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好想她
風流啟和國師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就被她破口大罵了一頓,於是,兩人先是一愣,接著都顫抖著手指,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竟敢……罵我們!”“我就罵了,又怎麽的?你們做了壞事,難不成還想讓我唱歌給你們聽?我呸!要唱也是給你們唱首喪歌!我舒琉璃今兒個在這裡發誓,要麽此刻你們有種就殺了我!如果沒種,就乖乖地放了我,也許以後我還能記著你們的好,等你們死後,我會偷偷給你燒點紙錢,但是如果你們想折磨我、拿我去佑餌去奪那啥破皇位,哼!我告訴你兩個字:沒門!”一口氣說完,舒琉璃臉不紅氣不喘,末了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兩個呆愣著的男人一眼!
“沒想到這”天鳳之女“如此的伶牙俐齒!只是,我倒想聽聽你所說的”沒門“又如何解釋?”國師最先反應過來。
他用手撫著胡子,看著躺在地上怒目瞪著他的舒琉璃,一副皮笑肉不笑地模樣,看得舒琉璃那叫一個惡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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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子,為老不尊,該被拋進十八層地獄,剝奪他繼續做人的權利,讓他下輩子投胎做豬。
“你不是人麽?怎麽聽不懂人話呢?”舒琉璃忍著惡心的衝動,突然咧嘴朝他笑了笑,然後甜膩膩地說道。
“你!”這下子,任國師如何的老謀深算,卻是真的被她給氣得有股子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再一次伸手指著舒琉璃,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矮油,親愛的老大爺,這就氣到了?看來修為不怎地呀,我勸您老呀,沒事別瞎哄哄,要麽老老實實閉關修煉成精,要麽拿著銀子出去走走看看,以免下輩子沒機會了。”看著國師被她氣得胡子一翹一翹,面色發青,舒琉璃心裡那個得意勁兒呀,比在二十一世紀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要興奮。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如此說國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旁的風流啟一看國師被氣得直喘粗氣,連忙衝到舒琉璃面前,抬腳朝著數琉璃被綁的胳膊狠狠地踢了過去,這一腳,絕對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成分,著實的用了蠻力。
胳膊上的劇痛,讓舒琉璃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
她不能叫出聲,絕對不能!
就算痛死,她也不會讓這兩個該死的壞蛋看扁了她。
風流啟一腳踢過去,似乎還不解氣,接著又想來一腳,卻剛抬起就被國師阻止了。
“她可是咱們的福星,隨她罵去吧,受了委屈理應發泄發泄才是啊。”國師說完,笑得一臉陰險狡詐。
“哈哈,不錯,她就是咱們最大的福星!”風流啟收回腳來,笑得滿臉紅光閃閃。
只要有了她,風國太子之位便是他的了,被立為太子一個月後,父皇便主動禪讓皇位於他,到那時,這風國的一切一切不全是他的了嗎?
到那時,憑他喜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高興了,殺他十個八個人,又能怎樣?
“不過,得將她好好藏好!”得意過後,國師慎重地交代著。
“這個自然,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地方,除了你我之外,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風流啟得意地邀功。
“嗯!趕緊將她送進去,不能有所閃失!”“是!我這就帶她進去!”風流啟說著,便扛起舒琉璃,不顧她掙扎大叫,閃身進入了裡面的屏風後面。
雀樓後院的三樓,冷逸寒的房間內。
“叔叔,我想去救娘!”舒小寶盤腿坐在椅子上,用胖胖的小手托著下巴,大而亮的眼睛瞅著坐在書桌後面寫著字的男人,稚嫩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急切。
都好幾天沒見到娘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餓肚子?那些壞人有沒有欺負她?
“怎麽救?”男人寫著字的手沒有停止,頭也未抬,只有那淡淡的嗓音傳來。
“我帶著小仙女一起去,她會飛,還有法力。”小寶一聽冷逸寒問起來,趕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興衝衝地跑到他的書桌前,因為書桌比他高,因此他必須得踮起小腳尖看著冷逸寒說話。
“你還是救不出你娘!”頭依舊未抬,冷逸寒輕輕的一句話,將小寶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策給瓦解了。
“為什麽?”所以,他很不死心地反問道。
“你娘她沒事,你別擔心,我自有辦法救出她。”放下手裡的筆,冷逸寒抬頭,看著將下巴擱在書桌邊沿的小寶,輕輕的嗓音,卻透著柔柔的愛憐。
“可是,我好想她。”其實他知道,眾人爭奪她只是因為國師那句“天鳳之女”,相信那個啟王也不會虐待她的,但是,從小從未娘分開過的他,好幾天都不曾見到她了,所以心底積攢著濃濃的想念。
雖然他自詡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無所不能的超強寶爺,可是,寶爺也只有才五歲,寶爺也會想娘的!
