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簡易式胸衣
當天晚上，衛琬閑來無事，在房裡寫寫畫畫。等殷霆一回房，她便不動聲色地將畫紙收起，塞進妝匣子裡。
殷霆聲色尋常地問：“藏什麽？”
衛琬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一些女子衣裳的改良圖紙，殷都督有興趣？”
殷霆看了她一眼，道：“我若是感興趣，你要給我看嗎？”
衛琬拒絕：“不給。”
殷霆道：“無妨，既是女子衣裳的改良，你遲早也是要穿的。”
衛琬：“……”
第二天衛琬起身洗漱，不見漪蘭。還是謝嬤嬤到院裡來侍奉的。
謝嬤嬤道：“今早漪蘭說她身子不舒服，想向夫人告一天假。”
衛琬也沒多問，只道：“不舒服就歇著吧。”
隨後進宮，她便沒叫上漪蘭一起，今兒阿應也沒在大門外駕著馬車候著。
秋葉黃時紛紛飄零，衛琬和殷霆一起坐上轎子，她微微側身，方才抬手不緊不慢地拈去他冠帽上的細碎葉子。
到了宮門，衛琬進太醫院上職，殷霆則去朝殿早朝。
進太醫院報道後不久，靜懿就來請衛琬過去。
這兩日她倒不騎馬了，在自己宮裡休息。
衛琬只當她累著了，休息兩日也好。但私下裡，靜懿卻是告訴衛琬，自己感覺不太舒服。
衛琬給她診了診脈，道：“脈象無異常，你哪裡不舒服？”
靜懿不吭聲，只默默地看了看衛琬的胸口。
衛琬順著她的眼神，亦低頭看了看自個。
然後便聽靜懿問道：“你長得這般快，不覺得累贅麽？”
這也正是衛琬近來所煩惱的。
以前身子骨沒長開，胸口頂著倆小包子，一點都不要緊。可是現在這身子一日日長開了，她不得不考慮一下女子的日常護理問題……
這古代的褻衣和現代是不同的，僅僅是一方肚兜兒用來遮羞用。這樣就導致諸多不便，並且還不能有大動作。
衛琬終於明白，為什麽古代的女子大都足不出戶，文文靜靜的。這方面說不定也是原因之一。
這要是動作太大，整日上躥下跳的，這胸口也跟著上躥下跳，可能年紀輕輕……就已經下垂了。
最主要的還是，沒有上托起它們，受重力作用，第二日還會有疼痛感。
不消靜懿多說，衛琬頓時就明白過來她究竟不適在哪裡了。
這些日整天學騎馬，動作幅度難免過大，即使胸前沒有很飽滿，也會挺難受吧。
衛琬讓宮人去把織造局的嬤嬤叫來，在紙上畫了肚兜兒的改良，嬤嬤看來十分震驚。靜懿也十分的驚奇。
衛琬畫來的肚兜兒已經不是一片式的了，而是剛好能夠罩住胸部，下圍有褻衣帶子在後背上收攏，上圍則用肩帶托起胸部的重量。
宮裡的織造技術已經相當成熟，做出這種簡易的胸衣不在話下。
嬤嬤當即照衛琬的吩咐回織造局去趕工，將原本的肚兜兒褻衣變成了簡易式的胸衣。
公主要的東西，他們當然準備得非常快。
下午時便趕完工序，又送到浣洗局去清洗烘乾過後，才呈到靜懿的手上。
靜懿拿著比之前肚兜兒的布料還少的胸衣時，不可置信地看著衛琬，道：“你要本宮穿這個？”
衛琬道：“試試？”
靜懿非常抗拒：“本宮不試。”
衛琬好笑道：“那你還想繼續胸疼嗎？胸疼怎麽騎馬，更別說之後的秋獵了。”
靜懿別無選擇，只能進寢宮裡面，把這胸衣換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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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胸衣也好穿，肩帶是系在頸上的，可以隨自己的情況而調整，而下圍也收得妥帖緊致，這樣一來，就適當地把胸部的重量給托起來了。
衛琬隔著屏風問：“合適嗎？”
靜懿悶聲道：“是比之前好受了許多。可是除了胸口其余地方都沒得遮擋。”
衛琬道：“不是還要穿裡衣麽，你最裡面穿的什麽也沒人看得見。”
“唔，那倒也是。”
“你明日騎馬時，便這樣穿試試，看看是否會難受。”
靜懿穿好衣衫，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她無意中從銅鏡裡一照，喟然道：“好像大了一圈。”
衛琬勾唇道：“挺起來了，自然會大一些。”
傍晚散值時，倘若殷霆在宮裡，會接她一起回。他若有事不在，轎子也隨時侯在那裡。
衛琬回家後，還沒見漪蘭，倒是第一時間見到了阿應。
阿應一到她面前，就筆挺挺地跪了下去。
衛琬挑眉道：“阿應，你這是何意？”
阿應悶沉道：“屬下，想求娶夫人身邊的漪蘭姑娘。”
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衛琬道：“你想求娶，也得等我問過漪蘭，看她願意與否。”
待夜幕降臨時，衛琬總算看見漪蘭別別扭扭地出現在她院裡。
彼時衛琬看了漪蘭一眼，見她低垂著頭，衣領也捂得嚴嚴實實的，便不多說什麽，只讓她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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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蘭轉身去了，衛琬看了看她的背影，了然道：“漪蘭，你昨夜，和阿應在一起麽？”
漪蘭回過頭來，咬了咬唇，羞得滿臉通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跟了衛琬這麽久，在男女之事上，也已經沒有了頑固的教條理念，只知道情到濃時自然而然。況且受衛琬的影響，你情我願的這回事不光光是給男子享受的，女子也完全可以享受其中，這才是尊重自己的表現。
所以昨晚阿應把她抱回房時，也沒有強迫她，她是心甘情願的。
衛琬用腳勾了把凳子給她，道：“坐吧，站著不累麽。”
漪蘭默默地坐下，欲言又止。
衛琬挑了挑眉，道：“你想說什麽？”
漪蘭便癟了癟嘴，鼓起勇氣道：“真搞不懂為什麽男人熱衷於這件事，可是昨晚親身試驗過後，奴婢明白公主說得委實不假。”
衛琬好笑又無奈道：“現在後悔也晚了。既然成了夫妻之實，那便找個好時候，把你倆的婚事辦了。你願意嫁他麽？”
漪蘭驚道：“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和他住在一處去？”
“夫妻自是住在一處的。”
漪蘭道：“那他豈不是可以經常折磨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