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發佈時間: 2024-02-25 08: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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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小心眼的傅小少爺

道格斯和顔夕一起離開醫院,一直到快到酒店門口了,顔夕才輕聲開口,「他還好嗎?」

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進去問他?」

道格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孝?」

道格斯停下脚步,看著顔夕,「我從來沒有這麽想,我知道在你的心裡還在糾結你母親的死,我這次帶你回來,但是想不想見他是你的選擇。」

道格斯我想回去了,我們什麽時候回雪梨市?」

道格斯見顏夕是真的不願意見顏安邦,心中微微嘆息,「你要是想的話,過兩天我們就走。」

顔夕點點頭,沉默著回了房間。

第三天的時候,顔夕和道格斯回了一趟趙家的老宅,這座房子從趙佳卿死後就一直空在這裡,顔盛宇一直沒有將它賣掉,偶爾回南城的時候,他會回來看看,請家政公司的人將房子打掃乾淨,所以房子裡並不髒。

顔夕看著這裡陳舊的擺設,輕聲開口,「這座房子是我外公留給我媽媽的,我外公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根本不記得他的樣子了,我對他的印象都是從媽媽的口中知道的,聽說我外公對我和我哥哥很好,這座房子裡還有不少我和我哥哥小時候的玩具。」

你想帶玩具回去?」

顔夕搖頭,「不是,我是來拿照片的,這裡有我媽媽的不少照片,上次回去的時候忘記拿了,我跟哥哥說過,這裡的照片我拿走一半。」

顔夕直接走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幷有上鎖,顔夕一推就推開了,書房裡很乾淨,兩邊各放著書櫃,書櫃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書。她的外公雖然是個軍人,但是很喜歡讀書,這裡的書很多都是外公留下的。

顔夕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將裡面的相册拿出來,一張紙從裡面掉落下來,顔夕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份錄取通知書,上面的署名竟然是她。

媽媽不是說我因爲發燒根本沒有參加高考嗎?為什麼我會有來自b大的錄取通知書?」顏夕輕聲呢喃。

道格斯原本是站在門口等她的,聽見她的話,眼神微變,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顔夕手上的東西。

顔夕抬頭看向道格斯,神情糾結,「道格斯,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我媽媽明明說我根本沒有參加高考,就是因爲這樣,他們才送我出去留學的,但是現在這裡却出現了一份錄取通知書,還是b大的,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道格斯還真是不好解釋,他還以爲這份錄取通知書早就已經被毀了呢,沒想到趙佳卿竟然還留著,現在還被顔夕看到了,這就有些麻煩了。

道格斯不知道怎麽解釋,顔夕直接打電話給了顔盛宇,顔盛宇也不清楚趙佳卿竟然將錄取通知書保存下來了,一時間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哥哥,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顏夕問道。

顔盛宇頓了頓,輕笑,「小夕,你想多了,我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那這份錄取通知書怎麽解釋,當初我從醫院裡醒來,是你們告訴我,我因爲生病了根本沒去參加高考,可是現在這裡却有一份b大的錄取通知書,難道說這份通知書是假的,是你們做出來打算哄哄我的?」

顏盛宇詞窮,除非告訴顏夕實情,否則這件事根本無法解釋,可是這個實情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哥,你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好不好?」顏夕哀求。

顔盛宇想了想,嘆息一聲,「小夕,不是哥哥不願意告訴你,而是覺得根本沒必要讓你知道。」

哥,我現在想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哥哥可以告訴你,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復雜,簡單地說,就是你參加了高考,只是你的身體素質不行,剛走出考場就暈倒了,在醫院裡發燒,一直都是反反復復的,爸爸媽媽就以爲是國內的學習壓力太大了,你承受不住才會這樣,而且也是擔心你高考發揮地不好,考不上國內的大學,你會傷心,所以商量了之後就决定讓你出國去留學,正好,你醒來之後似乎就忘記自己參加過高考,於是媽媽就直接告訴你沒有參加,讓你安心出國留學,這份錄取通知書是你到了雪梨市之後才送到的,那時候你都已經在那邊準備入學考試了,我們就决定索xin不告訴你了,就當沒有這回事。」

