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果粒:、、、、、、、、、
程崎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叫醒,心情極其不爽。
他一臉陰沉地看著女史,不耐煩地應付道。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啦。”
女史還是有些不放心,仔細叮囑道:“公主殿下叮囑過了,您務必要準時到場,若是因為您被人看了笑話,請您後果自負。”
程崎一字一頓地道:“我保證一定準時到場!這樣總可以了吧?”
女史躬身告退。
等人一走,程崎就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凳子,咬牙切齒地罵道。
“不就是個破公主麽?真把自己當成女王了?
一直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從來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這麽多年來連個孩子都沒給我生過,你算什麽女人?
你自己不肯生也就算了,別的女人給我生,你竟然連人帶孩子一起給弄死了!
你這是要讓我絕後阿!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娶了你這麽個毒婦!”
小廝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等到駙馬罵完了,小廝這才敢上前去把凳子扶起來。
他小聲勸道:“您別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程崎雙手插著腰,冷笑道。
“既然她不把我當人看,那我就讓她連個活人都當不成!我讓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小廝點點頭:“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藥已經下到了酒菜裡,參加壽宴的賓客們也都已經被掉了包,保證不會霓陽長公主活著離開今天的壽宴。”
程崎想到霓陽長公主命喪當場的畫面,不由得笑出了聲。
“哈哈,這麽多年了,我可算是等到今天了!
毒婦,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幾時?”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了,當即伸開雙臂。
“伺候我更衣,我要去給霓陽長公主賀壽……哦不,壽辰很快就會變成她的忌日,我應該是去給她吊唁。”
小廝迅速幫程崎穿好代表駙馬身邊的禮服。
程崎對著鏡子整了整衣冠。
成親二十多年,他的相貌仍舊俊美,但若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到眼角和嘴角旁邊多了幾道小細紋,眼睛也不再似年輕時那般明亮。
他將視線從鏡面上移開:“走吧。”
當年皇帝給他和霓陽長公主賜婚,明面上是給程家的恩賜,實際上是想借用這種手段將程家和皇家綁到一起。
這就是一樁明碼標價的政治聯姻。
程崎對此心知肚明,因此他從未想過要對這樁婚姻付出感情,婚前他是怎麽玩的,婚後他還是怎麽玩。
至於霓陽長公主,她也可以玩她的。
兩人互不干涉就行了。
哪怕霓陽長公主脾氣不好,他也忍了。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他絕後。
他今年已經四十歲了,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兄弟都已經有孫兒了,唯獨只有他膝下連一兒半女都沒得。
程崎至今都無法忘記,十年前他急匆匆趕到城外別院,推開門就看到自己養的外室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口中還喊著救救孩子的畫面。
他這麽多年來唯一的一個孩子,就那麽被溺死在了水缸裡。
當他把孩子從水缸裡撈出來時,小小的身子已經涼透了。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程崎大步往前走,眼中盈滿恨意。
今日是那個女人的壽辰,她在府中設下壽宴,涼州境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前來給她賀壽。
他就是要選在今天這個時候,在她最風光的時候,讓她血濺當場!
讓她也嘗嘗從雲端狠狠摔入泥潭,摔得粉身碎骨的滋味!
程崎走到半道上,碰巧遇見了余裊裊。
余裊裊打扮妥當後,帶著椿風和夜雨往前院走去,準備去參加霓陽長公主的壽宴,沒想到會恰好碰見程崎。
雙方在路口打了個照面。
程崎上下打量余裊裊,目光很是放肆。
“裊裊今兒這麽一裝扮,看起來倒是比平日裡更加漂亮了。”
因為要參加壽宴,余裊裊今兒特意換上了代表郡王妃身份的衣裙,本就精巧的五官,在經過精心描繪後,變得更加明艷動人。
她很不喜歡程崎那種彷彿要把人衣服扒掉的赤赤果果目光,蹙眉說道。
“多謝駙馬的誇獎,我還要去參加壽宴,就先走一步了。”
她正欲繞過程崎,卻被程崎伸手攔住去路。
他笑瞇瞇地道:“你急什麽?現在距離壽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咱們既然在這兒碰上了,就說明咱們有緣分,不如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余裊裊警惕地看著他。
“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程崎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瑯郡王是怎麽死的嗎?”
余裊裊立刻就變了臉色,恨恨地道。
“瑯郡王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程崎笑了起來:“是又如何,可是你有證據嗎?”
余裊裊氣不過,抬手就先給他一巴掌。
結果手還沒落下,就被程崎給抓住了。
程崎捏著她的手腕,笑得越發放肆。
“嘖嘖嘖,多麽柔軟的小手啊,怎麽能用來打人呢?”
椿風和夜雨趕忙上前,想要將程崎拉開。
“駙馬請自重!”
程崎不耐地道:“把這兩個丫頭綁起來,別讓她們妨礙到我的好事。”
跟在程崎身後的侍從們立刻動手將椿風和夜雨抓住。
兩人拚命地掙扎:“你們幹什麽?你們放手,救命……”
話還沒喊出口,她們的嘴巴就被捂住。
緊接著她們就被綁了個嚴嚴實實,嘴巴也被布團給堵住,發不出聲音。
余裊裊難以置信地看著程崎。
“你瘋了嗎?這裡可是公主府!”
程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是公主府又如何?”
余裊裊往後退:“你就不怕霓陽長公主動怒嗎?”
程崎:“她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能顧得上你和我?”
余裊裊心裡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做了什麽?”
程崎抓著她的手,將人往自己懷裡拖。
“想知道嗎?只要好好地伺候我,把我伺候爽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余裊裊抬起膝蓋狠狠撞向他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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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處傳來劇痛,程崎的臉一下子就扭曲了。
余裊裊趁機掙脫他的手,迅速跑開。
程崎抽出侍從腰間的佩刀,刀刃搭在椿風的脖頸處,語氣極其陰狠。
“你要是敢跑,我立刻就宰了這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