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秦心住院
管家遲疑了一小會,還是 點頭,讓所有人都跟著她一起出去。
斯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翻到小白臉的電話號碼又撥了一次。這幾天她一直在撥打小白臉的手機,卻一直沒人接。電話那邊嘟嘟的忙音,看樣子今天也還是沒人接了。
婚禮的名單她隻加了一個小白臉,一個陳院長,可惜小白臉的電話不通,而打電話給陳院長,她卻說最近孤兒院的事情很多,她忙不過來,也沒時間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藍斯辰放下手機趴在桌子上歎氣,感覺好奇怪,明明是結婚應該開心的日子,但自己卻覺得很沉重。因為自己沒什麽朋友,也沒親人。
“斯藍,今天是你結婚的大日子,打起精神,開心點。”斯藍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露出燦爛的笑容。心情輕松了不少,轉身去拿掛著的婚紗……
今天她可就是要穿上這件婚紗,做斯辰的新娘……
藍斯辰穿著白色禮服,脖子下系著白色領結,胸前別著好看的絹花,紅色的絲綢上金色筆記他的名字,因為什麽事都有藍易處理,他沒有像別的新郎那邊的忙碌。相反,他閑的做在婚車裡,透著明亮的車窗看外面發呆。
季風穩今天是伴郎,穿著黑色正統的西裝,胸前佩戴的絹花和藍斯辰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他上面寫著:伴郎,季風穩。
他敲了敲車窗,玻璃搖下,他遞給藍斯辰一瓶易拉罐的啤酒,雖然穿著正統的西裝,但嘴角掛著的玩世不恭的笑意。雖然藍斯辰遲遲未伸手接易拉罐,但他也沒收回手,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半天,藍斯辰終究伸手接過啤酒罐,卻沒像季風穩那樣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季風穩沒上車,只是靠著車身,喝著冰鎮過的啤酒,嘴角勾起雅痞的笑意,聲音卻破天荒的嚴謹:“你真決定好要這樣做了?你藍家三少的婚事可大可笑。”
“現在問,不覺得遲了?”藍斯辰平靜的聲音,像是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起伏。沒有做新郎的緊張,亦不會有興奮。
季風穩側頭,微微能看到他俊顏,好看的讓人嫉妒;藍家三個兄弟,唯獨藍斯辰最好看,他溫潤如玉,像藍田玉;但他狠起來時就讓藍睿修也要自歎不如。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居然讓自己憋著委屈,這麽多年。
“這句話我早想問你了,值得嗎?”讓你原本救人的好看的雙手,沾上了鮮血,還要賠上自己的一生。
藍斯辰平靜的眸子微斂,不以為然。“想要就必須付出代價。”
早已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季風穩嗤鼻一笑,手裡的啤酒罐兒伸進車子和他的啤酒罐碰撞了下,抿唇:“只怕她知道真相後,只會更恨你。”
“無所謂。”藍斯辰的聲音莫名的低下去。
他原本就是隨性的人,只是因為姓“藍”,此生注定要背上常人沒有的包袱。
“今天又不是動手術的日子,喝點酒有什麽關系?”季風穩皺起眉頭,不爽的表情:“今天怎麽說也是你結婚的好日子,既然決定了就好好享受這段婚姻吧。壓抑了這多年,你不累嗎?”
——累嗎?
