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發佈時間: 2024-07-29 12: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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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喜歡你x43

那天晚上他們沒有聊很多, 却在一起待了很久。

只有最開始的那一段路, 他們說到了孤刀粉絲做的這些激進事兒, 再順著走到繁華路段, 就開始聊天了。

聊了些什麽喬亦溪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只記得自己回寢室的時候, 手裡多出了一個炭烤鶏腿。

……

明明是自己打算去安慰他, 最後他反倒給她買了個大鶏腿。

怎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回去之後她打開手機,發現被馬期成的消息占滿了。

【hi,和周明叙聯繫上了嗎?】

【hello回回我。】

【操,在嗎, 喬亦溪在嗎?】

【你怎麽也失聯了啊!!!救命!!!】

【?】

【如果說孤獨有代名詞, 那它一定是馬期成。】

後來馬期成已經放弃她, 沒再給她發消息了。

喬亦溪回過去:【聯繫上了,一直在和他聊,所以沒看手機。】

馬期成:【我靠, 聊了三四個小時???】

喬亦溪:【對啊。】

馬期成問:【主要都聊了些啥?】他的心態嗎?

【主要聊了哪家的炭烤鶏腿/鶏排/薯條更好吃。】喬亦溪回。

馬期成:【……?????】

喬亦溪想想又道:【孤刀的事也說了, 你別擔心,他雖然是有點不爽,但是應該排解一下就好了。再過兩天他就可以化悲憤爲動力,你就等他到時候拿第一打孤刀的臉吧, 冠軍肯定沒問題。】

馬期成:【你他媽好像搞傳銷的哦。】

喬亦溪:??

不過多時,馬期成又道:【周末我去他家看看他好了。】

周末的時候, 馬期成準時和傅秋上門拜訪。

喬亦溪這周沒回,是周母給他們開的門。

馬期成目光在房子裡轉了一圈:「阿姨好, 周明叙呢?」

「房間裡打游戲呢。」

馬期成推開周明叙虛掩的房門,看到他正在單排。

用那個被嘲過的小號。

短短幾天,這個號已經上王牌了。

馬期成不解:「上王牌了你還打啊?怎麽,要上戰神?」

整個游戲王牌段位的前五百名才有資格叫戰神,相當於全服top前五百,實時更新,競爭很大。

「嗯,」周明叙淡淡回了聲,問,「你們怎麽來了?」

馬期成心虛地吞了吞口水:「來看看你唄,看你還好不。」

周明叙懶得搭理:「好得很。」

馬期成看過去,少年手指在鍵盤上躍動,鍵盤甚至跟著按鍵按壓有光層叠漾開,畫面非常養眼。

等等……光?

「你原來的鍵盤沒光的吧?」馬期成大駭,「不會吧――你他媽換喬妹送的鍵盤了?」

少年冷淡抬眼:「不行?」

她送的禮物,爲什麽不用。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馬期成狗腿地不迭點頭,生怕自己又說錯什麽話惹這位冷面閻王爺生氣。

馬期成按了兩下鍵盤,感受了一下:「這個鍵盤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沒你那個好用,畢竟你那個貴的要死。」

「不過這個也是喬妹選了很久的,也還行。」

周明叙從馬期成話裡找到重點,頓了頓:「……你怎麽知道她選了很久?」

「聊天時候說到的吧,」馬期成回憶,「她啥時候跟我說的來著,忘了。」

周明叙覷他一眼:「你們經常聊天?」

「還好吧……咋樣算經常?」

少年未做停頓,很快回:「一年一次。」

馬期成:「……」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一年一次?我跟樓下那只小黑狗一年說話都超過三次!!」

周明叙看著屏幕,手指還在鍵盤上敲擊,沉著聲撂道:「總之少聊點。」

馬期成不明白:「爲啥?」

周明叙:「沒有爲什麽。」

馬期成整個人楞了好一會,看著素來挑剔的人此刻却頗爲滿足地用著新鍵盤,又想到他「一年一次」的嚴苛要求,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

「你該不會是……喜歡喬妹吧?」

周明叙動作都未因此停滯半分,漫不經心回:「不然?」

本以爲會聽到否認回答的馬期成:???

「我靠!我聽到啥了?真的假的??」

「不喜歡她――」周明叙側身,手肘搭在椅背上,眼瞼掀了掀,「難道喜歡你?」

馬期成和傅秋已經完全,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

什麽是活久見?

