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相愛恨晚:你還要臉嗎?聞言,虞夕相當不悅,她微微蹙眉。
咻地,虞夕頓住了腳步,她回眸瞪著厲爵,厲聲道:“你還要臉嗎?你能不能別那麽自戀?我真想踹你下樓梯!我剛才說的話是為了夏奕灈好,你可以當作沒聽見。”
“我有那麽差嗎?老婆,難道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嗎?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的嗎?”虞夕這樣說厲爵不大高興了,嘴角揚起的笑容瞬間焉掉了。
“你很好嗎?好在哪裡?你真以為自己是一座會閃閃發光的鑽石礦啊,然後人人想抱著愛?你都說了,那是以前,人會變的,你不知道嗎?對你有意思,你奢望嗎?
即便是有意思,以前也被你揮霍掉了,現在無法供應了。厲爵,我告訴你,你今晚要是想留下來你就給我閉嘴,安份點,要不然你給我滾回厲家去。”
冷冷地憋了厲爵一眼,虞夕轉過身了,她不再搭理他徑自上樓了。
厲爵的性感薄唇抿得有些緊,他深邃的眼眸也眯了起來,他的目光仍然緊鎖著虞夕。
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她的指控他沒有抗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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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以前的確做得不對,誰讓他以前的確那麽過份,誰讓他以前有眼無珠。
現在,他懂了,是不是太遲了?
看虞夕的臉色,她好像對他死心了一樣,莫名的,厲爵的心擰痛得教他難受。
即便是她白眼他,他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他現在不求什麽了,他只希望她能正眼看他一下。
他現在已經有所改變了,他只希望她早點發現他的不一樣。
~~~~~~
看到夏奕灈又喝醉回來,而且是虞家的司機送回來的,夏溢洋相當的不高興,他緊繃著一張黑臉。
老婆去端水給兒子洗臉了,他卻在一旁冷冷地瞪著夏奕灈,他怒斥他。
“別管他了,也別心疼他,乾脆讓他醉死算了。整得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似的,你覺不覺得你自己丟臉丟到家了?被拋棄了還好意思上人家家裡鬧,你不要臉,我夏溢洋還要臉。我怎麽會有你這種沒出息的兒子,失個戀而已,會死人嗎?”
“老公,你消停點,別再說兒子了,他已經夠難受的了。人回來了就好,難不成你希望他永遠都不回來了嗎?”
“慈母多敗兒,就因為婦仁之仁,你寵著他,他才這麽的齷孬!為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成話嗎?我這是在罵醒他!”
“你們別吵了,煩死了!我結婚,如你們的願,行了吧?滾出去,別吵我睡覺!”突然,夏奕灈大聲吼了起來。
他沒有睜眼,他卻是在流淚的。
他心痛!虞夕不要他,家人也在嫌棄他,他感覺他是多余的。
突然間,他覺得很好笑,他笑他自己傻!
“你肯結婚,這是你做出的唯一的最明智的決定。忘了那個女人吧,她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心上,你念著她強求也沒用。”
冷不防的,夏奕灈丟了一個枕頭,差一點就砸到了夏溢洋,“滾出去,不想聽你們說話,我要靜靜。”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夏溢洋又搖了搖頭,他懶得再說夏奕灈了,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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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司機送來了換洗衣物,厲爵這才進浴室洗漱。
傅寶珠和厲風行知道厲爵今晚要留在虞家過夜,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們相信的,只要守得雲開會見明月的。
他們叮囑厲爵要加油,不能放棄,把老婆和女兒接回來指日可待了。
他們也讓厲爵多聽嶽父嶽母的話,有時候他們二老說話很頂用的。
厲爵從浴室出來了,他本想吹頭髮的,看見虞夕在哄女兒睡覺,他只是走到陽台那裡自然吹乾,並沒有吵到她們母女。
而後,厲爵給白天宇打了通電話,他叮囑他準備好明天要上庭的事宜。
厲爵等晾乾頭髮了才走回房間,沒有多久吧,虞夕和女兒竟然都睡著了。
女兒不舒服,虞夕要照顧她也挺累的了,所以,厲爵就沒有吵醒她了,而是幫她蓋好薄被,他還小心翼翼地親吻了一下她的佑人唇瓣。
緊盯著她們近乎一模一樣的漂亮臉蛋,情不自禁,厲爵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他的唇瓣上也揚起滿足的愉悅的弧度。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吧,他才把房間的燈關了,然後在女兒的旁邊睡下,他還輕輕地抓住她的小手。
……
即便是沒有人陪,邢楷瑞還是獨自去了酒吧坐坐。
激昂的音樂,他聽著舒服,這裡也熱鬧,總比呆在家裡那種沉悶的氣氛強多了。
他一個人就坐在吧台那裡,時不時的都有美女過來搭訕,他僅是冷冷地瞪著人家,以冷凜的眼神把人家嚇退而已。
他很低調,只是點了半打德國啤酒而已。
來到這裡,他也點燃煙抽了起來。
邢楷瑞靜靜地坐著,抽完一根煙又點燃一根煙接著抽。
嘴裡傾吐出繚繞的煙霧,即便是聞著香煙的味道,他心裡還是一樣的煩躁。
他心裡也覺得無限淒涼!