藍斯辰垂下的眼瞼,短而密的睫毛投下一片輕盈,薄唇忽然勾起如沐春風的淺笑:“累,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何況——”
“你幫我喝了這多麽的年,不差再多喝幾十年。”
季風穩勾起邪笑,眼神看著他時,多少有點無奈,有點不甘心,又卻是心服口服,奪過他手裡的啤酒罐,仰頭咕咚咕咚如牛飲水灌下去。最後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讓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他媽的就栽在你手裡了。”
藍斯辰雖然為人處事處處留有余地,對誰都客氣三分,但他卻沒什麽朋友,而季風穩卻是最好的那一個,也是唯一不會背叛他的那一個。
藍睿修對婚禮沒興趣,自然也不會去抽空應付那些賓客。一早陪秦心去檢查身體,坐在醫生的辦公室等,無聊的玩著遊戲。眼底卻流動著暗湧,今天那個笨女人就要正式嫁進藍家了,過了今天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藍家三少爺結婚了。
這件事原本可以簡單化點,卻因為藍斯辰而變得複雜,自己想了這麽久也不明白,為什麽藍斯辰要娶她。
秦心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精神不是很好,臉色蒼白無色,憔悴不堪,盡管用了化妝品遮掩,卻遮擋不住眼睛下的黑眼圈。
藍睿修體貼的為她倒了一杯熱水。“昨晚一夜沒睡!”
秦心喝了一口滾燙的熱水,明明燙的舌尖都麻了,她卻只是皺了皺娟秀的眉,卻沒喊痛。玻璃杯有著燙人的溫度,她卻沒放下,明明是痛,卻還是放不下。“沒事,一會回去補眠。”
藍睿修靠著椅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你不和我一起去看看新郎新娘?你好像還沒看到他穿新郎裝的樣子。”
秦心臉色平靜,可水眸流動的那一抹黯淡卻出賣了她的情緒,沉默了半響搖頭:“不用。和其他的新郎也不會有什麽區別。”
藍睿修眼角微揚,似笑非笑——“真的不一樣嗎?”
“你一定要這樣嗎?”秦心歎氣,在經歷了檢查後原本就疲倦,因為藍斯辰的事一夜未眠,心裡原本就有著一股惱火,但卻極力的壓抑著。她是秦心,秦家的小姐,不能失去了優雅與從容。
藍睿修余光掃醫生拿著報告走出來,斂去臉上的邪氣,低沉的開口:“心兒的身體怎麽樣?”
醫生坐下來,對他們客氣的點頭,打開了文件件細細的看了一遍,臉色並不是很多,眼底拂過一絲憂愁,似乎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醫生,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有什麽問題,你直接說。”秦心體貼的開口,這幾年進醫院的次數比在家裡的次數還多,還有什麽好無法接受的。
醫生歎了一口氣,眼神看著她和藍睿修慎重的開口:“秦小姐,你必須接受住院。”
秦心和藍睿修的臉色都變了,藍睿修的語氣一冷:“為什麽會這樣?上次的手術不是很成功,怎麽現在還要住院?”
“最近秦小姐,是不是經常感到頭暈,胸口悶,心絞痛,呼吸困難,甚至昏倒過?”醫生把視線留在了秦心一個人的身上。
秦心神色一愣,在白熾燈光芒下,顯得更加蒼白;藍睿修皺起劍眉,他怎麽不知道秦心最近有這樣的情況?
“秦小姐,請你認真的回答我。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秦心點頭,手指緊緊的揪住衣角,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容,艱難的開口:“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只是最近頻繁了一點。也只是在浴室昏倒過一次,沒那麽嚴重。所以,也沒和家裡人說。”
醫生皺起眉頭,無奈的搖頭:“秦小姐,你的病情惡化了。如果你早點告訴家人,到我這裡來檢查,我會開抑製藥控制住,但現在遲了,必須現在立刻住院。你的生命隨時有危險。”
他的神色格外的肅穆,讓氣氛也沉重起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藍睿修忽然開口,犀利的問道:“接著呢?要怎麽做?”
“住院,方便我們在秦小姐生命危險時,能最快接受治療。剩下的事,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藍睿修點頭,冷漠的臉色沒有任何的神色,只是冰冷的開口:“你安排。”
醫生點頭,將文件放好,轉身離開辦公室,把空間讓給他們。
秦心咬了咬唇:“我不想住院。”
“如果當年你肯面對現實,或許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是你。畢竟,他的命是你救的,不管多不情願,老頭子都會同意你的要求。”藍睿修開口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秦心薄唇勾起輕輕的一笑。“你比我更了解你藍爺爺,不是嗎?他那麽疼愛斯辰,又怎麽會讓我拖累他?”