“我答應你,我會盡快救你娘出來。”看著那張帶著失落和憂傷的小圓臉,不知為何,冷逸寒突然感覺到內心某處一陣針刺一樣,讓他原本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以此來緩解莫名的疼痛。
“嗯,我相信叔叔!”小寶仰起小臉,裂開嘴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相信冷逸寒,無條件的相信,不問理由,只是一種感覺。
“最近武功學得怎麽樣?”冷逸寒從書桌後走了出來,牽過小寶的小手,帶著他朝門外走去。
“小地叔叔說我學得很好,不過我覺得離武林盟主的目標還太遠。”小寶仰起小腦袋,一本正經地回道、“這麽想當武林盟主?”“嗯!”“給個理由!”牽著他的小手走在前面的冷逸寒回頭淡淡地看了小寶一眼,接著又繼續朝前走去。
“娘說,武林盟主是世上最強大的男人,我想做最強大的男人!”小寶想也不想便認真回道。
“你娘……”冷逸寒聽後良久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隨後便再也沒有說話。
南王府內,梨花小院內,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那石桌前,幽深的眸子落在院牆角落的一塊菜畦上,那豎起的竹竿被茂盛的藤蔓圍繞,一片綠油之中點綴著點點黃花,微風吹過,藤蔓搖曳,也隨之帶動著嬌嫩的黃花也跟著起舞。
眼睛在那裡的瞬間,他一下子便被吸住了所有的視線,再也轉動不開,一如她六年之後對他的吸引和佑惑。
六年前,接到管家稟報,說王妃問他要了把鋤頭和一包黃瓜籽,自個在小院裡種起了黃瓜,還美名其曰,將那黃瓜取名為:綠色無汙染蔬菜!
當時,他聽過之後,只是微微蹙眉,便揮了揮手由她去了;誰知,六年以後,他卻只能對著這裡曾經隱約的點滴回憶著。
這是上天在憐憫他嗎?
如果六年之前,他連這點回憶都不曾留下,是不是就代表著從那以後,他們天涯海角不會再相見?
沒想到,六年之後,他們的再次相見,卻打破了她所有幸福快樂的生活,一場災難鋪天蓋地而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原本是一場屬於他們皇子之間的爭奪戰,卻把她無辜地牽扯了進來,目前的所面臨的情景,是他這輩子都不願看到的。
“王爺,軒王來了!”院門外傳來侍衛秦銘低沉的嗓音。
“在哪?”秦銘的嗓音打斷了風流南所有的思緒,從位置上站起轉身,邊走邊問道。
“四弟。”風流軒性感的嗓音從院門處傳來,隨即一抹紫色的身影便出現在風流南的眼前。
“二哥,咱們去書房。”風流南趕緊走了過去,說道。
“這個小院好久沒來了。”風流軒站在院門口,抬眼看著院落裡的一切,邪魅的臉上在說話的同時,也輕輕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莫名的情緒。片刻後,他的視線落在那張石桌上,薄唇微啟:“四弟,今兒咱們就在這裡坐一坐吧,不必去書房了。”“既然如此,那就依二哥的意思。”風流軒臉上的一切表情變化以及嗓音之中透出來的情緒,全部落入風流南的眼底,他不動聲色地回頭對站在院門外的秦銘吩咐道:“讓管家泡壺好茶來。”“是!”秦銘領命而去。
兩人分別在石桌旁坐下,各自靜默著,視線落在院內不同處,各自思緒紛繁,直到管家帶著仆人送來茶水和點心,他們才收回各自的視線。
“富貴,將她們都帶下去。”待一切都安置好後,風流南抬頭看著一旁恭敬立著的管家富貴吩咐道。
“是!”富貴領命帶著仆人而去。
“秦銘,守在院子外面,不準任何人入內。”將視線轉向一旁的秦銘。
“是!”待安排好一切之後。兩人才分別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清茶。
“璃兒已經被送進啟王府了。”風流軒放下手裡的茶杯,輕輕地說道。
“嗯,我已經聽說了。”風流南也跟著放下手裡的茶杯,面色略帶暗沉。
“你說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做?”風流軒抬眼看著風流南一臉的暗沉問道。
“今早我聽說國師又進了父皇的寢宮,估計是為了那件事而去,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極其不妙,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任由國師隨意操控這一切。”風流南一拳砸向石桌,俊美如斯的臉上透著濃濃的憤怒,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無可奈何的悲哀。
父皇已經一個月不理朝政了,整日待在寢宮之中參悟道法,一切事務都交給了國師一手打理,連他們這些親生兒子想要進宮給他請安,他都閉門不見。
父皇到底是真的參悟道法還是另有他因,他們這一眾皇子一概不知,只能乾著急。當然除了和國師關系密切的大皇子風流啟除外。
“生氣又有何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父皇已經被國師牢牢控制住,啟王也被國師洗了腦,甘願做了他的傀儡,以前他們萬事俱備,就差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現在璃兒被他們抓在手裡,就相當於給了他們這個名正言順的機會。”風流軒冷靜地分析著,一向放蕩不羈的臉上,也同樣烏雲密布,四弟的憤怒亦是他的憤怒,只是,現在情況嚴峻,危機重重,他們唯一需要的便是冷靜。
“哼!我風流南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他們如願得償的!”坐在一旁的男人握緊了雙拳。
“先冷靜一下,說說你的想法。”風流軒抬手拿起一旁的茶壺,為他的茶杯斟滿熱水。
