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猜想,那敬獻兩位美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施和鄭旦了,現她們一定已經被訓練成了能歌善舞,舉止得體,霍亂天下絕色美人。
她萬萬沒有想到,參加宴會那一天千竹竟然將她帶上了,而且那麽多食客只帶了她和禾天。
禾天是他貼身侍衛,基本上他去哪裡禾天就跟到哪裡,而她不過是初來太子府,竟然就有這種殊榮被他帶著參加宴會。
她真是越來越不懂千竹究竟要做什麽了。
去往王宮路上,她和千竹坐同一輛馬車中,一路上兩人都無話,千竹靠馬車中閉眼休息,而她則坐另一邊想著十五對她說過事情。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什麽巫術。”
千竹一貫冷漠聲音突然響起。
葉依依轉頭看去,正對上千竹那深邃凌厲眸子,心中咯噔一聲,臉上卻堆上了笑容說道:“公子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那日,你碰過蓮花手,你她手上抹了什麽?”
葉依依嘴角不安抽了抽,千竹果真是老間巨猾人,竟然看出了她伎倆。
努力保持著自己內心平靜,她從袖口中摸出一個縫製精密布包來,既然都已經被他看出來了,如果她再相瞞只得加惹人懷疑。
“東施真是佩服公子眼力,沒錯,我確實不會什麽巫術,那日我就是將這個抹蓮花姑娘手上,這白灰中含了一些遇到水會生強烈反應東西。”
千竹接過她手中布袋拿到鼻端聞了聞,雖然他猜出那日她白蓮花手上動了手腳,卻不知道究竟為什麽這東西抹到手上之後遇到水會將手燙成那種慘狀。
這女子懂得東西不少,又過於聰慧。
他眼神沉了沉。
將布包遞還給她,千竹突然伸手抓住她肩膀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笑意,用拇指抬起她下巴,她耳根處哈了一口氣,聲音低沉,聲線優美,“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人?”
葉依依心臟猛地一提。
千竹這句話過於危險。
千竹跟她姿態過於親密。
他那張人神共憤臉,就她一撅嘴就可以到距離,他呼吸掃她耳朵上,彷彿一陣電流通過她耳根傳到了她四肢百骸。
她努力保持著自己呼吸平穩,衝他笑道:“公子怎問這種奇怪問題,我是東施啊。”
“我有一種感覺,我感覺你不是這個世界人,你究竟是從哪裡來?”
他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然而那冰冷眸子卻像是黑夜中幽潭,只要一沉下去就會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
難道說他連她是穿越來都看出來了?
她深深咽了一口唾沫,乾笑道:“公子說笑了,若我不是這世界人,公子倒是說說我是從哪裡來呢?”
千竹眼神一眯,看向她目光又深了幾許。
就這時,只聽馬車外突然響起一個清脆聲音,“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望太子殿下稍作停留。”
千竹這才將她放開,她立馬松了一口氣。
“何事?”依然是淡淡沒有一絲感情聲音。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悅嬪娘娘人,娘娘聽說了太子府上來了一個善彈琴樂師,一直想一聽佳音,今日得知太子殿下竟將那樂師一同帶上了,娘娘欣喜不已,便差遣奴婢來請樂師過去娘娘宮中彈一曲與娘娘解解悶。”
千竹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頭做恭敬狀。
禾天呈上來一塊腰牌,千竹接過看了一眼,確是悅嬪娘娘東西。
“既然悅嬪娘娘賞識你,你便去吧。”
她立刻恭敬道了一聲“喏”。
剛剛下了馬車便又聽剛剛侍婢說道:“多謝太子殿下成全,宴會開始之前奴婢定當將姑娘安全送到太子殿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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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到千竹回答,馬車慢慢向前駛去。
馬車走遠之後那女子才向葉依依福了福身說道:“奴婢是悅嬪娘娘身邊侍女鳶末,姑娘隨我來吧!”
鳶末前面帶路,她緊緊跟隨身後,可是越走她越覺得不對勁,她們所走路越來越偏僻,按理來說那悅嬪宮中還算受寵,是瓊姬長公主生母,不可能住如此偏僻宮殿之中。
“鳶末姐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鳶末衝她嫣然一笑,“姑娘放心,不會錯。”
她只得暫時放下心中疑慮,再怎麽說她現也是太子府中得寵食客,太子整個宮廷影響力還算不錯,悅嬪犯不著暗算她來得罪太子,也就是說她暫時還是安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前面鳶末終於一座宮殿外停下,她抬頭看去,只見門匾上大書著“落霞宮”三個大字。
“就是這裡了,姑娘請吧!”
鳶末將她帶到一個偏殿裡休息,說是悅嬪娘娘此刻正午休,讓她這裡稍候片刻。
這殿中擺設很簡單,一張軟榻,一張烏木矮幾,矮幾前面燃著香爐,悅嬪可不是一個節儉之人,可是這殿中東西卻過於簡單了。
就她疑惑間,她突然看到從門口走進一個人來,當看清來人時她徹底驚呆了。
是姑蔑,竟然是姑蔑。
姑蔑一身月白長袍,長頭頂束冠,那一雙狹長狐狸眼中盛滿了溫柔,如春水一般將她包裹。
雖然她內心激動,但還不至於激動到喪失了理智,她急忙轉頭看向門口,生怕被人現他們這裡接頭,姑蔑看出了她疑惑,衝她溫和一笑說道:“鳶末是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