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擡起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語歌,你應該高興纔是。”
宋語歌自然高興。
“你懂什麼,我這是喜極而泣。”
過了一會兒,宋語歌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
兩人坐在沙發上,夜非寒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宋語歌說了。
宋語歌一邊聽着,一邊暗自捏緊了拳頭。
這個林若桐,她還真是壞事做盡!
不過,幸好……夜非寒沒有死,他還活着。
一時間,宋語歌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處現實還是夢境。
“語歌,對不起,我曾經竟然還想和林若桐一起聯手對付你。”夜非寒歉疚地說,“我現在一想起這個,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你說什麼呢!”宋語歌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奇怪地看着他,“這怎麼能怪你呢?你是被林若桐給騙了,說起來,你也是受害者呢,再說了,當初你要不是爲了救我,也不會受重傷,還失憶。”
宋語歌一點都沒怪夜非寒。
她還覺得怪自己。
她當初怎麼就沒發現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夜非寒呢?
她看到邵江潮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他就是夜非寒呢?
看來,她對自己的朋友,還是太不瞭解了。
宋語歌有些懷疑人生。
“太太,夜先生,你們就別爭了,反正現在這樣,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月月在一旁,笑着說道。
聽到她的話,宋語歌和夜非寒都笑了。
這時,宋語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頓時一驚:“糟了!”
她剛接了電話,裏面就響起朱子盈的河東獅吼:“宋語歌!你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我們不是約好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碰頭嗎?”
“對不起對不起。”宋語歌連忙誠心誠意地道歉,“我朋友來找我了,所以我就……”
“你朋友?你是說夜非寒嗎?他這麼早就去了啊?”
“對。你怎麼認識夜非寒的?”
“昨天晚上偶然碰到的啦!那你還來醫院不?”
“你去吧,我們晚上再一起喫飯。”夜非寒聽見了朱子盈的話,便對宋語歌小聲說道。
宋語歌點點頭,又對朱子盈說:“我去。”
“你怎麼罵人呢你!”
“不是,我是說我要去,你再等我一會兒啦,愛你,嘻嘻嘻。”
“嘔!你噁心死了!”
宋語歌着急忙慌地趕到咖啡廳的時候,朱子盈已經喝完兩杯咖啡了。
看着朱子盈陰森森的眼神,宋語歌連忙雙手合十請求原諒:“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今天中午你想喫什麼,儘管說,我請客!”
“哼,這還差不多。”見她態度良好,朱子盈總算哼哼唧唧地原諒她了。
看着自己的兩個女兒一起來看他,朱學海樂得合不攏嘴。
“爹地,你確定你明天要出院嗎?你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嗎?”朱子盈擔心地問。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再說了,只是抽了點骨髓而已,我現在健健康康的,一點毛病都沒有!”朱學海說着,還拍了拍胸膛,證明自己身強力壯。
朱子盈懷疑地盯着他。
朱學海立馬咧開嘴笑。
宋語歌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些羨慕了。
她父母去世得太早,在她的生命裏,缺失了太多的父愛和母愛。
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她的父母還在世,那該有多好。
“語歌,明天我出院之後,你帶着慕南晟一起來我家裏喫飯吧。”朱學海殷勤地說,“慶祝我出院,好不好?”
“當然好了。”宋語歌點頭,“我會跟慕南晟說的。”
“還有你,把餘克也叫上。”朱學海又對朱子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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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朱子盈驚呼,“叫他幹嘛?”
“他現在不是你男朋友嗎?當然要叫上一起喫個飯了。”朱學海一臉的理所當然。
餘克這個女婿,他還沒好好考察過呢。
朱子盈撇了撇嘴:“我們倆只是演戲而已,又不是真的在談戀愛,難道你還真把他當你女婿了不成?”
朱學海沒說話。
實際上,在他看來,餘克和朱子盈之間,分明就是有火花的。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而已。
所以,他覺得有很大可能性,餘克以後真的會成爲他的女婿……
“就叫他一起吧。”宋語歌笑着打圓場,“反正,人多也熱鬧些。”
“對,對,我還要把席景明也給叫上,哼,不管怎麼說,我始終都是他的生父,我可以不把他帶走,但是他總得認我吧?”朱學海氣哼哼地說,“語歌,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這個……”宋語歌有些爲難,不過還是答應了,“我儘量吧。”
但是席景明看上去溫潤如玉的,實際上倔強得要命。
他一直都很討厭自己這個生父,現在讓他認……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人家孟彬一直對他很好,倒是朱學海從來沒管過他,現在又非逼着人家認他這個生父……
聊了一會兒之後,宋語歌去看林管家了。
朱子盈酸溜溜地對朱學海說:“爹地,看你對宋語歌那個熱乎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你女兒呢。”
“別胡說!”朱學海心裏一慌。
朱子盈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神在躲閃着。
她心裏突然就起了懷疑。
爲什麼朱學海看起來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難不成宋語歌還真的是他女兒?
可是……那怎麼可能呢?
從醫院出來之後,宋語歌便給席鄧莎打了個電話。
得知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家,並且已經在準備午飯,宋語歌便高高興興地蹭飯去了。
到席家之後,午餐剛剛準備好。
“看來我來得還真是時候。”宋語歌笑着說。
“你呀,一聽說有好喫的,立馬就來了。”席鄧莎慈愛地說道。
事實上,在知道宋語歌要過來一起喫午飯之後,她立馬又燉了一條魚,還多炒了兩個菜。
她欠了宋語歌那麼多年的母愛,心裏愧疚得不行。
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補償這個女兒纔行。
“語歌來了。”孟彬和席景明都笑着跟她打招呼。
宋語歌看到席景明,眼珠子便滴溜溜地轉了起來,腦海裏在不停思考要怎麼跟席景明說朱學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