就是這瞬間。

馬期成扶著櫃子站穩,雙眼有點放空:「我以爲你就是看到個漂亮妹子照顧下,沒想到……你他媽……真的喜歡人家????」

傅秋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慨唏噓,沒回過神來:「這麽勁爆的嗎。」

「四年了,周明叙,我和你認識四年了,」馬期成扼腕嘆息,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你和喬妹才認識多久,你不喜歡我去喜歡人家?」

「八年。」

「什麽?」

「從出生開始算的話,我和她認識八年了。」周明叙淡淡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了,」馬期成不迭點頭,「好,我平衡了。」

房間內安靜下來,周明叙繼續忙著殺人,這局結束之後,馬期成問他:「你喜歡喬亦溪哪裡啊?」

周明叙把半邊敞著的耳機完全摘下,不大耐煩地起身倒水:「操心這麽多,你是婦聯的?」

傅秋沒綳住,噗一聲笑出來。

「說真的,馬期成你這樣好像個舔狗。」

馬期成嘆息:「哎,要不是因爲愛,誰願意當舔狗呢。」

「別說了,」傅秋擼擼袖子,「來吧,打游戲。」

一局游戲開了三分半鐘,馬期成靈光一閃,又開始找周明叙聊天。

「叙神,說真的,要不要馬某人傳授給你一些追女孩子的技巧?」

傅秋先回答他:「你好好打游戲行不行?叙神還需要你教他怎麽追女孩?我看你好膨脹啊。」

傅秋先行拒絕,誰料周明叙却靠了靠身子,難得回了句。

「你說。」

「你想聽啊?」馬期成舔了舔唇,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那就把馬總的畢生絕學傳授於你。」

「男生追女生,要先循序漸進,細水長流地對她好。」

「直到她習慣了你的存在,習慣你對她的好和關懷,習慣你已經深入了她的生活。」

「這個時候再出手,成功率就非常高了,因爲這種感覺她已經接受了很久,再接受你的感情時,就會有鋪墊。」

「切記,千萬不能突然就撲上去!因爲太突然的感情,是個人都會排斥的。」

馬期成一挑眉毛:「明白了嗎?」

傅秋在一邊抖腿:「你看你這n瑟的鳥樣。」

馬期成一聽這話那肯定不服了,把手裡的槍換掉,拿著個平底鍋開始敲傅秋的腦袋,嘣嘣作響,聲音還挺清脆,

兩個幼稚鬼開始邊跳邊互敲,像兩只還沒進化成功的猴子。

周明叙就像帶兩個寵物出來遛彎的成熟人士,寵物在後面齜牙咧嘴地打架,他在前面開道。

只不過……有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在開槍揍人,腦子裡想的却完全是另一碼事。

馬期成說的話他還是有在聽、有思索的。

其實他最近也在這麽想,朋友變戀人這種事,確實需要斟酌,畢竟這段關係已經有了一定的羈絆和分量。

他和喬亦溪此前都是以朋友身份相處,如果忽然捅破愛慕,很可能兩個人最後連朋友都做不了。

倒不如循序漸進,慢慢地加深感情,這樣一來,她接受得也會更順理成章,免得二人多走彎路。

感情這事著什麽急,總該等到合適的時機――

而靜候時機一躍而起,正好是他最擅長做的事情。

周明叙正在前面騰出空想著,傅秋跟在後面跟了一陣,又說:「對了馬期成。」

馬期成:「咋了?」

傅秋發出靈魂提問:「你這麽會追女人,那你成功了嗎??」

馬期成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倒沒有。」

「………………」

「哎不過,」馬期成抓抓腦袋,「我捨不得喬妹,她那麽好。」

周明叙:???

傅秋:「你他媽說什麽呢?」

馬期成:「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讓叙神因爲打游戲讓喬妹獨守空房。你忘了嗎傅秋,坐在我們身邊的,可是『游戲如手足,女人可有可無』的周明叙啊!」

周明叙轉了轉手腕:「我不會因爲游戲冷落她。」

「呸!你不會個屁!男人都是這樣的大猪蹄子!一開始天花亂墜說的比什麽都好聽,呵,結婚之後就原形畢露了。」馬期成用力轉屏幕。

「你挺有故事的啊,」傅秋說,「怎麽,被男人騙過?」

馬期成:「少來!反正我不信男人游戲比妹重要的鬼話。」

他是男人他知道,如果游戲沒了還可以重開,但要是女朋友沒了――游戲就可以永遠玩下去了!

