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裊裊的話非但沒有讓程崎害怕,反倒讓他笑出了聲。
“哈哈,裊裊你真是可愛,你以為我會被你這種拙劣的謊話給嚇住嗎?椿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我們趕緊辦正事吧。”
說著他就要去扯余裊裊的裙子,卻沒想到自己的後衣領忽然被人揪住。
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
他整個人都被甩飛出去,狠狠撞到墻上,然後再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不等他爬起來,蕭倦的拳頭就已經落了下來。
緊接著便是單方面的虐打。
程崎毫無反抗能力,只能抱著腦袋不斷地哀嚎。
余裊裊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捂住眼睛。
哎呀呀,太血腥太暴力了,她都不敢看了。
蕭倦也不用武器,就那麽一拳接一拳地往下砸,拳拳到肉,狠勁十足。
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余裊裊都能聽到骨頭被打斷的聲響。
那感覺光想想想都頭皮發麻。
等到程崎的叫喊聲越來越小,似乎是快不行了,余裊裊透過指縫去看,見到程崎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
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沒命了。
余裊裊趕緊放下手出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別真的把他給打死了,我還有事要問他呢。”
蕭倦又走了程崎兩拳放下停手。
程崎如同一條死狗般趴在地上,身上遍體鱗傷,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時是鼻青臉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余裊裊跳下牀,跑到蕭倦身邊。
她現在有很多話想跟蕭倦說,但現在不是時候,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余裊裊沖著程崎問道。
“你剛才說按計劃行事,你的計劃是什麽?”
程崎沒吭聲。
蕭倦抬腳踩在他的臉上,用力往下壓。
“說不說?”
程崎感覺自己的整個頭骨都快被踩裂了,劇痛令他生不如死。
他不得不開口:“我說……”
蕭倦放松力道,給了他說話的空間。
程崎:“我要先見到霓陽長公主,才能把我的計劃告訴你們。”
蕭倦再度加重力道往下踩:“你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程崎忍著痛艱難地說道。
“你們與其在這裡折磨我,不如去看看霓陽長公主現在怎麽樣了?”
余裊裊心裡咯噔一跳:“你是不是在壽宴上動了什麽手腳?”
程崎咧開嘴笑出了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淌。
他卻渾然不在意:“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沒用,計劃已經開始,我要讓霓陽長公主給我陪葬。”
余裊裊心急如焚:“你到幹了什麽?”
這時蕭倦忽然開口了。
“他讓人在壽宴的酒菜裡下了毒,還在安排了許多殺手偽裝成賓客,混入壽宴之中,他想讓霓陽長公主死。”
程崎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怎麽知道的?”
蕭倦:“因為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調查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一清二楚。”
他早就料到香蘭寺內會有陷阱,故意把裊裊和其他人留在寺外,他自己帶著人進入寺中。
事實不出所料,寺中果真有危險。
蕭倦發現了埋在地下的火藥。
他乾脆將計就計,故意引爆火藥,製造出自己被炸死的假象,但其實他早就帶著離開了香蘭寺。
程崎以為間計得逞,認定蕭倦已死,自然不會再去戒備一個死人。
而這就給蕭倦製造了機會。
他利用“敵在明我在暗”的優勢,暗中調查程崎。
程崎自以為策劃得天衣無縫,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被蕭倦看在了眼裡。
今天這場壽宴,是程崎實施計劃的時機,同時也是蕭倦的收網之日。
程崎面容扭曲:“你既然什麽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問我?”
蕭倦:“看著你自以為盡在掌握的樣子很有趣,想讓你多表演一下,我也能順帶多打你幾下。”
程崎:“……”
一肚子的臟話即將噴出來,卻被蕭倦一腳踩了回去。
余裊裊急道:“霓陽長公主現在豈不是有危險?!”
今天是霓陽長公主的壽辰,涼州境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匯聚在了公主府內。
整個公主府張燈結彩,門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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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賓客們都到齊了,壽宴即將開始,卻還是不見駙馬的身影。
霓陽長公主看向身邊的女史,沉聲問道。
“駙馬人呢?”
女史低聲道:“奴婢已經通知過駙馬了,他說了會按時到場的,要不再等等吧?也許他是有事耽擱了,應該很快就到了。”
霓陽長公主耐住性子繼續等待。
女史讓舞姬們趕緊上場,跳個舞助助興,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一支舞很快就調完了。
駙馬卻還是沒有出現。
霓陽長公主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
賓客們沒人敢說什麽,只能時不時地偷看一眼霓陽長公主,在心裡猜測霓陽長公主和駙馬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駙馬會在這麽重要的日子連面都不露?
難道是駙馬再也忍受不了霓陽長公主的壞脾氣,決心要跟她徹底決裂嗎?
不管怎樣,今日都有好戲看咯!
女史不得不讓舞姬再跳一支舞。
霓陽長公主卻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冷冷地命令道。
“去把駙馬給我帶過來,不管他現在是在幹什麽?哪怕他是死了,也得把屍體給我抬過來!”
女史急忙應下:“喏!”
她立刻安排人手去找駙馬。
這時燕南關走了過來,很是焦急:“公主殿下,郡王妃到現在還沒出現,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她,她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霓陽長公主蹙眉,環顧現場,的確未能看到余裊裊的身影。
剛才她光顧著生氣去了,竟然沒注意到現場少了個人。
霓陽長公主讓人把韋寥叫過來,問他有沒有看到裊裊?
韋寥很意外:“郡王妃不見了?”
燕南關飛快地說道。
“今早我還去找過她,她那時候還在梳妝打扮,讓我和小洛先到前面來,等她收拾妥當了自己會過來的,可我們等了許久也未曾見到她出現。”
霓陽長公主:“公主府各個出口都有人把守,裊裊要是離開的話,肯定會有人來稟報我,如今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就說明裊裊還在府中,只要她在府中,就不會有危險。”
韋寥卻沒那麽樂觀。
“這可不一定,公主府中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霓陽長公主面露不滿:“你在質疑我?”
韋寥:“屬下不敢,公主殿下才智雙全,府中無人不服,屬下擔心的是駙馬,他之前就對郡王妃表現出了不好的企圖,如今他和郡王妃同時失蹤,屬下不相信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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