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發佈時間: 2024-06-11 08:5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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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要媳婦兒親親

兩人從店裡出來,玉秀看著林潛滿手的大包小包,無奈道:「買這麼多,怎麼吃得完呢。」

剛才在店裡,有伙計和柳氏看著,她雖心疼,也沒說什麼,眼下卻忍不住道:「以後可別給我買東西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些地方能省就省了,你掙錢也辛苦,到頭來盡給我破費了。」

林潛卻道:「銀子就是給你用的。」若是他自己,身上一文錢沒有也行,可是有媳婦兒要養,情況就不一樣了。總不能讓媳婦兒跟著他卻受委屈,別人有的她沒有。

玉秀知道他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嘴裡說什麼,心裡就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他是真的待自己好,這份心意,誰忍心辜負呢。

況且今日雖花了二兩多銀子,在一般人看來或許很多,可這人還有一百多兩銀子在自己這兒呢,而且往後,他還能掙更多銀子,這麼一想,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想到他方才在店裡的舉動,玉秀心中便又甜又軟。

兩人提著許多東西,手上又有一個雞籠子,不好意思與別人擠一輛車,就花十文錢包了一輛牛車,直接坐到小院門口。

到了家,玉秀先把小雞放進雞圈裡,撒了一把碎米給它們吃,又把買回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另外拿出一個紙包,將幾種糖果每樣拿了一些包起來,和一份山藥棗泥糕一起提著回了娘家。

夏知荷見了她自然高興,道:「後院的菜這兩天又長了不少,我正想著讓你爹傍晚摘了給你們送過去呢。」

她將玉秀迎進屋裡,看見她帶來的東西,又說:「怎麼費銀子買這些?」

玉秀便把今天去鎮上買東西,準備明天送去山裡的事說了。

夏知荷贊同道:「是該上門一趟,說起來,你這新媳婦還沒進過婆家門呢。不過你給你婆婆買東西也就罷了,怎麼還買給我,百味居的東西可不便宜哩,何必花這筆錢。」

玉秀輕聲道:「我原也想買一些給婆婆就好,是他說也該給您買。」

夏知荷聽說是林潛的心意,心裡更加滿意,道:「那我就收下了。」

她說著就打開兩個紙包,見其中一個是工工整整山藥棗泥糕,另一個卻是各色糖果混雜在一塊,而且兩個紙包也不太一樣,心下一轉,已經明白了,拈了顆松子糖送進嘴裡,笑道:「阿潛連我都想到了,肯定沒忘了你吧,都給你買什麼了?」

玉秀面上飄紅,不好意思地一一給她報來。

夏知荷聽了一陣無言,搖頭笑道:「這實心眼的傻小子,他以為你有幾張嘴呢!」

玉秀便低頭笑了笑。

夏知荷看她面色,比前幾天回門時還好些,而且臉蛋也圓潤了點,心下越發安心了。

玉秀道:「那天您說置田的事,我回去和他說了,他說我做主就好。我想著,看他的樣子,以後也不是以這個為生的,不如就和家裡一樣,買個五畝,租出去收租子,當作我們二人的口糧,等以後有了別的打算,再多買一些。」

夏知荷聽了,道:「也行,晚上我就跟你爹說,讓他請七叔留意一下。」

玉秀又和她聊了一會兒,之後提著一籃子青菜回去。

路過李柏家時,正好看見李月萍坐著馬車離開。

她身邊的丫鬟換了一個年級大些,看著更穩重的,方才扶她上馬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來她是真的有孕了。

玉秀看著那馬車走遠,腳下並未停留。

此時李柏家裡,卻不太平靜。歸根到底,還是銀子的事。

王氏把女兒送去做妾,得了十兩銀子,馬上就給小兒子張羅婚事了。不過因李月萍做妾的事,她一家子在李家溝名聲不太好,附近人家沒有願意把女兒給她的,最後只得找了一戶山裡的人家。

