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別人的酒樓裏,剛開始是索要分成,到後頭儼然把酒樓當做了私家財產,簡直是霸道的過了分!
“你胡扯!”韓家二哥暴跳如雷,“我們同是韓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韓字,自該同心協力,家族團結,你個外姓人懂甚!”
“團結就是搶走人家的酒樓?拿走人家的勞動成果?”喬連連反脣相譏,“那你們怎麼不把韓家的老底交出來,把韓家幾十年攢下來的田地宅院分出來?”
能成爲京城十大世家,祖輩上可都是實打實跟着先皇闖天下的人,爲大虞王朝的創建立下了汗馬功勞。
相對應的,他們得到的獎賞也不少,什麼宅院封地,什麼莊子鋪子,絕對都是兩位數起。
怎麼不見韓家主支人分給韓兆呢?
喬連連這一番話問住了韓家二哥,他定定的望着喬連連,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這個小婦人,不好對付。
沒辦法,他只能調轉槍頭,再次看向韓兆,“你說,你是不是韓家人?”
這是在逼韓兆表態了。
“你可要想清楚,韓兆,一旦回答錯了,可能這輩子跟主支就沒了關係。”似乎怕韓兆搖頭,韓家二哥又補了一句。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喬連連心臟微微提起,也看向韓兆。
這次韓家出手,表面是針對四喜樓,內裏一層是針對她,但再往內裏看一層,也未嘗不是貪圖四喜樓的滾滾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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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手,既治了顧城,又教訓了喬連連,還拿到了意外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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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京城韓家派了這麼多人過來,想來是對四喜樓勢在必得。
偏韓兆又是個徹底的商人,顧慮多,膽子小,還特別敬重主支,帶着一股分支人特有的膽慫。
喬連連怕他一畏懼就點了頭。
到時候京城韓家真藉口搶了四喜樓,喬連連也沒有辦法。
衆目睽睽之下,五六雙眼睛,全都緊緊的盯着韓兆。
這其中,幾個京城韓家的人全都目帶逼迫,恨不得將韓兆吃了。
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垂着頭,雙拳緊握。
好大會子,他猛地瞪了回去,“不是。”
喬連連鬆了口氣。
京城韓家的人則是又驚又怒。
“我是安陽郡韓家的人,不是你京城韓家的人。”韓兆冷漠道,“我從前敬畏主支,是因爲分支能力確實不如你們,也對京城這個地方心有畏懼,但現在你們讓我很失望。”
“安陽郡韓家雖然平凡,但爲人正直,從未想着不勞而獲,更沒有試圖搶奪別人的成果。”
“可你們京城韓家,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爲,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一番話,跟槍炮似的吐出來,韓兆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些都是他的心裏話,之前一個人時不敢講。
現在喬連連在,他突然特別想痛快的講出來。
你要問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知道後面牽連了清平郡王,不畏懼主支了。
人嘛,不就是這麼現實的動物。
被韓兆一番搶白,京城韓家的人終於怒了,一個個擼起袖子,叫了小廝,想要教訓韓兆一頓。
韓兆立馬拉着喬連連退出了包房。
他又不傻,反正都跟主支撕破了臉皮,那肯定不能傻傻的站在那捱打。
“喬娘子,你去叫人,我在後頭阻着。”韓兆催促道。
喬連連有些感動。
關鍵時刻韓兆沒丟下她,已經很讓她意外了。
現在竟然還要她先走。
喬連連拍了拍他的肩,“韓東家,別擔心。”
她敢如此剛強的迴應,又只身來了四喜樓,很明顯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