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九淵的話，鳳非染直接樂出了聲，往龍九淵身側一靠，那叫一個氣焰囂張。
“我一個不懂修煉的普通凡人，一腳一個天衍宗弟子，就連你這個三長老，如今都要匍匐在我的腳邊，都是皇叔慣的！你若是看不慣，記得投胎之後多多努力，爭取下輩子多蹦噠一會兒。”
南宮和月和梅如花更是看得陣陣解氣。
這三長老不是最看不慣不能修煉的凡人嗎？仗着自己選修的身份肆意打壓、踐踏，如今被“不能修煉”的大小姐踩在頭頂上，這滋味定然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以善揚善，以惡止惡。
對付惡人，就要比他更加兇惡百倍，如此才能徹底震懾住這些宵小。
鳳非染拂了拂衣袖：“罷了，笑話也看過了，我們走吧。”
說着鳳非染帶頭，轉身朝着洞口邊走去，結果只走了三四步的距離，身後便傳來三長老急切的聲音。
“等等！”
三長老氣息如牛，眼睛深深的向裏凹陷着，每一口氣都喘得極爲艱難。
“你剛纔說，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鳳非染目光一動，轉身冷冷的望過去：“我要你手中馴養玉腰奴的方法，並且要你親口指認天衍宗所做過的惡事！”
三長老一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瘋了？你想要馴養玉腰奴的方法，我可以給你，但是我絕不可能開口指認天衍宗，一旦我這麼做了，你能饒我不死，天衍宗能夠饒過我？”
“按照我說的做，你尚有一線生機，不按我說的做，你必死無疑，你有的選嗎？我只是看你可憐，所以想給你一個機會。畢竟，能夠站出來指認天衍宗的人選，可不只有你一個。”
三長老立馬就想到了陳斌。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陳斌竟然會背棄了天衍宗，轉而投靠鳳非染。
“……我可以答應你，馴養玉腰奴的方法能給你，天衍宗我也能夠站出來指認，但我如何確保你說的話是真的？萬一你利用完我，又對我生了殺心，我豈不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你沒得選！弱者，是不配同強者提條件的。”
鳳非染冷笑一聲，沒有再和三長老多說廢話，直接轉身離開。
走出了山洞，鳳非染暗吸了口涼氣，擡手揉了揉額角。
龍九淵看過去，這才發現她臉色蒼白的厲害。
“這是怎麼了？”
鳳非染搖了搖頭：“沒事，剛剛趁機讀取了一下那個三長老的記憶。”
梅如花恍然大悟：“難怪大小姐要和那個三長老多費口舌，原來是想借機讀取他的記憶。”
“那三長老性情狡詐，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防備的再好，也難免他在暗中搞些小動作，還是這樣直接讀取記憶來的痛快。只不過不清楚他與玉腰奴之間的聯繫，所以必須保全其性命和理智，所以才費了番功夫。”
靈脩強行讀取他人記憶，多少會受到些反噬，不過三長老窮兇極惡，又因爲幾次害她，與她之間沾染了因果，再加上她實力晉升，所以這一次反噬並不嚴重，休養兩天便能恢復如初。
只不過，三長老身體太過虛弱，所以靈力的控制要極爲精細，才讓她如此疲累。
龍九淵無奈又心疼：“先回去歇着。”
“不急。”
鳳非染快步回到了營帳，提筆便開始記錄之前強行讀取到的記憶。
其中包括馴養玉腰奴的方法，以及被馴養的女子名單，還有諸多天衍宗所做下的惡事，洋洋灑灑，竟然足足寫了一個時辰才寫完。
梅如花和南宮和月一直在一旁負責整理紙張，等鳳非染寫完，才發現整理出來的紙張竟然足足有一尺厚，切切實實地表明瞭什麼叫做罄竹難書。
梅如花已經提前看了一遍紙上寫的內容，此時全然是一副義憤填膺之態。
“真是想不到，這天衍宗好歹也是乾州五大宗門之一，表面上一派高潔之姿，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簡直是惡事做盡！”
“尤其是那些被馴養成玉腰奴的無辜女子，很多都是被迫害的修行者，這些女修們滿懷期望的拜入天衍宗，想要好好修煉，走入一條康莊大道。”
“可誰能想到，天衍宗以弟子的名義將她們收入宗門，卻並未行傳道、授業、解惑之責，反倒大肆迫害，將她們馴養成了玉腰奴，當成了供人取樂、利益交換的工具，簡直令人髮指！”
南宮和月手裏拿着兩張紙，這兩張紙上記錄的正是天衍宗和沈家互相勾連，迫害整個南宮家族的全過程。
他看着紙張上的記錄，南宮家族被滅門的記憶重現腦海，讓他忍不住微微發顫。
梅如花瞧見了，連忙擡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和月，往事不可追憶，如今，三長老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我們也清楚了天衍宗的惡毒行徑。大小姐定然會將天衍宗的所作所爲昭告天下，也幫你，幫你們南宮世家，討回一個公道！”
南宮和月肩膀一顫，多年壓抑的心酸讓他忍不住悽苦落淚，竟怎麼也收不住。
他不願意讓大小姐看到如此狼狽的模樣，只能扭頭，把臉埋一進了梅如花的肩膀。
梅如花僵硬在原地，手臂呆呆的舉着，動都不敢動一下，緊張的直嚥唾沫。
龍九淵掃了兩人一眼，眼底有細微的光芒閃過，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鳳非染。
“想好該如何用這些罪證了？”
鳳非染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皇叔，雖然我不喜歡惹事，可是天衍宗屢次針對於我，這筆賬肯定是要算的，找敵人算賬，自然就要做到斬草除根了！”
天衍宗這樣噁心的一個宗門，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世上。
她要滅了天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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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好了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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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器宗要我認錯，不正是個好機會嗎？”
龍九淵脣角微揚：“的確是把事情徹底鬧大的好機會，既如此，我便讓人提前做些佈置。”
“好。”
在三皇子答應將仙品玄器拿出來研究的時候，天器宗就派遣了人手駐紮，收到了盧月傳來的信件，得知許多宗門弟子被殺，這些人立馬怒不可遏，言辭犀利的給鳳非染去了那封信。
此時，他們正神情悠閒的等着鳳非染服軟，卻不想直接等來了三日後要處置那些朝廷官員的消息。
而且還是要當着所有百姓的面，將那些官員凌遲處死，這簡直就是在硬生生打他們的臉！
天器宗的人立馬坐不住了，連夜朝着平城趕來，盧月也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