顔夕半信半疑,「真的只是這樣?」

顔盛宇聲音肯定,「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顔盛宇這麽一反問,還真的是將顔夕給問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麽,她以爲是的事實又是什麽,只是看到這份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的心很慌亂,彷彿有什麽不可控制的事情發生了。

哥哥,我只是發燒,怎麽會連自己參加過高考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呢?」顏夕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有什麽奇怪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忘記事情了。小時候你每次生完病,你都會忘記一些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這些顏夕還真的是不知道,「真的是這樣嗎?我還有這樣的毛病?」

你有的,只是你忘記的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們也就沒有在意,現在你已經在雪梨市上學了,這份b大的錄取通知書對你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你要是想留著,就留著吧,就當做是一個紀念了。」

顔夕似乎是被顔盛宇給說服了,「我知道了哥哥,那這份錄取通知書我就帶走了。哥哥,我明天和道格斯就回去了。」

顔盛宇見顔夕相信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好,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次日,顔夕和道格斯就返回了雪梨市,是顔盛宇親自將二人送上飛機的。

顔夕看著飛機外的白雲,面無表情,昨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小女該,一直坐在角落裡哭泣,低著頭,抱著膝蓋,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聽著那個哭上,她的心裡好難過。

這個夢一直到她醒了依舊很清晰,在她的腦海裡徘徊不去,不知道爲什麽,只要一想起夢中的場景,她就感覺很害怕。還有顔盛宇說的那些話,她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顏夕。」道格斯見她從上了飛機開始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還看著窗外發呆,叫了她一聲,顔夕回神,對上道格斯擔心的眼神,搖頭,「我剛剛想事情走神了,沒事兒。」

在想什麼?可以跟我分享嗎?」

顔夕倒是沒有隱瞞道格斯,將昨晚做噩夢的事情說了,道格斯笑笑,「不過是個噩夢而已,就是一般人,要是做了還記得夢中的場景都會感到害怕或是難過,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應,你不要多想,至於你哥,他總不會騙你,也沒有騙你的必要。」

顔夕聞言,認真的地想了想,「你說的是蠻有道理的,或許是我真的想多了吧。」

肯定是你想多了,昨晚做了噩夢應該沒睡好吧,現在有時間先休息一下。」

顔夕點頭,道格斯將一個眼罩遞給她,顔夕戴上之後就靠在道格斯的肩上休息了,道格斯側頭看著顔夕寧靜的側臉,眸色幽深。

他能感覺到顔夕的記憶似乎在慢慢恢復過來,很多事情她開始有了模糊的概念,比如夢境,這已經不是顔夕第一次做噩夢了,或許幷不是當初的現實場景,可是這樣暗含著負面情緒的噩夢其實也是她內心的真實反射,這樣的情况次數多了,讓道格斯的心裡有些不安。

當初給顔夕做的深度催眠,按照道理來說是不會輕易想起來的,可是現在一件事連著一件事,顔夕的記憶大門已經有了打開的迹象,已經塵封的記憶一旦被重現啓動,帶給顔夕的,或許就是徹底的毀滅。

道格斯的眼底帶著深深的擔憂。

京城,江家。

這兩天江母總是感覺到心神不寧。

我跟你說話呢,你想什麼呢?」江父看著又走神的妻子,有些不悅了,這兩天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問她又什麽都不說。

江母回神,「啊,你說什麽?」

我說你一個人在想些什麼呢,我跟你說話都不理會。」

沒想什麼,就是想著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抱孫子。」江母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搪塞江父。

你著急也沒用,上次晨希不是說有喜歡的人了嗎,改天你問問兩人之間相處的怎麽樣了,要是合適的話,就安排家裡人見一面。」江父說道,對於兒子結婚這件事,其實他是沒有那麽著急的,畢竟是男人嘛,遲兩年早兩年的其實無所謂。再說他們家的條件也不差。

江母忽然有些後悔提起了這個話題,要是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麽這個家裡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江父了。

我知道了,改天我問問他。」

江父也不再過問這件事,而是說起了學校裡的事情,他們兩個是同一所大學的教授,雖然不是一個系的,但是平日裡工作上的交流也不少。

江母樂的配合江父轉移話題,只是心裡的擔憂却沒有放下。

第二天,江母給江晨希打了電話,約兒子出來一起吃頓飯。

媽,今天怎麽想起約我吃飯了?」江晨希見到母親有些意外,平日裡他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只有周末才會回家吃飯。