藍睿修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裡,低眸掃了她消瘦的身子。這些年,其實她也不容易,秦軒逸這些年忙著生意,喬雪是當她心頭寶,可又何曾當她是真正的寶?
“住院醫院裡,好好休息。我得去看看這場婚禮能有多熱鬧。”藍睿修薄唇似笑非笑,話語裡饒有深意。
秦心沒多想,一直以為藍斯辰是怕藍爺爺會反對他們的婚禮,所以輕描淡寫的不讓他們回來參加。而藍爺爺心知阻止不了斯辰,倒不如眼不見為淨,連婚禮也不參加。
——
斯藍換上了婚紗,她本身就小巧,五官精致,化妝師卻愁了——
愁的正是她的五官精致,皮膚乾淨,化妝的效果倒不如素顏的樣子。最後,化妝師決定讓她素顏上陣,除了一些潤膚的用品,一點睫毛膏,與頭髮,其他的都沒做任何的修飾。
斯藍並不是那一種第一眼就讓人驚豔的美,她不是百合,也不是玫瑰,還是一碗經過熱火煮沸的茶,香醇,芬芳。閃爍著的水眸,靈動的像是叢林裡的小精靈,笑不露齒,嘴角還有甜甜的梨渦。讓人看著就舒服,忍不住的喜歡。
斯藍緊張的深呼吸,看著鏡子的自己,有點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我嗎?這樣可以嗎?”
安素推門而入,看到鏡子裡的人,冷清的眸子一怔,隨之薄唇抹開淺笑:“你今天很漂亮,三少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斯藍回頭看安素一身簡單的淺紫色長裙,簡單的像她的人,美的不張揚。但此刻,她卻緊張的手心冒汗,說不出話來。眼神無助的求助看著她。
安素走過來,對她伸出手:“走吧,我陪你一起出去。”
斯藍看到她眼底的淡然和平靜,深吸一口氣,抿唇笑起來,將手落在她的手上,跟著她一起走出去。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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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地獄輪回同類
安素除了後脊骨一僵,沒有任何的表現。
車子停在大門口,只要下兩個台階就到了。藍斯辰站在階梯最下方,眸光落在走出來的斯藍,薄唇彎起弧度——
天氣晴朗,驕陽正好,金色的光圈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縷衣,薄唇噙著淺笑,溫暖如風,黑眸名如星辰,閃爍奪目,哪怕驕陽也讓他給比下去了。
斯藍看到英俊不凡的男子,紅唇微揚,露出剛好的弧度,在安素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這個即將要主宰她全部生命的男子。
在還有最後一個階梯時,藍斯辰對她伸出了右手,乾淨的手指,指甲被修理的很整齊,乾淨,掌紋明顯,手指關節分明,彷彿天生就是要為握住手術刀。
斯藍心跳加速,臉頰泛著桃紅,著魔的看著他,近乎要把呼吸給忘記了。安素此刻,默不作聲的松開手,要將她交給藍斯辰。
藍斯辰見她久久沒反應,也不著急,不催促,手指一直落在她的眼前,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斯藍看著他好看的手,看到的不只是這只手將要牽住的不只是自己的手,他握住的將會是自己的一生。哪怕自己今年才18歲,哪怕以後的人生還有更多的可能,但她甘心情願的嫁給他,與他攜手共度一生。哪怕這個世界還會有更多的佑惑,相信自己可以抵擋得住……
因為,他於她,便是這生最大的佑惑!無人可比!
