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了看西施,卻見她對上她目光那一刻,愁苦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此刻震驚不只是葉依依,西施話音剛落,白君逸身體猛一僵,急忙對她投了一記責備和警告眼神。
再看看吳王,看向東施目光中透著讚揚和某種讓他不舒服深意,剛剛東施那一曲早已吸同樣震驚還有姑蔑,他死死看著吳王,生怕他真立刻就下旨讓東施進宮,不行,他無引了吳王注意,而西施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因為她看出吳王對東施有意,這麽說正中吳王下懷,讓他有了可以讓東施進宮借口。
論如何也不會讓東施成為他姬妾,不管用什麽辦法他都要阻止。
淡定應該算太子了,從開始到現他都是那輕松自做派,即使聽到他老爹要將他女人弄進宮中,他依然不為所動慢悠悠喝著杯中酒。
葉依依放身體兩側手緊緊抓著衣角,此刻她心就如熱鍋上螞蟻受著煎熬,但她還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絲毫岔子。
吳王彷彿考慮西施話,她真怕吳王腦子一熱,直接下一道旨意讓她進宮陪他。
第三十章 滅之不易(六)
就在她忍受煎熬之時,只聽上首的吳王說道:“東施,不知你可否願意來寡人宮中。”
要是她說不願意就等於打吳王的臉,就等於直接將自己的腦袋擰下來捧給他,可是要她說願意卻是怎麽都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她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回大王,東施乃太子府的人,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去留。”
好了,將一切都扔給太子,讓他來決斷,從他對待背叛他的女人種種殘忍手段就可以看出這廝佔有欲極強,不會是那種為了討好自己老爹就可以將自己女人雙手捧上的縮頭烏龜。
吳王看向太子,等待他的回答,太子嘴角含笑,看了眼小心翼翼跪坐在殿中的東施一眼,這女人果真是機靈的,這麽乾淨利落就將這一個燙手山芋拋給他。
衝吳王一拱手,千竹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回稟父王,今日為了恭賀父王得到兩位美人,兒臣和東施特意帶了一曲想獻給父王。”
吳王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卻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不給太子的面子,冷冷的說道:“哦?那不妨讓寡人聽聽。”
東施轉頭看了千竹一眼,只見他衝她點點頭,不知為何,這點頭的動作讓她立刻明白千竹想做什麽,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她跟千竹之間的默契好得變態,就比如現在。
得到吳王的首肯,千竹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長笛,葉依依也做好撫琴的準備,福至心靈一般,當千竹吹響長笛的那一刻葉依依正好彈出第一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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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事先沒有任何商量,然而同時彈(吹)出的卻是那首《距離》
曲中透著極致的纏綿,就像兩個相戀的人低低述說著彼此的愛慕,就是傻子也聽得出太子和她是在用曲傳情,那曲中彷彿意化出了一男一女,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心貼著心,臉貼著臉,這世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兩人分開。
太子是在用這種方法告訴吳王,他很愛東施,東施也很愛他,如果他不知道他們相愛還好,可是要是知道了他們相愛還硬生生將兩人分開就說不過去了,
吳國宮廷的j□j勢本就緊張,尤其是這幾年太子的力量不斷壯大,讓吳王很是忌憚,所以這時候他不能給太子任何造反的理由,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他。
即使心中對東施有意他也只好暫時忍一忍。
所以一曲彈完,吳王再也不提讓東施進宮的事,只讓她回位置坐好。
重新在太子身後落座,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氣。
同時松了一口氣的還有姑蔑,可是坐在對面的白君逸卻是不快的皺了皺眉,雖然成日廝殺在戰場,對於音律他還是知曉一二的,從東施的琴曲中聽出了讓他不舒服的情義。
不過卻沒有人知道,剛剛葉依依做了多大的心裡準備,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強迫自己假裝千竹是姑蔑,否則也彈不出如此情意拳拳的曲調。
這個小插曲落幕,吳王立刻讓宮人拿來美酒,有個宮人端著美酒幫吳王滿上的時候卻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刀,迎著殿中的燈光,那刀刃發出的寒光晃痛了所有人的眼。
今日姑蔑可是準備了重頭戲的,可是她卻一直沒看到這戲的眉目,不料她正這樣想時,這戲便上演了。
這一幕來得很快,幾乎沒有人看清是怎麽發生的。
當小刀從那人袖中出現的那一刻,只見身旁的千竹閃電般將手中的酒杯拋出,那人顯然想不到有人出手比他還快,略一遲疑之間,只聽“哐當”一聲,手中的刀被酒杯生生彈了出去。
那人也是機靈的,立刻回籠心神,撿起刀便又向吳王刺去,然而腳步還沒有踏出便見白君逸從鋪席上一個漂亮的轉體三百六十度穩穩當當落地擋在他面前。
那人立刻刻惱羞成怒,握著小刀便轉向白君逸,白君逸側身躲避他一擊,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扭,那人急忙跟著他扭動的方向一個旋轉緩解了扭動的力道,另一只手成爪便襲向他的胸口,白君逸後退一步躲避,在後退之時,卻見他一個後空翻,一腳將那人手中的刀踢落在地,另一腳踢在他的側臉上。
這力道直踢得那人後退幾步,就在這時,只見宮中侍衛一股腦兒圍上來,那人見情勢急轉直下,想拔腿逃走,白君逸眼疾手快,急將地上的小刀踢起來,那刀就如長了眼睛一般直直扎在刺客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