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笨男人,平日裏看着威風凜凜的,在帝王跟前都不怯場,連自己親孃也敢相抗。
結果居然爲了這種事專門去討教別人。
還被帶去了怡紅院門口。
透着一股顧紹的憨。
喬連連心底的那股子生疏感徹底被打破了,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平郡王。至少在她眼前,仍舊是那個憨憨的顧紹,有點傻的直男。
“連連,你……如果你不生氣了,能不能回答一下,剛纔你是不是喫醋了?”季雲舒忽然輕聲問。
喬連連瞟了他一眼。
好吧,她收回之前的話,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傻,這個時候還不忘剛纔的問題。
只是,她不太想回答。
“連連,你回答我,是不是喫醋了。”男人卻不依不饒。
喬連連終於沒了轍,轉過身,老神在在的看着他,“想知道答案,你閉上眼我就告訴你。”
季雲舒眼角一顫,嘴角微微勾起,非常順從的閉上了眼。
這輩子,他就沒閉過這麼快的眼!
周遭一片漆黑的時候,人感知就會變得格外靈敏。
季雲舒放輕了呼吸,等待着溫香軟玉的到來,等待着少女特有的芬芳竄入鼻息。
等啊等啊。
等來了一個腦瓜崩。
“想什麼呢,季雲舒。”喬連連嘲笑他,“難不成你以爲我要輕薄於你?”
堂堂清平郡王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涮了。
季雲舒無奈的睜開眼,“你說閉上眼就會告訴我答案的。”
“是告訴你答案了啊,在你閉眼的時候,我動了動頭,不過是點頭還是搖頭,就得你自己猜了。”喬連連微微一笑,後退了兩步。
男人的眼底剎那間涌起一股熱浪。
他目光深邃的望着女子一張一合着的紅潤雙脣,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破繭而出。
“連連。”只聽得男子一聲深情的呼喚,下一瞬,喬連連便天旋地轉着倒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緊接着,便是茶墨混合的香氣,溼糯軟儒的雙脣,和脣齒相交的輾轉。
季雲舒不再執着的追尋答案了。
因爲打從女子雙手落在他窄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答案。
喬,連連阿。
……
同一個時刻,不同的地區。
忠義伯府。
餘嫣兒坐在閨房裏,手裏拿着一張宣紙,目光癡迷的看着上面的一筆一劃,心尖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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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小男人,爲何總是避我如蛇蠍,你明明知道,我最先心儀的是你,最中意的也是你。”她忍不住喃喃,“可你不願意同我一起,那我也只能親手將你毀掉了。”
毀掉試卷,只是第一步。
可就這第一步,已經那麼艱難。
他的人那麼俊秀,他的字也那麼好看。
餘嫣兒以爲,虞非昇的人把試卷偷出來,她再假裝不小心毀掉就可以了。
可親眼看到他字跡的一剎那,她突然不願意了。
她用另一份沒有字跡的宣紙替換了虞非城的試卷,又假裝不精心燒掉了宣紙,等安慰完懊悔的虞非昇,再帶着一份完美的答卷,回了忠義伯府。
一切的計劃都這麼完美。
她要好好收藏這份答卷,收藏屬於那個小男人的一切。
餘嫣兒將宣紙貼在臉上,正準備深吸一口屬於他的墨香。
忽然,身後的門被推開了。
“吱嘎”一聲,有人推開了門。
餘嫣兒猛地收起了宣紙,回過頭去,發現是餘然兒,頓時鬆了口氣,埋怨道,“你這人,怎麼連個門都不敲。”
餘然兒沒好氣,“我敲了,是你沒有聽見,我怕你出事才推門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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