傅秋:「你倒不如試著信信叙神?萬一他和那些大猪蹄子不一樣呢?」

「不可能的,我不信,要不咱們來打個賭?!」馬期成勝券在握,「他要是做不到,繞小區跑十圈,再去學校門口發一百個猪蹄!」

周明叙蘊著鼻音,淡淡笑了:「行啊。」

「那你呢?」傅秋問馬期成,「要是周明叙做到了,你有什麽懲罰,馬期成。」

馬期成一下噎住:「這個……」

「我幫你想吧,要是叙神做到了,馬期成你就給我隨機去一個直播間告白女主播,然後深情朗誦三段土味情話。」

「…………」好狠。

「怎麽,不敢接招是嗎?」

「敢啊,」馬期成立刻上勾,「一言爲定!」

周明叙就在一邊聽他們互相挖坑,等兩個人冷靜下來,他又道。

「要想你們說的這些成立,首先……她得和我在一起。」

馬期成:「所以?」

他言簡意賅地給出戰略指引:「你們要幫我助攻。」

馬期成一聽,樂了:「沒問題,包我身上!」

///

那周喬亦溪沒回周家,自然對「男人們的賭注」一無所知,全神貫注在自己的專業課和周明叙的比賽上。

複賽在下下個周末,在複賽李,周明叙和孤刀參與的會是同一場游戲,甚至可能還會有正面交鋒。

兩個星期很快過去,喬亦溪等待的複賽到來。

當天,她和馬期成他們也到了賽區外,就在等候的觀衆席坐著,馬期成特意帶了個平板看直播。

因爲關注度還不錯,所以這場比賽是有直播的,只是沒有配解說而已。

三個人坐在一塊,盯著那個小小的平板。

直播會以上帝視角切換很多畫面,畫面內會顯示選手的id名,他們可以靠id辨認選手是誰。

但是在游戲裡,選手們是看不到彼此名字的,也就是說你淘汰了誰,只有在把人打成盒子之後,才能從系統提示裡看到。

當然,這也幷不影響比賽。

直播開始,從伊始的跳傘開始切,大家標好目的地,而後從飛機上降落。

周明叙和孤刀跳了完全不一樣的兩個地方。

周明叙選擇的是人很多的修羅場,完全的正面鋼槍打法;孤刀則選了個人少的小地方,採取保守打法。

整個複賽受人關注的選手不太多,周明叙和孤刀是其中佼佼者,還有些不錯的,只是不如他們倆厲害。

周明叙率先落地搜槍,緊接著,大概也有六個人跳到了這附近。

一分鐘內,戰鬥開始,槍聲四下炸響,戰鬥來得如此迅速。

三分鐘後,只有周明叙一個人從裡頭活著出來了。

彈幕裡有人在刷「666」。

周明叙邊走邊打,沿途還撿了一發空投,換了awm。

許是覺得鏡頭給他太久,下一秒,畫面切換到了孤刀那邊。

孤刀剛殺完人,現在正猫在房間裡打藥,打完藥之後從樓上跳下去,繞一繞,又打死了一個。

十七分鐘過去,整個戰場只剩下十個人。

周明叙開著車闖入畫面,有一瞬和孤刀靠的很近,車就停在孤刀樓下。

但下一秒,他開車駛離。

喬亦溪知道爲什麽,因爲他不喜歡這裡的房子,很窮。

這場比賽的節奏很快,沒多久,就只剩三個人了。

周明叙先發現了遠處的一個,awm狙了三槍,人就沒了。

他先開槍,先暴露方位,不遠處的孤刀聞聲而動,換了把槍從他身後偷襲。

當然是沒成功,周明叙發現了他,轉了個身,開始掃他。

孤刀趕緊躲回石頭後,開始打藥,想想又覺得害怕,扔了個烟,畢竟周明叙離他還挺遠。

一大團迷糊視綫的烟霧升騰起來,孤刀覺得穩了,進霧裡打藥。

誰知道剛進去,周明叙就預判了他的走位,在烟裡把人給掃死了。

畫面切到周明叙的屏幕――【大吉大利,晚上吃鶏。】

贏了。

馬期成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我靠!混烟預判走位!!」

在看不到人的情况下,憑藉經驗和洞察能力把人掃死,幷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連喬亦溪都覺得激動,因爲周明叙這把打得實在是又精彩又穩。

他們在門口等著周明叙出來。

裡面的周明叙摘了耳機,看了一眼淘汰名單,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打死的那個就是孤刀。

他還以爲人早就挂了。

畢竟那個水平……真說不上多牛逼。

他甚至只掉了25%的血。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中,有人推了椅子,兩步走到他面前。

是還算比較熟悉的一張臉,初賽川菜館時他瞥過一眼,是馬期成說過的孤刀真人。

比照片還寒磣點。

孤刀就撑在他電腦前,問了句不明不白的:「周明叙?」

他垂眸,沒回答,眉尾挑了挑,算是承認。

孤刀銳角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瀉出一點狠意,不服氣地錯了錯牙關,擠出一個「好」字。

