的成了大笑話了。
傅宣禕這次也真的病了,嚇病了!
石氏焦頭爛額,整日為了這事兒奔走,短短五六日的功夫竟是瘦了一圈,面上越發的顯得刻薄,尤其是遇到傅元令時,看著她的眼神恨不能的生吞其肉。
傅元令視而不見,完全不當回事兒,如此石氏更是心生記恨。
要不是那日出了紕漏,怎麼會是她的禕姐兒受罪,這些都該是傅元令這個小踐人的。
石氏越刻薄,伯府裡其他人就越看的分明,幸好現在分開各過各的,不然大家都要跟著一起受罪。
大夫人是真生氣,對著丈夫說道:「你倒是找伯爺說一說,難道就由著石氏這麼冷待令姐兒?」
大老爺直嘆氣,「你說這沒打沒罵,我怎麼找二弟說?」
大夫人語塞,越發厭惡石氏。
「憲哥兒怎麼樣?聽說最近譚家找了他幾次麻煩了,沒事吧?」大夫人很擔心兒子。
「憲哥兒一向沉穩,做事小心得很,不被譚家抓住把柄就是。」大老爺也是憂心,但是怕妻子聽了之後更擔憂,只能寬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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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譚家就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這事兒跟咱們憲哥兒什麼關係?」大夫人直落淚,眼看著長子這才掙脫出泥潭,眼瞅著又遇上這事兒。
「譚家這是要逼著咱們讓禕姐兒不進三皇子府啊。」大老爺嘆氣。
大夫人怎麼不知道,但是這事兒行不通。
家裡不可能逼著禕姐兒絞了頭髮做姑子去,畢竟石氏身後站著石太傅。
譚家不敢對石家下手,就全朝著伯府來了。
大夫人心神不定,「不行,我得找三弟妹商量商量,今日是憲哥兒,等來日元彬下場,指不定譚家又要做什麼手腳。」
大老爺還沒說什麼,大夫人就急急地沖了出去。
三夫人也正惱火呢,自己的鋪子昨晚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報了官府查案,那邊推推搡搡磨磨唧唧。
氣的一晚上嘴角就起了燎泡,大夫人看到嚇了一跳,知道事情後,也沉默了。
傅元令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她知道這件事情要鬧些日子,但是沒有想到譚家越來越過分,如今竟要對著她的生意下手。
三夫人來找傅元令的時候,傅元令剛看完戚若重送來的信,心中正怒火大漲。
好一個譚貴妃,好一個譚家!
她算是看明白了,譚貴妃怕不是真病而是裝病,這是要拖延時間,讓譚家逼著伯府做決定。
先是為難傅元憲,緊跟著燒了三夫人的嫁妝鋪子,如今又把刀落在她的頭上。
真以為她傅元令是好欺負的?
「三嬸不要著急,上京府尹既然這麼清閑,就給他找些事兒做,讓他真的忙起來就好了。」
三夫人聽不太懂傅元令的意思,怎麼讓對方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