這不是想著也好久沒有跟你出來吃飯了,偶爾也需要換換口味。」

江晨希笑了笑,將菜單遞給母親,「行,今天您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我請客。」

江母笑看了他一眼,「這當然要你請你,難道和兒子出來吃飯還要我請客啊。」她不客氣地接過菜單,點了不少的菜,只是大部分都是江晨希愛吃的。

但吃飯一半,江母狀似無意地說道,「韓奕和曉萱是不是都已經結婚了,馬上就要當爸爸了,剩下的人裡面就你最大了,你是怎麽打算的?」

江晨希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給江母夾了一塊魚肉,「媽,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緣分未到,等著就是了。」

江母聞言,抬眼看了一眼兒子,「你上次不是說有喜歡的人了嗎?那你跟對方相處的怎麽樣了?」

正在追求中。」

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這麽難追?你告訴媽,媽也好幫你出出主意。」江母好奇地說道。

江晨希微笑,「媽,這追女朋友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您啊只要等著就成了。」

那你不要媽幫忙,我不插手就是了,哪家的姑娘總可以告訴我吧?你就滿足一下媽的好奇心。」江母想從江晨希的口中套話。

江晨希看著江母,有些莫名,「媽,你今天是怎麽了?以前也不見你對這個這麼好奇啊?」

那我不是不知道你喜歡的人可能是裴一寧嘛,江母腹誹。

我就是那天看見衡逸的孩子心裡羨慕,你比衡逸小不了幾歲,可是却連個影子都見不到,我就擔心等衡逸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單身。我跟你說,現在單身可不是什麽單身貴族了,那叫單身狗。」

行啊媽,你連單身狗都知道了,可真是够潮的。」江晨希調侃自己的母親。

你別岔開我的話題,我跟你說認真的呢,你喜歡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你總得讓我看到個希望吧?還是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就是不想去相親所以故意說出來騙我的?」江母現在倒寧願是後者,那樣也比自己的猜測來的好。

媽,你是真的想多了。我有喜歡的人,只是現在人家不願意接受我,我不想告訴你們,免得給她造成困擾。」

江晨希的這話讓江母的心中越發的不安,「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誰啊,你是想急死媽媽嗎?還是說你喜歡的上的其實是個有夫之婦?」

江晨希笑了出來,「媽,你就別逗我了,我怎麽可能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她現在還是單身,你就放心吧。」

見江晨希就是不肯說對方的名字,江母心底的不安在逐漸擴大,却也不繼續追問了,繼續吃飯,隨後無意間問道,「這段時間怎麽不見你帶昊昊來家裡玩了?」

江晨希微愣,隨後笑著說道,「媽,你很喜歡昊昊?」

喜歡啊,像昊昊那麽懂事的孩子有幾個人會不喜歡,對了,我怎麽都沒聽你提起過昊昊的父母?你說是你朋友的孩子,是哪一個啊,沒準我認識。」

江晨希幷不清楚母親已經被知道昊昊是裴一寧的兒子的事情,只是今天江母不是問他女朋友,就是問昊昊,依舊讓江晨希察覺出了不對勁。

媽,你今天找我出來吃飯,其實是有事情跟我說吧?」

江母扯了扯嘴角,「我就是單純想找你吃頓飯,能有什麽事情。」她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要是事情真的像她想的那樣,那就太可怕了。

江晨希現在倒是篤定母親已經知道了,「昊昊是裴一寧的兒子,沒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裴一寧。」

原來昊昊的媽媽是她啊,你怎麼不早說。」

媽,我喜歡裴一寧,我在追求她,我想她做我的妻子。」既然已經說了,江晨希索xin就將話給挑明瞭。

當。」江母的筷子掉在桌子上,她伸手去撿,却不想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撒了一桌。

江晨希站起來,幫母親將東西收拾乾淨,然後又讓服務員重新拿了一副碗筷。

媽,我不過是跟你說了實話,有這麽可怕嗎?」江晨希試圖緩和包厢裡凝重的氣氛。

江母沉著臉,「我不同意。」

江晨希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就因爲一寧有個孩子?」

晨希,難聽的話媽媽不想說,但是當年裴一寧未婚先孕,剩下一個父不詳的孩子這件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要不然爲什麽她明明家世這麽好,却嫁不出去,但凡家境好一些的人家誰願意娶她?」

