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是偷偷跑出來,給她送了錢便急匆匆走了。
“她可是個好姑娘。”白君逸望著鄭旦背影,難得一副深沉樣。
葉依依讚同點點頭,她看人一看一個準,鄭旦確是個可以深交朋友。
回到村中,她被押入大牢事早就村中傳開了,村民看到她都對她指指點點,她倒是不以為意,東施父母看到她回來倒是很開心,一點也沒提殺人事。
葉依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來了這個地方,不過她大城市生活慣了,初來這裡倒是覺得奇,每天跟著白君逸上山下河到處跑,雖然偶爾要山上打柴,但比起她以前喝酒喝到胃抽筋生活要好了很多。
這裡生活並不難適應,她又是隨遇而安人,跟這具身體越來越契合,有時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東施還是葉依依,或者她們兩個本來就是一體。
那天白君逸拉著她去看一個寶貝,此刻正是草長鶯飛季節,她跟白君逸兩個人埋伏一堆草叢中,四周散著泥土芳香,夾雜著從遠處飄來桃花香氣,氤氳成一種鄉村田間獨有味道。
透過雜草縫隙,她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跟她差不多大少女,少女穿著一件細麻布縫製成曲裾深衣,那深衣雖然手工粗糙,可是穿女子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
女子梳著兩個總角,厚厚流海覆蓋前額,那精致錐子臉上,一雙大眼如白玉上鑲嵌了兩顆黑寶石,眼中蘊含了一方霧氣,眨動之間,只覺風華流轉,讓人不由得心神蕩漾,如三月春風吹來了十裡芬芳。
小巧玲瓏鼻子上沾染了幾許流光,一低一抬頭,流光鼻尖上跳躍,越像那生煙白玉,讓人忍不住暗想用指腹觸上之後那細膩到讓人心旌亂顫觸感。
嬌小紅潤如櫻桃一般嘴唇飽滿佑人,嘴唇上沾滿了津液,越顯得那紅櫻桃嬌豔欲滴,真想一口將它吞入腹中。
真是“誰家蘿莉初長成,養山中無人識”。
周圍雜草中長著顏色各異野花,她站花叢中,頭頂上是湛藍蒼穹,蒼穹之上點綴著朵朵白雲,她將手伸到空中,小心翼翼讓周圍繞著她飛舞蝴蝶停她掌心中,望向蝴蝶眼神中興奮又透著慈悲,她周身彷彿旋轉著五彩泡沫,讓她美得如夢似幻。
那女子身邊站著一個穿著冰藍長袍男子,男子身形挺拔,容貌俊朗,手中一只白玉笛,清脆音節草地上流轉,微風浮動絲和衣袂,說不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她眼神危險眯了眯,轉頭看著白君逸,咬牙切齒問道:“你說寶貝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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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施,而那男子卻是盧車。
第三章 醜人沒前途(三)
白君逸一臉癡呆狀看著不遠處女子,笑得真是是三月春花飛滿天,“對啊,西施就是寶貝!”
葉依依咬了咬牙,真為東施有這樣青梅竹馬而不值。
這些日子為了適應生活,她倒是將這樁事給忘了,這兩人一唱一和將東施弄死,她冤魂還未走遠,他們卻有心情藍天白雲底下自得其樂幽會,她既然佔了東施身體就有義務幫她討回公道,不給他們店顏色看看還真是對不起她二十一世界靈魂。
“你幹嘛要躲這種地方偷看,要看美女就該堂堂正正出去看才是。”
“唉唉唉,你去哪?”白君逸要叫住她已經來不及,無奈歎息一聲也跟著走出去了。
西施所站地方方圓五裡之內構成了一副活色生香動態美女圖,這張美女圖非常和諧,非常完美,非常精致,不能容忍有一點點瑕疵。
然而那動態美女圖上卻突然出現一大坨讓人不堪忍受汙點。
只見一個蓬頭垢面,長著一張大餅臉,眼睛浮腫,鼻孔大張,兩顆大齙牙連那兩片嘴唇都罩不住女子從草叢中款款而來。
那女子穿著一件麻布衣服,衣服上面沾滿了雜草和泥土,還有斑斑點點褐色不明物體,只有她知道那是白君逸鼻屎。
不要問為什麽白君逸鼻屎會出現她衣服上,對於白君逸尾瑣她不想做過多解釋。
她走到距離西施不遠地方,像西施一樣伸出手來讓蝴蝶飛到她手上。
雖然是同樣動作,可是這兩個人站一起卻給人極強烈視覺反差,彷彿邪惡與美麗化身。
只見她突然兩手並用抓住蝴蝶翅膀用力一扯,那美麗蝴蝶頓時被硬生生扯成了兩半,她嫌惡將蝴蝶扔地上,上前去將蝴蝶下死勁踩進了泥土裡,做完這些她才滿意拍拍手,痛地爆出一個字,“爽!”
東施出現讓西施有些不安,她愣愣看著她一舉一動,轉眼看到身側盧車,她很將那不安按捺下去,看了看那只被葉依依蹂躪得粉身碎骨蝴蝶,眼中氳滿了淚水,慈悲眼神定定看著蝴蝶良久才轉頭看向葉依依,帶著控訴,卻依然嬌弱聲音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殺害它?它長得那麽好看,並沒有招惹你什麽。”
葉依依不以為然聳聳肩,“是啊,它並沒有招惹我,可是呢,我一張手它就飛到我手上,竟然笨得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這是給它不長腦袋教訓!”
西施好像不能忍受某種痛苦一般後退一步,捂著自己心口,語氣幽怨說道:“東施,你為什麽心這麽殘忍,不過是一只小蝴蝶而已。”
葉依依向她逼近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弧度,“這就是殘忍啊?說到殘忍,我可遠遠不如西施你呢,再說,弱肉強食,這就是天下間生存之道,它命掌握我手中,我命卻掌握加強大人手中,世界本來就是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