但願藍冰莎已經搬走了,他不想回家還要見到她。
他自己覺得自己挺悲哀的,噗哧……邢楷瑞自嘲地笑了笑。
他臉上有笑容,他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澀,他的悲哀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也是最無奈的那個人。
半打啤酒,邢楷瑞只喝了四罐,他絕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在抽煙靜靜發呆。
夜漸深了,時間不早了,他才買單走出酒吧。
邢楷瑞回到家赫然看到媽媽還坐在客廳裡,儼然是在等他似的。
抿了抿唇,邢楷瑞盡可能地揮去自己臉上那抹落寞,盡可能的以溫柔的俊容呈現在媽媽的面前。
“媽,很晚了,你怎麽還不去睡?”
“我睡不著,我寂寞!冰莎走了,你很晚才回來,我連找個人說說話都沒有。楷瑞,老實說,你是不是嫌棄你媽干涉你的事了?我是為了你好,你明白我的苦心嗎?你這麽晚才回來,你是想躲著我吧?”
“媽,你想哪去了,我今晚有應酬,所以才晚回來的。改天,我早點回來陪你吃飯,陪你去公園逛逛。”
“你撒謊,我給你秘書打過電話了,她說你今晚沒有應酬。你一身煙臭味,還有酒味,你是去了酒吧。你寧願呆在那裡喝酒你也不回來陪我,我有那麽討厭嗎?你長大了,你媽老了,所以,你嫌棄我了吧,你在惱我管你的事。”
突然間,高佩珊蠻激動的。
“媽,別胡思亂想了,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喝早茶。”邢楷瑞每回一個字都覺得很無力,可是,他又能怎麽辦?
“你還在想虞崢嗎?那個女人是怎麽對你的,你忘了嗎?冰莎哪裡得罪你了,你叫她離開你就是嫌棄你媽。”
“我是你的兒子沒錯,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你還想我怎麽樣?你讓我娶藍冰莎是不可能的,我不愛她。媽,你也別那麽自私了好不好,並不是你想所有的事就能辦得成的,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你兒子的感受?
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維,我也有我的想法,你明白嗎?哪怕我娶了老婆,你還是生我養我的母親,我不會不顧你,也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你不要老是怕你兒子被別的女人搶走,好不好?你不喜歡虞崢,我跟她離了,你也別總是揪著她不放。”
邢楷瑞歎了歎氣,他很無奈地攤了攤手。
他也不曉得該說什麽了,他轉身上樓了,“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你這是在怨我嗎?你怪我讓你跟虞崢離婚?你心裡只有她,你哪裡有我這個媽了?”
邢楷瑞聽見媽媽的話了,他沒有吭聲,他不想刺激她,他已經夠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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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女兒不停地翻身又翻身,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腳也亂踢著。
厲爵被她弄醒了,他一摸她的額頭,發現好燙手。
瞟見虞夕還在睡,他沒有吵醒她,而是爬起來拿了體溫計給女兒量體溫。
38度5,女兒又發燒了,趕緊的厲爵抱女兒起來喂她吃退燒藥,還給她喝了熱水。
他柔聲哄著,“爸爸在的,嘟嘟不怕,噓,我們小聲點,不要吵醒媽媽。媽媽很累,讓她多睡一下。”
厲星桐點點頭,她不舒服了,她也蠻安靜的。
她還沒睡夠,不過,她閉上眼睛了還是亂動來動去。
見女兒睡不好,厲爵打了一盆涼水,還拿了一條毛巾,他不停地給女兒冷敷額頭。
每隔半個小時,他還給女兒量一次體溫。
起初那兩次,一點反應都沒有,女兒的體溫還停在了38度5,厲爵摸了女兒的背,也不見她出汗。
他又抱她起來喝了一杯熱水,他也沒有停歇,不停地換水擰水給女兒冷敷額頭。
他現在體會到虞夕照顧生病的女兒有多累了,幾乎是沒怎麽睡一直守著她到退燒為止。
如果燒沒退下,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神經,哪裡敢松懈下來。
好在冷敷額頭起了作用了,厲爵在為女兒量第三次體溫的時候退到了38度2了,而且,女兒也開始出汗了。
他沒有睡,還是守著女兒,不停地給她冷敷額頭,等到她退到37度以下他才能放心。
厲爵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不想吵醒虞夕。
……
女兒發燒,的確是虞夕在徹夜守著她,她已經三個晚上沒有怎麽休息過了,昨晚,她真的是很困了,她一直睡到了天亮才醒過來。
她睜眼的時候厲爵已經不在房間裡了,她下意識地去摸女兒的額頭,沒發燒,她的背卻墊了一塊隔汗巾。
虞夕摸了摸隔汗巾,微濕。
她昨晚睡覺的時候並沒有給女兒墊上,應該是厲爵給墊上的吧。
虞夕起來了,不經意間,她瞟見了放在牀頭櫃上的退燒藥有動過的痕跡。
她沒有裝進盒子裡的,現在瓶子卻在盒子裡了,還蓋好了。
難道是女兒昨晚又發燒了?
虞夕拿起體溫計看了看,發現上面還顯示有溫度,她昨晚明明就已經清零了,應該什麽也沒有顯示才是的。
突然間,虞夕心裡五味雜陳,下意識的,她看了一眼女兒。
沒有叫醒嘟嘟,讓她多睡一下,虞夕洗漱過後就下樓了。
“虞夕,厲爵一早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他早上要上法庭,他不能遲到,他先去做準備了。”
“爸,我知道了。”微微蹙眉,虞夕問:“他沒吃早餐嗎?”
“讓他吃他沒吃,他說路上買個三明治可以了,他還要趕回公司處理一下公務。”
虞夕輕輕地哦了一聲,她沒再說什麽了,不過她心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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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告人是厲爵,這起誹謗案十分的引人關注,媒體早早就守在了法院門口等厲爵出現。
媒體也收到了消息,據說李夢欣今天也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