媽,你這是對她存在偏見,其實一寧是個很好的女人,你要是跟她接觸過你就明白了。」江晨希試圖幫裴一寧解釋。「而且昊昊那麽乖巧懂事,你剛才不也說了很喜歡他嗎?」

這能一樣嗎?」江母有些急了,「我還喜歡鄰居家的小孩呢,可是那不是自己家的,怎麽喜歡都行,你要是跟裴一寧在一起,那就是你的孩子,你讓我怎麽接受?」

江晨希溫和了神情,定定地看著母親,「媽,這很難接受嗎?我卻不這樣認爲,你跟昊昊相處過,也不止一次地跟我說昊昊的家教很好,他的父母一定是非常好的人,其實從昊昊的身上你就應該知道一寧的人品。京城裡那些謠言我不是沒有聽過,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當初我和一寧是一所大學的同學,她的事情我知道。」

那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晨希爲難,「媽,這是一寧的私事,我不能跟你說,我能告訴你的是,一寧的事情幷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人,我喜歡了她很多年。」

晨希,不是媽媽看不起單身媽媽,而是我們這樣的家庭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人。」他們家算得上世代書香門第,家風很嚴,尤其是她的丈夫,xin格很古板,又固執,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她不想看著兒子和丈夫因爲一個外人而鬧得不可開交了,今天才决定先來兒子這裡探個底,誰知道事情就往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我們也不過就是普通的人家,我幷不認爲我們家有什麽特別的,要真的講家世,我們家還不如裴家呢。媽,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開明的母親,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現在說這些話可不像你。」江晨希淡淡開口,不管是楚家還是裴家,都是京城中的名門,單論家世的話,他們江家還真的比不上。

晨希,道理你自己都明白,你也知道媽媽的意思,你又何必這樣跟媽媽說話,難道我是在害你嗎?」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剛說話有些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江晨希見母親傷心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江母哪裡會真的跟自己的兒子置氣,嘆口氣,「晨希,媽媽也是爲了你好,你想想你爸爸的個xin,就算是媽媽同意了,你爸爸也不會同意的,我們家又是這樣傳統的人家,你要是真的不顧父母的反對跟裴一寧在一起,你爸就能讓你們一輩子不進江家的門,就是以後你跟她生了孩子家裡都是不承認的,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江晨希沉默,就是因爲瞭解自己父親的個xin,所以他才打算讓家裡人先接受了昊昊人然後再坦白,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江晨希苦笑一聲,「媽,其實我們在這裡說再多都沒有,一寧她根本就不接受我,我已經被她拒絕了很多次了,是我自己一直在死纏爛打。」

江母微楞,剛開始得知兒子喜歡裴一寧的時候,對兒子以前說的對方不接受他的話她就保持了一份懷疑的態度,還以爲是江晨希說出來爲裴一寧找的藉口,難道這是真的?

媽,這是真的。」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惑,江晨希直接說了,「也許在你們眼底我是千好萬好,但是人家個呢本看不上我。」

江母聞言,頓時心疼了,「人家既然看不上你,你放弃不行嗎?世界上好姑娘那麽多,你幹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江晨希苦笑,「媽,給出去的心哪裡是那麽容易收回來的,其他人在我眼裡就是沒有她好,我看不上。」

那裴一寧有什麼好呢?」江母不解。

我也不知道,有些人你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兒子,換做任何一個人,媽媽都能幫你去勸勸你爸,可是一寧的名聲真的太差了,你爸這麽要面子,你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你讓你爸的面子往哪裡放?你想是氣死你爸嗎?」

江晨希再度沉默,良久,才緩聲開口,「媽,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幫幫我,一寧的好你們接觸過才知道,至於我爸那裡,現在一寧也不願意接受我,就暫時先不要告訴爸吧。」

江母自然不會現在就告訴丈夫,江晨希都說了,現在是裴一寧不願意接受他,要是以後她和自己兒子依舊沒有結果,說了不是橫生枝節嗎。

行了,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爸,但是晨希,媽媽一定要跟你表明我的態度,你跟裴一寧的事情,我不會同意。」

