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餘嫣兒覺得自己要跪下了。
這位大哥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點問題?
她貝齒輕咬下脣,眼中含淚,這會是真的委屈,是真的想哭了。
旁邊的人,包括柴克己都有點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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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虞非城還是一臉平靜,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你……你這個臭男人。”餘嫣兒終於撐不住了,眼角噙着淚離去。
臭男人?
這個形容詞讓在場的男性嘴角全都抽了一下。
柴克己忍不住嘀咕,“只是老大臭而已,沒必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吧。”
自打虞非城恢復了皇長孫的身份,幾個人就不叫他公子了。
但叫皇長孫總覺得有點客氣。
於是柴克己靈機一動,開發了個“老大”的新稱呼。
其他人也跟着有模有樣的叫。
“老大,這個女人是誰啊,你爲什麼不理她?”韓暮好奇地問,眼底閃爍着八卦之光。
虞非城神情平靜,“一個陌生的女人罷了。”
韓暮搔了搔頭,“就這樣?那人家說你是臭男人,我還以爲你負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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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虞非城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娘說不好的女人,那就是真不好。
虞非城纔不可能跟她有多的接觸。
“表弟你定力真強。”劉荇予嬉皮笑臉的過來拍馬屁,“剛纔那女子模樣不錯,眼角含淚的表情連我都差點被迷惑了。”
他是在場唯一不叫“老大”的人,理由是他比虞非城大,還是虞非城表哥,所以不能叫老大。
好吧,實際上就是理直氣壯佔皇長孫的便宜。
虞非城挑了挑眉頭,沒有理會劉荇予。
“就是就是,長得是真的好看。”牛寅生也跟着憨憨的笑,“老大,你是怎麼能做到面無表情的啊,難道你跟俺們都不一樣?”
這幾個裏頭,最憨厚的就是牛寅生了。
但最憨厚的人,說起話來也往往最出其不意。
這不,他一句話就讓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全都瞪圓了眼睛。
皇長孫跟他們有啥不一樣?
還是那種,能不爲美色所動的不一樣?
我滴個娘。
四個大男人全都瞪着眼睛看向虞非城。
柴克己還特意往他的褲襠方向瞄了一眼,好像他某個地方不太正常似的。
虞非城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再不回一句他們,大概要被誤會了,“我在想,今天晚上娘會做什麼喫的。”
所以,他雖然盯着前方,但瞳孔是放空的,思緒早就回了清平郡王府。
並不是啥啥啥不太正常。
幾個少年恍然大悟,然後鬨然大笑。
“那女子得虧走得快,不然得讓老大氣死。”朱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這樣也氣的不輕呢。”柴克己笑嘻嘻的補刀,“老大,你還真是不憐香惜玉。”
“憐惜她作甚,一個輕浮的女子罷了。”劉荇予較爲老成,“能如此跟一個男人自套近乎,還是在表弟恢復了身份以後,想也知道沒冒好泡,不理纔是最好的。”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劉荇予一番話雖然達不到這種程度,但讓幾個對餘嫣兒心存好感的人清醒過來卻很容易。
虞非城揚了楊嘴角,沒說話,上了馬車。
幾個人也魚貫跟了進去,等到了路口,才分別坐上自己的馬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個時候,躲在衚衕裏的餘嫣兒才捏着帕子走出來,望向清平郡王府的方向,恨聲道,“我已經主動對你示好了,是你不領情的,還這般羞辱於我。你無情,別怪我無義,虞非城,是你自己放棄了唾手可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