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因此把皇長孫給拉下水,便是得罪一個威武將軍也值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剛纔還對將軍夫人忌憚不已的趙夫人,一瞬間就轉換了思想。
所以說,有些時候,是朋友還是敵人,也許就只是一念之間。
“好,很好。”將軍夫人含笑點頭。
瞭解她的人已經從中聽出一絲壓着的怒意,端王妃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這裏是威武將軍府,自有主人家做決斷,輪不到外人插嘴。
“不知趙夫人打算怎麼詢問?”將軍夫人含笑看向趙夫人,“可有個章程?還是趙夫人自己問?”
趙夫人眼皮子一跳,知道自己算是冒犯了威武將軍府。
不過沒關係,只要將皇長孫心尖尖上的娘給拉下來,一切都值得。
“先讓這個人停了哭鬧吧。”趙夫人皺了皺眉頭,一擺手,便有人拿着幾張帕子揉成團,塞進了喬大寶的嘴裏。
斷斷續續的嚎啕聲總算是停了下來。
喬建山卻有些不依了,心疼道,“你們幹啥,你們這是幹啥,放開我兒子,放開我家大寶。”
“放開可以。”趙夫人瞄了將軍夫人一眼,見她沒有動彈,便索性直接審問了起來,“你先說清楚,你與神醫夫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來這裏是爲何,有什麼目的。”
這話的引導性太強了。
在場的夫人小姐都不是傻子,心裏不禁有些嘀咕。
就連將軍夫人的面子上都有些掛不住。
她是主人家,剛纔客氣兩句罷了,趙夫人竟然真的越俎代庖。
四大世家仗着太子妃得寵,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神醫夫人?”喬建山卻在一旁傻眼了,“神醫夫人是誰?”
他只認得他閨女喬連連,不認識什麼神醫夫人啊。
“你連神醫夫人是誰都不知道?”韓夫人捂着嘴笑了起來,又指了指喬連連,“那邊就是我們京城的神醫夫人了,她還有個身份,是日進斗金的四喜樓東家呢。”
日進斗金?
喬建山的雙眼一瞬間亮了。
之前什麼擔憂啊,惆悵啊,惘然啊,一瞬間都拋到了腦後。
他目光迫切的看着喬連連,“好閨女,沒想到你這麼能幹,那四喜樓都成你的啦?哈哈真是太厲害了,以前是爹養你,現在也該你還爹的恩情了吧。”
就差沒把“要錢”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喬連連長長的嘆了口氣。
剛纔喬建山第一次被問,選擇了沉默,她心底還有些許的感動,想着他要是真能忍住不張嘴,便將他送回顧家村,給他一筆錢養老。
結果人心還是貪婪啊。
那些許的感動在喬建山迫切的眼神裏煙消雲散。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而來的時候,喬連連一臉訝異的站起身,“請問,你是……?”
喬建山如遭雷擊。
以前喬連連心狠歸心狠,可也沒不認他啊。
咋的,現在翅膀硬了,連爹都能否認了?
“你個不孝的東西。”喬建山眼睛紅了,憤而大吼,“連你自己的老子都不認識啦?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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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重孝道,素來只有兒女的不好,沒有爹孃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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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朝代,一頂不孝的帽子可以壓死一個人。
喬連連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拒認爹,需要的不僅是勇氣,還得有足夠的把握,讓喬建山變成一個小丑。
“爹?我爹?”喬連連柔柔一笑,“你說你是我爹?你知道我叫什麼?今年多大了?身高多少?喜歡喫什麼東西?又避諱喫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