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時沒有往這邊尋思。
倪書心點點頭道,“那就對了,就應該是這次小產導致的後遺症,一直拖延到今天。”
憶起陳年舊事,太后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倪書心這具身體的原主也經過深宮中勾心鬥角那些把戲,她有原主的那些記憶,哪裏不知道那些人手段之狠辣。
“能治得好麼?”太后擡起眼簾,看向規矩侯在身側的兒媳,眼底盡是頹靡神情。
見太后面色不好,倪書心柔聲安撫道:“太后放心,雖是沉珂老病,但問題不大。臣妾已有治療之法,只不過需要兩三個月方能康復。”
“能康復?可哀家已經病了多年,孩子,你的醫術……”太后驚喜地握住倪書心的手。
“臣妾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騙太后,至於我的醫術,陛下等人都是見識過的。”
言下之意,太后不信,只管向旁人求證。
“好,甚好,容嬤嬤,去取哀家玉匣裏的攢珠花簪來,你也別推諉,就當是哀家的見面禮。”太后道。
油多不壞菜,禮多人不怪。
太后把話說到這份上,倪書心樂得受賞,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臣妾謝過太后。”倪書心接過花簪,恭敬地捧着。
“療養開始前,臣妾需要先做準備,且您也要注意身體,不可喫涼食、辛辣之物,更不能受寒,這段時間您先好好養養身子,大概半個月後,我們再開始正式的治療流程。”倪書心道。
太后讚許地看了眼倪書心一眼,頷首道:“好,哀家乏了,皇后你也先回去吧。”
“是。”倪書心恭敬地福了福身,離開太后寢殿,才卸下謹慎。
“娘娘,太后看起來還算和善,您這麼緊張做什麼?”竹子緩步跟在倪書心身後問。
“你不懂,和氣不過是表象,今日見太后,本也是她老人家有意考察我,當心些總是沒錯。”
倪書心將耳邊碎髮挽至耳後,她縱與霍成嵐沒有夫妻之實,卻曾有夫妻之名。
先帝的前太子妃如今成了皇后,她不信太后對她這個兒媳婦真的滿意,頂多就是看在親生兒子的份上,所以對她保護表面的客氣罷了。
太后表面不說,誰知她心下作何感想?
倪書心回到皇后寢殿,擡眸就見中庭鞦韆架前站立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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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玄衣龍紋袍襯得他威嚴持重,教人心生敬畏。
而雷厲風行的帝王,此刻正聚精會神調整着鞦韆架的繩索。
“陛下,您怎麼在這兒?”倪書心面色微僵,一時腦抽,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倪書心腦海掠過新婚夜的記憶片段,覺得甚是尷尬。
昨夜兩人本該洞房花燭,她卻喝得不省人事,醒來時霍御霆已起身去上朝。
沒見過誰新婚之夜還蓋着被子純睡覺的,現在多少有點尷尬。
男人聞言眉頭一挑,轉過身來,眼神莫名地望向她:“怎麼?朕不應該在這?”
倪書心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臣妾只是覺得……有些沒反應過來,我們真的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