好,謝謝媽。」

傅家,今天沈清瀾和傅衡逸要帶安安去打疫苗。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今天要去醫院,安安小朋友今天從醒來情緒就不高,就連吃奶的時候也是慢吞吞的,吃了幾口就不願意吃了。沈清瀾擔心他肚子會餓,就逼著他吃,結果全給吐出來了。

算了,他不願意吃就不吃了,等下要是餓了再喂吧。」傅衡逸見兒子皺眉眉頭死活不願意吃奶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逼著他吃,開口說道。

那我先將奶擠到奶瓶裡,等下到車上再喂吧。」沈清瀾說道,其實說起給安安打疫苗,就是沈清瀾也頭疼,就沒見過這麽不願意打針的小傢伙,前幾次打疫苗整的那是人仰馬翻。

將兒子的口糧準備好,沈清瀾匆匆吃了幾口早餐就和傅衡逸一起出門了,傅老爺子不想跟著,他上次跟過一次,看見那場面,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沈清瀾的包包裡放了幾樣安安的玩具,都是用來等下打完針哄他的。

現在還沒到醫院,安安眼見著出門了,一改早上的低落情緒,漸漸高興起來,在沈清瀾的懷裡玩的不亦樂乎,就連沈清瀾給他喂奶,也自己抱著奶瓶子乖乖喝了。

到了醫院門口,剛剛下車,安安就不樂意了,手抓著沈清瀾的衣服咿咿呀呀的,沈清瀾就知道他是不想進去了。

安安乖,我們打完針很快就出來,等出來了媽媽帶你去游樂場好不好?」沈清瀾哄著兒子。

但是安安小朋友才三個月,根本聽不懂媽媽的話,就是想回家,傅衡逸將兒子抱過來,徑直走進了醫院大門。

醫生是早就預約好的,根本不需要排隊,他們到了之後就進去了,剛進去,安安就開始嚎啕大哭,揮舞著小手,死活不願意讓人家碰。

傅衡逸抱著兒子,沈清瀾固定住兒子的小手臂,將衣服給他撩上去,「醫生快點。」沈清瀾催促,聽著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的心都疼了。

醫生動作麻利地用酒精消過毒以後,就快速地將疫苗打了進去。

啊!」安安的哭聲更大了,使勁扭著身體,要不是傅衡逸手勁大,反應快,及時固定住他,指不定醫生這一針就打歪了。

打完針以後,安安依舊哭得撕心裂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連沈清瀾都哄不住他。

安安哭得額頭上都是汗,沈清瀾從包裡拿出紙巾給他擦著汗,安安伸手一揮,就打在了媽媽的手上,沈清瀾一怔,傅衡逸的眼神微冷,看了一眼兒子,「你先到車上等我。」傅衡逸對沈清瀾說道。

沈清瀾看了一眼哭鬧不止的兒子,點點頭,安安見媽媽走了,哭得更加厲害了,傅衡逸抱著兒子,也不哄他,就站在走廊的一個避風口裡。

傅宸軒,你是一個男孩子,不能總是動不動就哭,你想哭也可以,我不會哄你,等你哭够了我們再去找媽媽。」傅衡逸也不管兒子是不是聽得懂,將自己想說的話告訴他,語氣嚴肅却不嚴厲。

安安哭了一小會兒,漸漸安靜下來,打著嗝,抱著爸爸的脖子輕輕地抽噎著,傅衡逸撫摸著背,等他緩過來,伸手摸摸他的背,發現他的背上都是汗,又掏出紙巾給他擦汗。

他在原地來回走著,嘴裡輕輕地哼著歌曲,沈清瀾幷沒有走遠,就站在拐角處,靜靜地看著傅衡逸哄孩子的這一幕,嘴角輕勾,其實有時候傅衡逸看著對待孩子很凶,其實却比任何人都心疼孩子。明明剛剛看見安安鬧脾氣揮手打媽媽,想也知道傅衡逸是想教訓兒子的,但是估計看孩子哭得可憐沒忍心下手。

傅衡逸等孩子身上的汗退了,這才帶著孩子走出去,安安趴在爸爸的肩上,情緒很低落。

沈清瀾伸手想抱兒子,安安動也不動,幷沒像以前那樣撲到她懷裡,沈清瀾無奈地笑笑,這小家心眼比他爸爸還小,很記仇。

回去是沈清瀾開的車,安安坐在爸爸的懷裡,手裡拿著一只小鴨子,時不時捏兩下,趁著等紅燈的間隙,沈清瀾回頭叫了一聲兒子,安安就跟沒聽見似的,低著頭專心玩著自己的玩具。