斯藍緩慢的抬起手臂,緩慢的伸向他,手指落在他的掌心上方,落下影子在他的掌心裡。還沒落下時,他猛然的握住她的手,用力,篤定的眸光看著她,不容此刻她有半絲退縮的念頭。
另一只手挽住了她的纖腰,近乎要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的懷中。低頭,溫柔的聲音揚起:“你今天很迷人。”
他用的是“迷人”而不是好看或是美麗。迷人,是男人在牀上來形容女人的。
可惜,斯藍不懂。只是被他灑到臉頰上的氣息弄的情迷意亂,甚至不敢去看他深邃以至於讓人不斷沉淪的眸子。稀裡糊塗的被他帶上了車子……
副駕駛是伴郎的位置,安素只得和攝影師坐在後面一輛車子裡。
車子開始動起來時,鞭炮聲和禮花聲近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響起來的,漫天的花瓣,芬芳落下,煙火在晴空另有一番美麗。
車子奔馳在了公路上,因為是在郊外,季風穩之前特意讓司機把路線改成繞過市中心,直接到教堂。這樣不引人注目,還節省不少時間。等婚車到了教堂門口時,不少賓客早已到達,等待著新娘新郎的出現。
藍睿修站在教堂的門口,一如既往的西裝,並沒有因為婚禮而有所在意。後脊骨靠著教堂門口的複古圓柱,柔軟的發絲落下,有幾縷遮住了他的鳳眸,卻遮不住犀利的眸光;陽光灑在他偉岸上卻抹不去他與生俱來的陰戾。利眸落在婚車上,看著車門被打開,率先下來的是藍斯辰,接著他牽出了今天的女主角——斯藍。
她的美麗出乎他的意外,眼眸裡的驚豔一閃即使,隨之薄唇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玩味的看著這一幕,想到一會在裡面聽到他們的宣誓,不由覺得可笑。
斯藍下車,手一直被藍斯辰握在掌心裡,他察覺到她的掌心濕漉漉的,一定很緊張,低頭溫柔一笑。壓低的聲音道:“別怕,有我在。”
斯藍微不可見的點頭,有他在,什麽都不怕。抬頭時迎上了藍睿修陰翳的眸子,她鎮定的露出淺笑,今天是自己和藍斯辰的婚禮,相信藍睿修不會胡來的。何況上次他的事,自己幫過他,他之後也沒怎麽找自己麻煩。
司儀開口,賓客很快的入席,等待許久的牧師站在主台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朝著自己走過來。
鞭炮,禮花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響,還有教堂裡傳來的福音,彷彿是在祝福他們的愛情,他們的婚姻。在眾人期待的矚目下,斯藍的手挽住了藍斯辰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上帝的腳下。
藍睿修始終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眼底拂過一絲不屑,對於這場婚禮,他始終沒多大的興趣。
斯藍和藍斯辰在牧師的面前停下腳步,眾人忍不住的給他們鼓起了掌聲——
牧師拿著聖經走到他們面前,將聖經遞到了他們的面前,虔誠的語氣道:“請兩位新人將手放在聖經上。”
斯藍眼眸迎上他,緊張的抬起手臂放在了聖經上,而藍斯辰的手則落在了斯藍的手上,眸光淡然的看著牧師,沒有任何的緊張。
“斯藍小姐,你是否願意嫁藍斯辰做他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
斯藍緊張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沿著輪廓落在了胸前,像是佩戴了一顆明亮的水晶。想開口時,嗓子一緊,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焦急的皺起眉頭,心慌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藍斯辰溫實的大掌攬住了她的纖腰,低頭迷惑的嗓音隨著暖風送進她的耳畔:“說你願意。”
聲音很柔,像是咒語一般,操控著斯藍。
“我……願意。”斯藍著魔的開口,聲音雖然顫抖,斷續,但至少還是說出來了。
藍斯辰看著她的眸光如沐春風,像是很滿意她的表現——
“藍斯辰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斯藍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
“我願意。”三個字絕然的從薄唇裡溢出,大有誓不回頭的意味。
