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針鋒相對

發佈時間: 2025-01-02 16: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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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簡單的兩個字,卻聲聲見血的刺痛了顧念的耳膜。

她冷然的側顏看向身旁的男人,好一句‘選擇是什麼’他何時讓她真正有過選擇的機會?!

無需顧念輾轉措辭開口,洛城夕早已洞悉了她眼底泛起的隱晦,直截了當的替她說,“不用選擇了。”

他邁步上前,幽深的目光落向她,“不用難爲自己,我和圓圓隨時都在,機會還有很多,來日方長,不用急於一時。”

言外之意,讓她無需估計圓圓這邊。

只要顧念想孩子,她可以隨時隨地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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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曾幾何時,她以爲瞞着雙胞胎一事,還錯誤的將圓圓交給了洛城夕,而讓孩子徹底落入他人之手的選擇,是個錯誤的,而一度懊悔不已。

但隨着日子一天一天的度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她越來越覺得當初的選擇,太正確了!

蟲蟲的事情,就是個最好的證明。

已經幾個月了,她連孩子一面都未曾見到……

心底的哀涼和晦澀交接,染起的情緒不僅僅複雜,更多地,還是對孩子的那種思念,愈演愈烈,而每每這時,她就恨不得能馬上鼓起全部勇氣,放手一搏去對付他!

帝長川緊摟着她腰間的大手,感知到懷中之人的反常,卻不動聲色的面容上毫無表現,只是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後,便移眸看向了洛城夕,“洛總倒是真會做人啊,只是若是這樣話,不妨洛總再做的直接一點,把孩子抱回來如何?”

“哦?”洛城夕饒有興趣的挑眉看向他,故作高深的冷眸微沉,“帝總的意思是……”

帝長川望着他的視線幽深,陰鷙,“將你身邊的那個孩子,抱回來,還給我們。”

洛城夕佯裝瞭然的點了下頭,再度開口時,低啞的話語清淡,看似平淡無奇,雲淡風輕的語氣中,卻蘊藏波瀾,“當然可以啊。”

隨之,他目光看向了顧念,“只要念念一句話,我隨時可以帶着孩子出現在她面前。”

帝長川冷沉的眸色泛起了諱莫,怒極反笑,“洛總,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也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吧?”

故意反問的話語,洛城夕也不奇怪,還是一派輕寥的似笑非笑,“當然知道,是顧念的。”

帝長川凜冽的寒眸眯了眯,“也是我的兒子。”

如此一說,洛城夕便笑了,“看來帝總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呢?圓圓是你的兒子,但現在,他早已名正言順的歸我了,他叫洛霖,是我的兒子。”

帝長川猛然的額頭青筋一跳,只覺得一口血腥之氣涌上了咽喉,強忍滿腔的怒火深吸了口氣,再出口的字音,卻一字一頓,嗓音似染了冰,冷寒徹骨,“強行霸佔他人之子,迫使別人骨肉分離,這就是洛總對外的所作所爲?”

洛城夕仍舊笑着,粲然的俊顏上不漏聲色,“什麼叫霸佔他人之子?什麼又叫做骨肉分離?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帝總的所作所爲,好像比我更過吧?”

頓了下,他忽然臉上的笑意一斂,取而代之的陰霾乍現,鋒芒畢露,“而且,想要從我這裏抱走孩子,帝總,你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身份?”

無需帝長川開口說什麼,洛城夕便早就猜到了,直接登時封堵了一句,“你想說你是孩子的父親,對嗎?”

“但是帝長川,你先要搞清楚‘父親’這個稱謂,這個詞彙,真正的含義,並不是生了孩子,就能成爲父親的,而是要盡生養之職,儘教養之責,貫徹終生,才能成爲真正的父親。”

他森冷的面容上,淺然彎起的脣畔衍出的嘲弄和鄙夷,一目瞭然,“這麼一看,你配嗎?”

帝長川一時沒說話。

並不是他被問的啞口無言,而說不出話來,而是洛城夕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燃起的一把把烈火,在他心上肆意瀰漫,那種瞬時憤起的情緒,高漲到幾度欲要將他理智湮沒。

顧念沒想到兩人會就此而爭執起來,她及時側身從帝長川懷中避開,目光看向了洛城夕,“城夕,別再說了,你下樓去看看你妹妹吧!若是沒別的事兒,就先回去吧!”

洛城夕也不想再這裏起口角,更不想讓她置身其中,而左右爲難,便輕然的點了下頭,大步流星的越過兩人,出了辦公室。

他這邊剛一走,帝長川冷厲的面色早已恐怖到了令人驚駭的地步,顧念避而不見,直接邁步去了辦公桌後,並首當其衝的直接道,“如果你想埋怨我當初瞞了你雙胞胎一事,還害的圓圓跟了城夕話,就別說了。”

她曾說過,關於雙胞胎一事,她不想再提。

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如果每一件事都要舉棋不定,躊躇反側,後悔不已的話,那這樣的人生,幾乎每天都要沉浸其中,又有什麼意義!

她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想着要處理工作,但此時又哪有心情去理會工作,不過是打了個幌子罷了。

隨之,她也冷靜了下,又嘆了口氣,再言,“如果你想奪回孩子,我沒意見,你和洛城夕單獨談吧!”

“若是你想因此而……”她拉長了聲音,猶豫的目光閃躲不定,“晚上的,晚上我回去。”

帝長川冷冷的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滿腔的慍怒,邁步到了她近前,倏然的大手一把鉗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迎向自己,“什麼晚上的?”

顧念看向他的目光微閃,隱晦的眸底凌亂狼藉,彆扭的抿着朱脣,隱隱泛起了紅暈的臉頰,顯出不安和羞澀,“你知道的,又何必問呢?”

男人輕微的點了下頭,輕掀了下脣畔,霍地俯下身直接封上了她的脣。

並沒有想象中的粗魯和惡劣,反而,倒是出奇的很輕,也很慢,良久,他湊在她脣邊,低啞的字音接連而溢,“你以爲我生氣了,就想以這樣發泄嗎?”

不是嗎?

顧念眨了眨眼睛,並未說什麼。

但清秀的小臉上,衍生而出的複雜,早已被男人捕捉殆盡,他別過了臉,索性側身直接搭坐在了她旁側的辦公桌上,修長的雙腿垂落而下,近在咫尺,顧念反而覺得這樣的姿勢,更覺得不安。

帝長川垂眸再次睨向她,“你覺得我每次除了想那個之外,就沒別的了,對吧?”

無需顧念回答什麼,她面容上的神情,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男人輕點了下頭,看不出喜怒的臉色微沉,輕微的蹙了下眉,“所以,你和我之間,除了這個,再無其他。”

“每天就是上牀,下牀,洗澡,做……”

顧念有些聽不下去了,冷冷的擡眸看向他,“有意思嗎?明知故問,自欺欺人很好玩嗎?”

她稍微沉銀了下,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之馬上站起身,“還是你想現在?也可以。”

顧念邁步走向辦公室內的休息室,“來裏面吧!很隔音的。”

帝長川隱隱的勾了下脣,待她邁步從他身邊越開的一瞬,修長的大手一把就擒上了她的手腕,將人狠厲的往回一拉,再度摔回了皮椅內,“顧念,你認爲我除了那個之外,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