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宅鬥篇 出嫁
“你個孽障。”陳皓文指著陳沐風怒道,手不住的顫抖著。
一旁的孫氏連忙給他拍背順氣。
“沐風,莫要一時糊塗,那蘇三不過是長得好看點罷了,那身份嫁你著實太低了,花無百日紅,再好看的顏色也有敗落的時候,到頭來還是門當戶對的夫人對你仕途有幫助。”孫氏看向陳沐風,軟言相勸。
陳沐風搖了搖頭,他娶妻從來就不是娶助力,他只是真心實意的想娶個喜歡的人。
“實話跟你說,我跟你母親已經給你定下了薛家嫡出的小姐薛妙,你莫要想著那個蘇三。”陳皓文也發了狠,放下了狠話。
陳沐風薄唇緊抿,語氣冷若冰霜:“那薛家小姐我是不會娶的。”
陳皓文一個杯子砸了過去:“糊塗。”
眼瞧著父子兩個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孫氏焦心不已,偷偷朝陳國公使眼色。
兒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強逼著也沒用,不如采用迂回戰術。
陳皓文見此放軟了態度,語氣卻還是有些冷:“今日的胡言亂語我全當沒聽過,這些時日你好好待在院子反省,不許出門!直到娶薛家姑娘。”
瞧著陳沐風又要反駁,孫氏連忙打圓場:“沐風你要是真的喜歡那蘇三姑娘,等孫小姐進了門再把那蘇三抬進門做個姨娘。”
姨娘?陳沐風從未有過這等想法,蘇清溪那等傲骨,定然不會屈居做妾的,他也不想委屈了蘇清溪。
可是陳皓文和孫氏態度堅決。眼下的情況多說無益,只會讓陳皓文和孫氏更加的討厭蘇清溪。
幾度張口欲言,看著孫氏痛心的眼神還是沉默了下來,退了下去,“孩兒告退了。”
看陳沐風落寞的背影,孫氏咬了咬唇,終究是沒有出聲,無力的坐了下來,陳皓文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沐風還小不懂事,若是過幾年他定能明白我們的苦心,在權利與地位中,兒女私情算不得什麽,沐風會想通的。”
孫氏搖了搖頭:“沐風也是第一次對女人上心,老爺,我只求你,若是沐風真的認定了那蘇三,待娶了那薛家姑娘之後讓沐風把蘇三抬進門當妾。沐風自小董事從來不曾求過我們什麽,如今他這麽堅決的求取一個姑娘,定是真的喜歡。”
“男兒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抬進來也無妨。”陳皓文點點頭。
*
蘇家
屋子裡頭小角旁邊的香爐幽幽冒著青煙,杜氏坐在屏風後頭的八仙椅上,地上放的冰塊散發著陣陣涼意,卻是平不了杜氏心裡頭的火氣。
沒想到那個蘇清溪是個有本事的,竟然把孟氏和蘇清淺弄成這般模樣。
“娘,這個蘇清溪太不簡單了,推下水後,竟然還能讓公主府的人幫她圓謊。”蘇明珠一想到蘇清溪那猖狂的模樣,只恨的咬牙切齒。多麽完美的計劃啊,竟然被她逃脫了,還被倒打一耙。
“這次是我們莽撞了,不過幸好將事情推到孟氏她們身上,不然我們恐怕也要牽連進去。”杜氏也沒想到蘇清溪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般能耐。
“母親,父親這次為了這個踐人,竟然將蘇清淺給抬去五王爺府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去的哪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父親當真為了蘇清溪要蘇清淺償命嗎?”蘇明珠想到父親竟然為了蘇清溪這般懲罰蘇清淺,心裡就堵的慌。
“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回頭我套套你爹的話。”杜氏到底跟了蘇謙二十年,對他的性子還是了解一二的,蘇謙這個人只看重利益,怎麽會為了蘇清溪賠上一個姨娘,還搭上另一個庶女,擺明了是虧本買賣,那五王爺雖貴為王爺,卻沒有實權,壓根沒辦法提攜蘇謙,蘇謙壓根用不上為了討好五王爺賠上一個庶女。
蘇明珠點頭,轉而道,“母親,這次沒能毀了蘇清溪,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嗎?”
杜氏目光深沉,蘇清溪是不能留的,那丫頭聰明,這次能逃脫,難保她下次不會先下手為強。
陳氏和蘇謙都想用蘇清溪來獲得巨大的利益,憑蘇清溪的姿色,要是真嫁給了那位高權重的人,一時得寵搞不好就回頭來對付她。
到時候利益和她,蘇謙那個狼子野心的人肯定是選擇利益。
所以,蘇清溪不能留,趁早斬草除根方為上計。
“我們得想再個法子,讓蘇清溪再也不能抬頭。”杜氏幽幽道。
蘇明珠眼睛頓時亮了亮,“母親要怎麽對付?”
杜氏閉眼思量了許久,睜開眼時眼底一片凶光:“那老不死的每年都要去清水寺上香,如今算算日子馬上要到了,待蘇清淺嫁出去,一行人上山上香的時候,我們想個法子毀掉蘇清溪的清白。”
蘇明珠點了點頭,眼底陰戾一片,蘇清溪,你這次在劫難逃。
轉眼到了蘇清淺出嫁那天,因為是送於五王爺做妾,所以也沒什麽排場,就是自家人小小的擺了一桌,蘇清淺也在陳氏警告下被迫換上了一襲淺紅色嫁服。
這幾天蘇清淺憔悴的厲害,整個人彷彿老了幾歲,瘦的皮包骨頭,那嫁服非常不合身,寬寬大大的拖曳在地上。
蘇清溪作為姐妹,要過來給她貼妝。
蘇清溪一身粉色衣裙,整個人看上去水靈水靈的。
對比蘇清淺的的皮包骨,蘇清溪更是美的精心動魄。
蘇清溪手握一把美人團扇,在看見蘇清淺那可怖的模樣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卻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蘇清淺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瞧見蘇清溪那張角色的臉,蘇清淺咬了咬牙,是滿滿燃燒的嫉妒仇恨,猛的站了起來朝蘇清溪撲了過去。
可還沒挨著蘇清溪,就被一旁力氣大的粗使丫鬟給製住了,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蘇清溪,都是你害了我跟姨娘,我不會放過你的……”蘇清淺不住的嘶吼著,掙扎著,已經扎好的發鬢又散落了下來,瞧上去同瘋婆子沒兩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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