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的膽子也是夠大,明知盛夏是他女朋友,還敢撬。
閔瑜知道任彥東的脾氣,就算她不幫忙約校草,他也會找人約,便答應他:“這就給你約。”
任彥東‘嗯’了聲,難得說了句:“謝了。”
閔瑜沒有直接約班長,給班長的經紀人打去電話。
對方幽幽道:“任總這是設的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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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瑜冷笑著:“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對方:“呵,有意思,晚上見。
晚上的飯局約在一家私密的會所,包間是閔瑜親自預定,跟店老板打過招呼後,那個包間以及走道的攝像頭全部關閉。
去會所的路上,任彥東若有所思的望著車外。
夜幕早就降臨,晚上的城市流光溢彩,虛虛實實。
任彥東到會所時,經理早就等著他,親自帶他去了包間,等他進去,經理從外面把門闔上,還給閔瑜發了消息:【人我給你送到了。】
而此時,包間裡。
任彥東的腳步定在門口,看到餐桌前坐著的人時,他一度懷疑,自己進錯了包間。
商梓晴雖然緊張,也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不過她還是脊背筆挺的坐著,不能在氣勢上輸了陣仗。
她淡淡一笑:“任總,好久不見。”
其實在心裡,她早就把任彥東罵了一千八百遍。
她不就是搶了盛夏的一個代言還有一個雜志封面?他也已經警告過她,還拿走了她的兩部電視劇合約,以及兩個廣告代言。
她也承諾過,不會再跟盛夏有衝突。
可任彥東還沒完沒了了,今晚竟然親自過來給她下馬威。
任彥東不動聲色整理好自己疑惑的表情,移步到桌前,直到此刻,他還沒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兒。
他表情寡淡,一直盯著商梓晴看。
商梓晴感覺得出,他這眼神,來者不善。
她直言,“任總,我最近沒得罪盛夏,要是無意中冒犯,還請指正。”
任彥東沒吭聲,拿手機直接搜索了商梓晴的個人相關資料。
出生地,上海;年齡和盛夏一樣。
他繼續翻看,竟然跟盛夏一個高中.
商梓晴坐如針氈,這人殺人於無形,一句話不說,卻讓人在心理上敗下陣來。
任彥東收起手機,看似漫不經心道:“你和盛夏早就認識?”
商梓晴:“高一同學,還是同桌,你說呢?”
任彥東隱約感覺,真相就在眼前,他問:“你是她高一的班長?”
商梓晴點點頭,不知道任彥東到底想幹嘛,索性和盤托出。
“綽號校草,因為那時我短發,很短,有次運動會被別的班一個女生誤認為男生。成績在班級前五,高二開始接觸拍廣告後,就對上學不感興趣,成績直線下滑,後來上了表演學校。我跟盛夏一直是冤家狀態,我不缺錢,她也不缺錢,就搶了她的一個代言,也並不是針對她,跟閔瑜有關,這個你應該也知道,還有什麽想要問的?”
班長,校草,結果是個女的。
任彥東被堵的半晌沒吱聲。
因為無言以對,他又掃了眼商梓晴。
商梓晴想到任彥東約她的唯一一個可能是:“還請任總放心,就算我跟閔瑜以後有不愉快,我也不會把盛夏牽扯進來。”
任彥東若有似無的‘嗯’了聲,今晚這頓飯也沒有再吃的必要,“不耽誤你了。”
商梓晴松口氣,她再傻,也不會得罪任彥東。
任彥東多問了句:“你跟盛夏是同學,後來怎麽就鬧僵了?”以盛夏的性格,不會跟曾經的同學撕破臉,哪怕是為了閔瑜,她也會用別的方式處理矛盾。
商梓晴又喝了幾口茶水,這種事隱瞞了也沒多大意思,只要任彥東想知道,他自然會查清楚。
她索性主動交代:“盛夏當時自習課一直畫漫畫,還寫情書,我跟班主任說了。”
至今她還記得,盛夏那些漫畫是畫給一個代號3的男生。
畫了一大本,用訂書機訂了起來,每一幅都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大概是嫉妒盛夏的數學天分,不怎麽學都比她考得好,再加上當時她喜歡的一個男生喜歡盛夏,她心裡突然就失衡了。
於是,她以班長關心班級同學學習的立場,跟班主任反映了這事,班主任沒收了那本漫畫。
盛夏知道是她打了小報告後,放學後跟她打了一架.
其實 ,後來的這些年,她一直都挺自責。
任彥東抿了一口紅酒,一言不發的盯著商梓晴看了半晌,之後擱下酒杯離開會所。
坐上車,任彥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盛夏分手不是因為移情,那麽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這幾天,他的方向被盛夏徹底帶偏了。
直到這一刻,他的理智才一點點回來。
任彥東忽然坐直,從車載冰箱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他把這段時間盛夏的情緒和表現細細捋了一遍,去小村之前一切是正常的,她還給他留言,畫了那幅‘盛世黑科技’。
到了小村,也沒什麽異常。
後來讓他有疑惑的唯一一點就是,他要跟她視頻,她拒絕了,說信號不好,彷彿也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