“昨夜我派人夜探啟王府,他們將整個王府都洗洗暗探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九娘絲毫的影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被風流啟藏在某個密室或者地下室裡。”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下自己激動的情緒,風流南才緩緩地道來。
“嗯,這點我早就猜測到,璃兒現在身份特殊,他肯定會將她藏得很深。”風流軒點了點頭,似乎早已經想到這點。
“咱們遍尋不到,但我相信除了風流啟和國師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你是說……”風流軒滿眼複雜地看著風流南,帶著一抹驚訝。
“為了風國的一切,我沒有別的選擇!”深邃的眸子透著濃濃的不明情緒,話落,風流南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深夜,啟王府傾心院,是啟王王妃絡苗心所住的地方,之所以被取名為傾心院,駱苗心是風國第一美女,長得傾國傾城,傳聞啟王初見絡苗心,驚為天人,對她一見傾心、愛慕不已,所以當駱苗心嫁給他之後,風流啟為了討好她的歡心,便將此大院改名為“傾心院”。
傾心院,一見傾心,好美的感情!
此刻,駱苗心半躺在貴妃榻上,長如蝶翼的長睫微微闔著,旁邊站著兩個丫鬟,一個手裡端著托盤,盤裡放著茶水和點心;而另外一個則跪在她的腳邊,輕輕地替她捶著小腿。
房間內,一片寧靜!
不知為何躺在貴妃榻上的駱苗心突然睜開了雙眼,她悄悄地凝神憑聽,當隱約之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美麗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驚喜;但隨即便被她不著痕跡地斂去。
若無其事地緩緩坐起身子,視線掃過身旁站著的倆丫鬟,然後粉唇輕啟:“我乏了,服侍我休息。”“是。”倆丫鬟一聽,趕緊退到一旁,那個手捧托盤的丫鬟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伸手扶起駱苗心慢慢地朝一旁的寢室走去。
“你帶她們都下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另外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剛走到寢室門邊,駱苗心便停下了腳步,側身看著身旁的丫鬟淡淡的吩咐。
“是!”丫鬟一聽,連忙轉身帶著屋子裡的一竿子丫鬟走了出去。
門關上,室內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駱苗心快步走進了寢室,輕輕拉下布簾,然後身形敏捷地來到後窗戶邊,伸手將其輕輕推開,一個小小的白色信鴿落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到來。
唇角咧開一抹嬌美的笑容,伸手連忙將信鴿捧在手裡,關上窗戶。還沒離開窗子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解開鴿子腿部的絲線,將那張白色的紙條緊緊地拽在手心裡,然後將鴿子放在一旁,伸手便展開了紙條。
片刻後,她將手心的紙條收起,微微一笑,走到燭火旁,將紙條點著燃燒掉,然後手捧信鴿再次打開窗戶將它放飛。
眼睛一直看著那抹小小的白點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她才關上窗戶,走回梳妝桌前坐下。
伸手,打開一旁的首飾盒,拿出一散發著檀木清香的木盒子,輕輕地將它打開,取出裡面的一枚雕刻著蘭花的發簪,陷入了甜甜的回憶之中。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良久後,她將發簪緊緊地放在胸前,輕輕地喃喃自語。
而此時此刻,某個燭光微弱的角落裡,舒琉璃渾身無力地趴在冰涼的地板上,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我要絕食我一定要絕食……”“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她無力的“哼哼”聲卻始終蓋不過肚子大叫“我餓了,我要吃飯飯”的抗議聲,於是,她歪歪斜斜地坐起身子,伸手拍著大叫的肚子,吹胡子瞪眼地呵斥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餓了你三頓沒吃麽,至於哼哼唧唧叫個不停?我現在嚴重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叫一聲,我就拍你!”她說著舉起巴掌,做威脅狀!
只是她話音剛落,一聲更響亮更綿長的“咕咕”聲就無所畏懼地響了起來,氣得她一巴掌拍了過去,下一秒她痛呼的大叫聲便響徹在室內,嚇得四周那些原本想一飽口福的蚊子們都連忙揮動著小翅膀,爭先恐後的逃命去了。
“唉,幾天不見,娘還是那麽笨!”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嗓音在室內響起,奶聲奶氣中透著一股子不相稱的無奈。
原本趴在地上鬱悶得直想咬舌自盡的舒琉璃,一聽這嗓音,立馬眼冒紅光,渾身也來了盡頭,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激動的四周張望著。
“小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