十兩銀子聽著雖多,可給了媒人辛苦錢,又下了聘禮,把後院兩間茅草屋修繕一下,也就不剩多少了。

王氏的心思就又打到女兒身上來,她看著李月萍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簪子眼饞許久了,那一根金簪子賣了,隨隨便便又是一個十兩。

可李月萍又不是真傻,每次回來,除了那點吃的用的,銀錢是一點都不給的,更不要說頭上的金簪子了。

這可把王氏氣得不行,面上笑瞇瞇地把人送走了,轉頭就呸了一聲:「賠錢貨就是賠錢貨,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尾巴就翹起來了,忘了根還在地上呢!」

錢氏在一旁掃地,她如今不敢亂搭嘴了,自從她生了個女兒,李月萍又給人做了妾以後,兩人在這家裡的地位就倒了過來,王氏如今看她越來越不順眼了。

她低頭看著腳邊一坨雞糞,心裡咬牙,最好讓李月萍明日就難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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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萍之前聽玉秀那樣說,當時雖嗤笑,後來回過味來,到底留了心,暗中打聽了一下,果然知道了前頭兩個妾難產死去的事。

她心裡慌了兩天,後來慢慢拿定了主意。若要她捨了羅家的富貴,就這麼灰溜溜地回李家溝去,她是捨不得的。她再也不想看到錢氏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臉了,而且這一回去,她娘肯定又會胡亂找個人把她嫁了,與其如此,不如堵一把。

她無意間聽到兩個下人說話,之前那兩個妾之所以會難產,是因為懷孕期間,羅夫人給她們吃了許多進補的藥,將胎兒補得太大了,才會生不下來。只要她自己注意一些,別吃羅夫人給她的東西,這胎肯定會沒事。等自己生了兒子,又有羅老爺的寵愛,羅夫人年老色衰,怎麼比得過自己,說不準過兩年就把她休了,將自己扶正呢。

想到將來別人稱自己羅夫人的模樣,李月萍得意地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玉秀和林潛兩人前往大遙山。

大遙山雖然山路難行,可經過住在其中的山民們幾代人的努力下,也砌出了一條石階小路,這比走荒路便輕鬆了許多。

若是林潛一人進山,他一貫是不管有路沒路,只管挑最近的路線往上走的,這條小路他來往大遙山這麼多次,就沒正經走過。眼下多了玉秀,情況就不一樣了,他老老實實跟在媳婦兒邊上,一階一階往上爬。

爬過小遙山,玉秀的喘息漸漸重了一些,腿腳也感覺開始發沉。

林潛道:「累了?我背你。」

玉秀擺擺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汗,又走上一個台階,站在高處給他也擦了擦,道:「還早呢,我爬得動。咱們三份走了一份沒有?」

林潛在心裡估了一下,點點頭。

玉秀便道:「那我應該可以爬到。」

她邊走邊看,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塊大石頭,便想起來,當初設計了李癩子的那個陷阱附近,也是有這麼一塊石頭的。

而她身邊這個人,當初就是這樣憑空從石頭上面躍下來,高大挺拔的身影看得人一陣安心。

那個李癩子,在村裡瘋瘋癲癲了一陣,之後有一天突然就不見了。別人都說他肯定是跑出去,忘記了回來的路,在外頭餓死了。他的家人也沒有出去找他。

又走了一段路,玉秀喘著氣道:「咱們在這裡歇一下吧。」

林潛點點頭,把肩上的背簍放下,拿出水囊遞給她。

玉秀喝了一口,遞回去讓他喝,又拿出帕子幫他擦汗。

林潛看她紅撲撲的臉蛋,汗濕的頭髮黏在臉頰上,嘴裡急促地呼吸著,胸口上下起伏。他看著看著,目光逐漸幽深。

玉秀正幫他擦汗,見他這樣幽幽地盯著自己,心下一慌,心頭跳得更快了。她低下頭,避開他的眼光,掩飾般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道:「你也累了麼?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那條手帕沾了兩人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被她捏在手上,襯得她的手如蔥管一樣白皙細長。

