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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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妙終於不再發熱了。
洛平沙說她的病情已經開始好轉,又另外給她開了一副藥。
凌海端著藥碗,小心翼翼地喂給妹妹。
小廈言情小說
等喝完藥後,凌妙吃了點小米粥,便又睡下了。
凌海幫妹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余裊裊正準備來看望凌妙,她見到凌海出來,便問道。
“你妹妹怎麽樣了?”
凌海滿心感激:“她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們。”
不管瑯郡王跟霓陽長公主是不是一夥的,總之他們救了凌妙,他們就是凌海的恩人。
余裊裊笑著道:“那就好,你好好照顧妙妙,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們說。”
凌海直接就給她跪下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從今以後我的這條命就是您的,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退縮!”
余裊裊趕緊把他拉起來。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你這條命還是留著好好照顧你妹妹吧。
關於你家的事情,我們還在追查之中,你要是有什麽線索,也可以提供給我們。”
凌海飛快地說道:“當初我的兄長被指控間銀婦女,可是案發那天他一直待在家裡,我們全家都可以為他作證,他絕對沒有出去犯案。”
余裊裊:“除了你們家裡人之外,沒有別人可以給你兄長作證了嗎?”
凌海搖頭:“沒有。”
余裊裊:“真的一個都沒有嗎?”
凌海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忽然說道。
“我想起來了!
那天母親約了張記裁縫鋪子的人上門量體裁衣。
母親想著長嫂剛進門沒多久,打算給她也做兩身新衣服。
那天兄長一直和嫂子待在一起。
張裁縫在給嫂子量體的時候,兄長應該也在。”
余裊裊:“也就是說,張裁縫應該在案發當天見過你的兄長?”
凌海點頭:“有這個可能。”
余裊裊笑了起來:“你提供的這個線索很有用。”
凌海卻有些忐忑不安。
“我事後去找過張裁縫,想讓他幫忙給我兄長作證。
可他非說自己那天根本沒去過我家。
他還威脅我,說我以後要是再去找他,他就向官府舉報我,讓官兵把我抓起來。
再後來他就帶著一家老小搬走了,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余裊裊:“放心,我們肯定能找到他的。”
她去找蕭倦一起吃早飯,順便將凌海提供的線索告訴他。
蕭倦心裡有了數。
等吃過早飯後,他再次讓人去了一趟縣衙,將張裁縫的戶籍資料,以及他搬離此地時所用的路引全都找了出來。
再結合城門士兵的回憶,鷹衛們很快就鎖定了張裁縫離開的方向。
蕭倦分出兩名鷹衛,繼續追查張裁縫的去向。
霓陽長公主的壽辰在即,他們不能在此地久留,近日他們就得繼續啟程趕路。
余裊裊不放心把凌海和凌妙兩個小孩扔在這兒。
“你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凌海自然是願意的。
他妹妹的病情雖然已經好轉,但還沒有完全痊愈,最好是跟著大隊伍一起走,這樣才能讓洛大夫繼續給他妹妹治病。
見他點頭,余裊裊接著道。
“我們這次是奉旨去給霓陽長公主賀壽,你們要想跟著去的話,最好是喬裝打扮一下,免得被人認出來。”
凌海一聽到霓陽長公主這個名號,就忍不住皺眉。
他才不想去給那個壞女人賀壽!
可為了妹妹,他只能壓下心裡的抵觸情緒,乖巧地道。
“您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
余裊裊:“那你就扮成我身邊的隨從,你妹妹則是丫鬟,可以嗎?”
凌海點頭應下:“好!”
等到隊伍重新啟程,余裊裊身邊就多了兩個仆從。
她還特意另外安排了一輛馬車,專門給凌海和凌妙乘坐,這樣更方便凌海照顧生病的妹妹。
馬車沿著官道平穩地往前行駛。
途中經過一個小鎮,車隊停下來休息,順便吃頓午飯。
余裊裊也跳下馬車,她頭上裹著新買的紗巾。
薄薄的紗巾包裹住了頭髮和臉頰,能幫她隔絕掉迎面吹來的風沙。
她大步走進食肆,在桌邊坐下,扯下紗巾,小手一揮,將他們店裡的特色菜全部都點了一份。
韋寥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身邊怎麽多兩個是生面孔?哪來的?”
余裊裊將紗巾拍在桌上,假笑道:“呵呵,路上看著順眼隨手買的,難道你們天狼衛連這種事也要管?”
韋寥:“我不過是關心你而已,你的反應怎麽如此之大?莫不是你心虛了?”
余裊裊繼續假笑:“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請走開點兒,我不想跟你同桌吃飯,看到你的臉會影響到我的食欲。”
韋寥坐著不動:“那正好,你是該少吃點兒減減肥了。”
余裊裊:“我想胖就胖,想瘦就瘦,用得著你多嘴嗎?你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別影響本王妃用餐。”
她一邊說著,一邊甩了下紗巾,做出驅趕的動作。
韋寥順勢看向她手裡的紗巾,問道:“你哪來的紗巾?”
余裊裊得意一笑:“自然是瑯郡王送我的呀,是不是很好看?”
韋寥嗤笑:“醜死了!”
說完他就站起身,去了別的桌子旁坐下。
余裊裊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生氣,像韋寥那種家夥,她越是生氣,他就越是興奮。
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搭理他。
這時蕭倦也走了進來。
他在余裊裊對面的空位坐下,問道。
“菜都點好了嗎?”
余裊裊點頭:“嗯。”
蕭倦:“剛才我收到消息,說是公主府會派人來接我們,我們得在這裡住一天。”
余裊裊很好奇:“派來的人是誰?”
“霓陽長公主的第三任駙馬,程崎。”
余裊裊聽得愣住了:“第三任駙馬?難道霓陽長公主她嫁過三個……”
後面的話她沒好說下去。
她怕蕭倦會感到不自在。
但蕭倦對此卻並不在意,他坦然承認。
“嗯,她總共嫁過三次,前面兩任駙馬都已經去世了,我的生父是第二任駙馬。”
余裊裊咂舌:“你的家庭狀況還挺復雜的。”
她覺得自己有兩個爹就已經夠多了,沒想到蕭倦竟然有三個爹。
是她輸了。
------題外話------
韋寥:我也有兩個爹,一個生父,一個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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