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謠言四起
傅凌寒眸光冷峻,冰冷開口,“多謝薛老招待。”
薛家傭人前來,趴在薛山的耳朵上不知說了些什麼。
“凌寒,我有急事,先走開一陣。”
“您忙。”
傅凌寒對薛家的人的態度冷漠,別人的打招呼也只是點頭示意。
對於薛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葉芷然的行爲,他是絕不會原諒的。
秦墨瞥了眼傅凌寒,慢步走過去,“薛家人道歉倒是挺用心,怎麼在事發的時候沒有動腦子考慮事情。”
傅凌寒勾着脣,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喝一杯。”
他端起紅酒和秦墨碰杯,輕抿了口。
宴會之上,薛家的人幾乎都在。
他們在侃侃而談,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心中各藏有奧祕。
薛山忙完回來後,對二人賠着殷勤的笑臉,“抱歉,剛纔急着接通電話。”
薛曉曉還被關在警察局裏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後頭的流程。
秦墨開口:“從今晚辦得家宴便足以看出,薛家收下的公司,近幾年收益不錯。”
薛家人各個綾羅綢緞,珠光寶氣,而薛家的老宅現場,佈置的貝闕珠宮,奢靡不低調。
“一般,不過確實比過往時候經營的更好,畢竟兒孫們都長大了,也都人才輩出,能幫扶着些。”
薛山這話裏的意思是,他薛家現在不同往日了,若是傅凌寒願意和好,兩家聯手,那豈不是美哉。
假意捧了薛山兩句,秦墨將傅凌寒拉到了一旁。
“剛纔你一直不動聲,是有打算了?”
傅凌寒的指尖摩挲着高腳杯的杯把,一如他的心思正在細細的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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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既然薛老這麼希望我們能與他聯手,那就滿足他。”
傅凌寒的脣角勾起一度魅惑,令秦墨有些遲疑。
……
薛山接了通電話後,薛佳麗連帶着人去警察局接人。
薛曉曉揉了揉後頸,邁出鐵柵欄:“終於解放了。”
然而薛佳麗臉色不佳,一臉疲憊,“爲了把你弄出來,叔叔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今晚辦家宴,是專門向葉芷然道歉的。”
將事情的來去和薛曉曉講了一遍後,薛曉曉憤怒攥拳,“這女人究竟給秦墨和凌寒灌了多少迷魂湯,他們竟然這麼護着她。”
“不行,我看不慣這踐貨這麼風光!”
薛佳麗輕笑,“那就看你的嘍。”
回到住處後,薛曉曉直奔電腦面前,她把域名改了後,重新創建了一個微博賬號。
當年的事情,她要篡改了。
她發了一段文字,標題:禍害女爲了錢不惜把父親的醜事翻出。
按下發送鍵後,薛曉曉坐在電腦面前等待了一陣,隨後刷的流量起了效果,短時間內便有大量的人發現了這條帖子。
下面都是在炮轟葉芷然和葉濤的。
“好傢伙,這父女倆可真是親生的,一樣的不要臉。”
“她爸食用興奮劑,這女兒的腦子也不正常呢。”
“哇,支持這位受害者薛小姐和惡勢力鬥爭到底!”
薛曉曉非常滿意的關上電腦。
……
當晚,葉芷然回會所拿東西。
遠處從會所裏出來的人一聲叫喊:“快看這不是網絡上的那個葉芷然嗎?她還真的在這裏上班呀。”
周圍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的說着。
會所剛散場,客人一齊從裏頭出來,看見葉芷然,他們都覺得太不可思議。
沒想到齊總的會所還會留着這種底子骯髒的人。
不少不明事理的頂級會員,倍感氣憤,聚在一起,前往會所負責人那裏:“你們會所怎麼回事,難道連葉芷然這樣的人都可以進來嗎?好歹也是高端會所,就這麼糊弄我們會員?那麼多錢花在裏面,白瞎了?”
面對這些紛涌而至的投訴,齊夙只能安排領班:“去把這些人安撫好了,至於葉小姐那邊,別透風。”
葉芷然正拿了東西,小心翼翼的打着盲杖從裏頭出來。
齊夙連忙擋在她面前,“芷然呀,關於薪資的事情我還需要再跟你討論一下。”
男人想要盡力瞞着,不想讓葉芷然聽到這些難聽的話語,害怕她會想多,更加不開心。
翌日,本來在齊夙的安排下隱藏的很好,卻在上班的時候,工作人員透了些風:“葉芷然的醜聞你們都看到了吧,她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裏待呀?”
“昨晚一堆人來鬧呢,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工作哦。”
一羣女人湊在一起,時而譏笑,時而苦惱,偶然卻聽聞同事在私底下討論自己,葉芷然心中不愉,更不清楚他們口中的‘醜聞’到底是什麼事情。
她仔細聽完,心中的防線徹底奔潰。
網上關於她的醜聞,一定是薛曉曉所爲!
經不住壓力,她找到齊夙,“網上傳了我的事情,你們知道了?”
齊夙知道瞞不住了,只能承認:“恩。”
葉芷然瞬間噤聲,一時間心中的苦澀與無奈交織,令她潸然淚下。
不知該怎麼安慰女人,齊夙只能木訥的遞了張紙巾過去,“別,別傷心了。”
葉芷然哭的沒了聲音,整個人都在顫抖着。
半晌,她的情緒終於冷靜了些,“齊夙,別把我哭的這件事告訴傅凌寒和秦墨,拜託你了。”
“恩,我答應。”
“對了,這幾天麻煩給我休假,我想安靜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而精神病院那邊傳來了消息。
醫生並沒有聯繫顧明月的家屬,而是直接把事情告訴了秦墨,“秦先生,顧明月患者失蹤不見了。”
齊夙和傅凌寒都在他身旁,聽筒聲音過大,二人皆能聽清裏面的聲音。
兩人同時望向他。
秦墨裝作非常驚訝:“什麼?失蹤了?”
醫生嘆了口氣,“剛纔去查房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我們院方正在找。”
掛斷電話後,傅凌寒蹙着眉,聲音清冷,“派人去找。”
薛曉曉那邊,警察找上她,再度被接受調查。
她自信的蔑視着所有人:“光憑這些人嘴說,有直接證據證明得了,我就是案件的始作俑者?別污衊好人。”
結果還是如同上次,因爲證據不足,無法定罪。
遲遲沒能讓薛曉曉歸案,葉芷然一度幾近奔潰。
警察局走廊裏,傅凌寒安慰:“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掀頭,對章安道:“請律師,起訴薛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