而後咬著牙離開。

莫名其妙,又能看出來在忍,很不服輸,眼睛都快紅了。

比賽後臺散了場,馬期成他們也進來找他了。

一看到周明叙,馬期成立刻道:「誒,我剛剛看到孤刀了?哈哈哈哈哈他是不是輸得特不甘啊,看他一臉狠相。」

「大概,也不知道他在忍什麽,」周明叙鬆鬆肩膀,「覺得不甘心來找我solo也行,我又不會拒絕。」

馬期成大笑:「他不敢!」

「好了,」喬亦溪拍拍手掌,不想再提這人,「比也比完了,咱們去吃飯吧。」

周明叙瞧她一眼,「好。」

///

吃過飯,晚上回寢室之後,喬亦溪還是能想起孤刀那時候的表情。

說真的,有一點嚇人。

思索過後,她下了個軟件去找他的直播,沒想到正好碰上他在播,還在說起比賽的事。

視頻裡的人已經沒有了下午的那股傲慢和狠戾,表情又調整成了老實人式懊悔。

「我真的!我就是發燒燒糊塗了,怎麽能鑽到烟裡去呢,我應該就在烟後打藥的啊!」

他又拍拍自己的腦袋,「其實這次本來會吃鶏的,我的鍋我的鍋,下次一定吃鶏給大家看!大家別對我失望啊,ball ball 各位老闆了。」

怎麽會有人對他失望。

他的慘賣得這麽好,粉絲心疼都來不及。

【嗚嗚嗚哥哥不哭!發燒38°都能吃鶏屁股很厲害的啦!不要怪自己!】

【不想笑也沒關係,不用硬撑,都怪我沒提醒你昨天下雨,害你淋雨了tt】

【我看了直播,那個周明叙也不是很厲害嘛,下次肯定秒殺他!等你!】

【就是,發燒是容易迷糊,是我的話,準星都對不到人,哥哥還能殺六個人,我好驕傲~】

「大家對我真好。」孤刀低下頭,纖薄鋒利的嘴唇勾出得逞的微笑,只是一晃而過。

「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拿冠軍回來長臉!」

就這樣,明明只是打了個比賽的周明叙又被拿出來提及,甚至又被粉絲變相地嘲了一番。

大家紛紛支持孤刀,表示「哥哥發燒都能第二,不燒還不得把整個絕地求生炸了,期待哥哥斷層奪冠,秒殺周明叙」。

喬亦溪直接關了直播,一身晦氣地去洗澡了。

當技術好的帥哥真慘,在小人面前……或許牛逼就是原罪吧。

不過這件事喬亦溪沒有跟周明叙講,畢竟沒有直接影響到他的生活,說了也沒有用處,還白白拉低他的心情值。

如果說唯一能做的,應該就是看著點周明叙讓他別放鬆警惕,因爲孤刀幷未因一次失利而放過對他的捆綁,孤刀的粉絲仍在他身後緊咬。

他會拿冠軍。

也必須拿冠軍。

不過好在周明叙也不是那種有一點成績就得意忘形的人,那陣子和平常也沒什麽不同,除了和喬亦溪聊天的時候話變多了。

周末的時候他主動跟喬亦溪發消息:【我準備回去,你回去麽?】

喬亦溪想了想:【可以,我帶牀單去洗。一起走吧。】

周明叙:【嗯,我叫了車,在公寓門口等你。】

喬亦溪:【已經到了嗎??】

周明叙:【對。】

她有點焦急:【可我上完課剛到寢室,還沒收拾呢!】

周明叙緩緩回她:【現在收拾,沒事,不急。】

過了會又捎來一句:【我等你。】

二十分鐘後,喬亦溪收拾好東西走到公寓門口,那輛銀灰色的車看起來等了有一會了。

由於天氣開始轉凉,她穿的是一雙薄薄的靴子,坐著聽了一下午課,膝蓋往下都已經冷透了。更別說脚已經快沒知覺了。

據她探測後得知,80%的女生在冬天,脚都是凉透的。

上車之後她有點困,又扛不住冷,掙扎了一會,靠在後座上半清醒半昏迷地睡過去了。

越睡越冷。

周明叙坐在中間,正是少年麽,渾身上下都是暖和的,只穿一件夾絨的外套都覺得有點熱。

他解開扣子,把外套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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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亦溪正睡得冷,迷迷糊糊地把手捅進袖子裡,縮起脖子。

鼻尖都有點凍紅了。

由於人睡著了,冷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往暖和的地方靠攏。

她往他那邊拱了拱,由於覺得暖,把他當成了火爐,伸出一只手塞進他的口袋裡。

周明叙:「……」

他看她一眼,思索半晌,把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

周明叙兩只手扯住外套肩綫,正準備搭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她許是覺得他的靠近更暖和了,又往他那邊拱了拱。

恍惚一瞬,他甚至覺得她有點像往自己懷裡鑽。

心簡短地收縮了一下,像被人把著,漏了半拍。

前頭的司機見他們這樣,小聲問了句:「要開空調嗎?」

周明叙維持著那樣的姿勢,低頭看了看快要枕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女,淡聲拒絕。

「不用了。」

還是冷點好。

靠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