林潛依言坐在台階上,卻伸手將她的手掌和手帕一起包在掌中,微微一拉,就將她整個人拉坐在自己腿上,他一手環著人,一手將那手帕拿了塞進自己懷裡,道:「你也休息。」

這大白天的,還是在外頭,兩個人這樣抱成一團,給人看見要臊死了。玉秀忙掙了掙,道:「我坐到邊上去休息。」

林潛道:「地上髒。」

玉秀忙說:「我還有帕子,鋪一塊在地上就好了。」

林潛於是又說:「地上涼。」

這是擺明了不放手,就是要抱著的意思了。

玉秀力氣沒他大,掙不開,臉皮也沒他厚,說不過他,只得紅著臉讓他抱了。

林潛聞著她身上的氣味,與往日的清香不同,她身上出了汗,淡淡的汗味混著體香,變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勾著人的鼻子和心口。他低下頭去,在她脖子上猛吸了一口。

玉秀被他孟浪的舉止嚇了一跳,忙推開他,臉上羞紅,「你別這樣,還在外頭呢,給人看見了不好……」

林潛不但不放開,還又往她脖子裡鑽了鑽,簡直要鑽進她衣服裡頭了,啞著嗓子道:「你好香。」

玉秀臉上要滴出血來,推又推不開,躲也躲不過,急得眼裡泛起淚花,聲音裡也帶了哭腔:「別這樣,還在外面呢……等晚上,你再、你再……」

聽她像是要哭的模樣,林潛閉了閉眼,又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眼中泛著血絲,聲音沙啞,「別哭。」

玉秀低著頭,露出一片細白的頸項,輕聲嗯了一聲,眼睛一眨,卻有一顆淚珠子砸在手上。

這幅樣子落入林潛眼中,看得他胸口微疼,更多的卻是一種澎湃的衝動,想要就在這裡剝光她,想要用力地進入她,想要狠狠地欺負她,想看她留更多眼淚,想要她軟軟地啜泣,求饒。

他咬著牙,額頭上青莖暴起,強壓下心中的狂躁,伸出粗糙的手掌輕撫她的臉蛋,聲音暗啞得幾乎聽不見,「媳婦兒,你親我一下。」

玉秀轉過頭來,眼眶微紅,待看到他眼裡的血絲,又嚇了一跳,擔憂壓過了羞恥,她遲疑著慢慢靠近,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將自己嫩紅的雙唇送上。

那一雙紅唇瞬間就被人掠奪,她的驚呼也被人吞入口中。身上的人似乎有些失控了,強有力的舌頭在她口中肆虐,如狂風過境,兇狠堅定地掃過每一寸角落,追逐糾纏著她的舌頭,又狂暴又溫柔,誕液從兩人嘴角溢出,落入衣襟裡。

玉秀舌根發酸、發痛,後來快要麻木了,他的動作才逐漸緩和下來,舌尖在她口中輕輕掃過,像是在安撫她的驚慌,他眼中的血色也逐漸褪去,幽黑的眼神如往常一般專注地注視著她。

玉秀的嘴唇又紅又腫,麻麻地痛著,彷彿還有人在上頭啃噬。她顧不得這些,小心地觀察他的神情,道:「你怎麼樣了?」

林潛搖頭,聲音仍有些啞,「對不起,媳婦兒。」

他疼惜地輕撫玉秀的雙唇,原本粉嫩的嘴唇,現在又紅又腫,厚了不止一倍。他變戲法似地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在她唇上厚厚的抹了一層藥。

玉秀見到這個瓶子,雙眼立時瞪大了,隨即連耳朵尖都紅了起來。那天晚上她裝睡,知道這人給她塗了藥,第二日她起來看了,就在牀頭發現這個小瓷瓶,眼下這人竟將這種藥隨身帶在身上,不知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她也顧不得關心他身體如何了,又羞又惱地將人推開,埋頭大步往山上又去。

林潛愣了一下,把藥丟進懷裡,背起背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