傅衡逸,你兒子只是記恨我了。」沈清瀾調侃,「就跟你一樣,心眼小的跟針尖似的。」

傅衡逸一臉的無辜,「你可被冤枉我,我可從來沒有跟你生氣過。」

沈清瀾似笑非笑,「哦?真的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剛跟她生氣,她哄了半天,最後就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傅衡逸篤定地點頭,「絕對沒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兒子這小氣勁是像我了?」

這話肯定不會這麽回答,傅衡逸淡定開口,「怎麽可能,這小氣勁就是像我了。我老婆大方得體。」

沈清瀾看著傅衡逸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就貧吧。」

傅衡逸笑笑,他低頭看了一眼兒子,不過這小子的脾氣確實有些大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回去之後,安安還在跟媽媽生氣呢,誰讓沈清瀾按照他的手給醫生扎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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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看見小曾孫回來了,頓時眉開眼笑,但是安安却沒有像以往那樣給他一個小臉,趴在爸爸的肩上蔫蔫的。

老爺子知道安安每次打完疫苗就會這樣,也不問怎麽回事了,看向沈清瀾,「中午想吃什麽?」

隨意吧,爺爺,早上醫生來家裡檢查怎麽說?」今天醫生上門給老爺子例行檢查身體,原本沈清瀾是想讓傅衡逸留下來的,但是她一個人還真的是完不成帶安安去打疫苗的任務,老爺子就讓兩人一起去了。

沒什麽大問題,醫生說來說去就是那些老毛病,這人老了,身體就不中用了,很正常。」老爺子倒是看得很開,他都活到九十歲了,曾孫子也看到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清瀾丫頭,先不說這個了,剛剛你表姐打電話來,說是想問問你下午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游樂園。」

沈清瀾微愣,這裴一寧打電話怎麽不打她手機,拿出來一看,果然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她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兒子,「我給她回個電話。」

沈清瀾答應了裴一寧的邀約,正好今天是周末,是傅衡逸假期的最後一天,明天開始傅衡逸就要去軍區報導了。

約好了在游樂園門口碰頭,沈清瀾他們到的時候裴一寧帶著昊昊已經到了,昊昊看見沈清瀾很是高興,「姨姨。」

沈清瀾摸摸他柔軟的頭髮,「跟媽媽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昊昊說道,眼睛卻看著安安,「姨姨,弟弟這麼小,可以跟我們一起玩嗎?」

有些可以一起玩,有些就只能昊昊一個人玩了。」沈清瀾溫柔地說道。

安安今天就是不願意搭理沈清瀾了,裴一寧好奇地看了一眼安安,「這孩子怎麽了?」

沈清瀾將事情解釋了一遍,裴一寧嘖嘖,「這孩子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沈清瀾對兒子身上的這個臭毛病也是頭疼,沒聽說自己小時候是個脾氣大的呀,她的視綫落在傅衡逸的身上,難道是遺傳了他爸爸?自己改天要不要私下裡問問傅老爺子?

彷彿是看出了媳婦的心思,傅衡逸一臉的無辜。

安安年齡小,很多項目都不能玩,今天帶他出來純粹就是爲了安慰安慰他上午被扎針的痛的,看見旋轉木馬,沈清瀾抱著兒子坐了上去。

安安第一次坐這個,很是好奇,睜著大眼睛左看右看,心情總算是好起來了,沈清瀾抱著兒子,等到木馬啓動的時候,安安揮舞著小手很興奮,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

等到從上面下來,小傢伙的眼睛還盯著那木馬不放,小手揮著,顯然是想再坐一回。

你帶著昊昊去玩海盜船吧,我帶安安再坐一次。」沈清瀾對傅衡逸說道。

傅衡逸點頭,帶著昊昊走了,裴一寧則是負責拿著包包,手上拿著手機,在給沈清瀾和安安拍照呢。

等安安心滿意足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耷拉了大半天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小太陽,沈清瀾給他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安安却抱著她的脖子,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口水印。

感受到臉上柔軟的觸感,沈清瀾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