“我以上帝的名義宣布兩位正式結為夫妻。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藍斯辰和斯藍轉身,面對著眾位嘉賓,他伸手接過季風穩遞過來的婚戒,執起了斯藍的手,溫柔的為她戴上象征永恆的戒指。安素將婚戒遞給了斯藍,斯藍緊張的捏著戒指,水眸迎上了藍斯辰,薄唇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既緊張又幸福。
在所有人的眸光期待中,斯藍顫顫抖抖的給藍斯辰戴上了婚戒,剛套進他手指時,她的手指一抖,戒指要往下滑落之際,藍斯辰另一只手立刻抓住了斯藍緊張到僵硬的手,將戒指推進了手指上固定。
斯藍羞愧的臉頰通紅,自己真笨,戴個婚戒都戴不好。
牧師正準備說話時,藍斯辰卻已快一步的攬住她的纖腰,低頭當著眾人的面,攫取住,沒有任何的遲疑,也沒有淺嘗即止,而是撬開貝齒,加深了這個吻。斯藍一愣,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本能的有點抗拒,因為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自己看。但藍斯辰的霸道委實不容她的拒絕,只能順從,沉淪在他的深吻之中。一直到差點缺氧,暈過去……
“抱歉,我的小妻子太緊張。我現在帶她休息一會,大家可以移駕去宴會廳,失陪了。”藍斯辰薄唇揚起,不鹹不淡的丟下這一句話,將斯藍打橫抱起……
斯藍一驚,雙手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火燒的不僅僅是臉頰,還有脖子……
牧師目瞪口呆,這和之前設定的流程不一樣啊。自己還有一段話沒說,他怎麽就帶著人走了?賓客臉色也是一愣,隨之笑起來,不約而同的達成共識——藍家三少寵妻至上,舍不得她有半點的辛勞。
笑著,議論著轉移了場地。
季風穩走到牧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掛著雅痞的笑意:“你的任務結束了,走吧。”
牧師眨巴眼睛,想想也是,沒自己的事,收拾東西好可以早點到下一場婚禮上準備。
季風穩走到安素面前,看著她的眼神,很有興趣——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興趣。雙手放在口袋裡,開口語氣輕浮:“安秘書,如果肯委屈下嫁於我,我勉強會辦個比這個熱鬧點的婚禮,絕對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進季家。”
安素冷清的容顏,水眸不泛半點漣漪,薄唇微勾,聲音和她的神情同樣的冷。“你還是繼續做你的花蝴蝶比較好。”
“可是我就犯踐的想做你的男人,你說怎麽辦?”季風穩嘴角的笑愈加的邪意,靠近時嗅到她清淡的香水味,呼吸都變得粗重,噴灑在她的頸脖上,熱熱的。
安素娥眉輕蹙,眼眸裡閃過一絲厭惡,避開他。“季風穩,我警告過你,別靠近我。”
季風穩雙手交叉在胸前,笑意盈盈:“我記得!只是……”話語一頓,聲音再起時變得冷冽:“他都結婚了,你還在為他守身如玉,值得嗎?”
“誰說我在為他守身如玉?再說,我為誰守身如玉,與你何乾?”安素冷冷的反譏,看好他的眸光像是在看陌生人。
季風穩忍不住的冷笑:“你以為你了解他是什麽人嗎?”
“那你憑什麽自以為了解我?”
“你……”季風穩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他的確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冷漠的臉下究竟藏著一顆怎麽樣的鐵石心腸!說她鐵石心腸,可她這些年無怨無悔的跟著那人!
安素收斂戾氣,冷淡的開口:“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原本就沒什麽交集,麻煩季大律師做好自己的本分,別讓人為難。”
音落,她驕傲的轉身,就連背影都摻和著她骨子裡的那一抹驕傲。
“Shit!”季風穩瞪著她的背影,惱怒的罵髒話。饒自己是情場高手,是舌如巧簧的大律師,偏偏每次到這個冰美人面前就只有吃癟的份。安素,是他所有目標中唯一失手的,也是一直得不到的!雖然說並不是多喜歡,但想到自己失敗了,心裡還是不甘心與惱火……每次都想要嘗試,可還沒說幾句,她就能三言兩語的氣死自己!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