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還沒遇見過。
今兒頭一遭,雖說是個面容平凡的小丫頭,但還是把他嚇了一跳。
要不是有喬連連的話在前頭,韓東家幾乎就要彎腰俯身,恭敬的將這郡主給請進包房裏了。
“郡主,不是我不給您安排,實在是四喜樓有規矩,包房只接受預定,沒有預定的客人只能坐在大堂,或者下次。”他咬咬牙,強撐着道。
雖然郡主很可怕,但爲了給喬娘子撐腰,他必須堅持住。
“別人需要預定,郡主也需要?你是不把郡主放眼裏,還是不把皇家放眼裏?”丫鬟繼續厲呵。
韓兆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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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裏敢跟郡主作對,又哪裏敢跟皇家作對。
要不是爲了喬連連,要不是身後還站着個安平郡王,他一個生意人,早就低伏做小,不敢動彈了。
“草民不敢。”韓兆擦着額頭的汗水,“只是四喜樓有四喜樓的規矩,還望郡主見諒。”
竟是絲毫不退讓。
安樂郡主的表情徹底黑了下來,神情也滿是不耐。
眼瞅着她就要發脾氣,看夠了戲的喬連連終於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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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家,不如就將我那個包房讓出來吧。”她聲音婉約,語氣柔和,一副賢良模樣,“怎麼能讓郡主坐在外頭。”
這話聽着舒坦,安陽郡主的表情緩和了片刻,對喬連連投去了讚賞的眼神。
韓兆嘆了口氣,“既然連連你這樣說了,那也只能如此了。”
安陽郡主的瞳孔驟然放大,又縮小,再放大。
連連。
喬連連?
是她!
那個讓雲舒哥哥不願意娶她,甚至不願意見她的,踐女人?
安樂郡主猛地擡起頭,讚賞不復存在,只剩下凌厲的殺氣。
“你便是喬連連?”她沉聲道,“還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喬連連微微喫驚,依舊是純良模樣,“郡主怎麼知道民婦名字?真是三生有幸。”
她笑了笑,彷彿真的是感到幸運。
安樂郡主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她平生最討厭這種看似單純無辜的人了,尤其這個人還是搶走她雲舒哥哥的喬連連,安樂郡主再也剋制不住從進門就開始燃燒的火氣,指着喬連連冷喝道,“踐婦,原來就是你無名無分的住進清平郡王府,霸佔了雲舒哥哥,害的雲舒哥哥跟姨母勢如水火,你這個禍害別人的妖女,踐婦。”
一連串的話罵下來,不光周遭的百姓愣了,連喬連連也愣住了。
她還以爲這個安樂郡主有多厲害,心思有多縝密,結果一見面就把所有的事情抖落出來,還在公衆之下破口大罵,不顧忌絲毫形象。
這智商……
喬連連私以爲,她可能還沒有那個丫鬟小蠻聰明。
“你這踐人。”安樂郡主還在那喋喋不休,“你以爲雲舒哥哥是真的喜歡你嗎?也不想想你帶着五個孩子,還是個寡婦,誰稀罕你,破鞋一只,趕緊滾出清平郡王府。”
喬連連眼角抽搐了一下。
好吧,她必須得承認,她被長公主噁心到了。
相比較於手段凌厲,但卻始終顧着一層面皮的長公主來說,這個安樂郡主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比智商,比說話的藝術,喬連連自認能回擊一二。
可比這潑婦罵街,她輸了。
她敗給了安樂郡主。
“怎麼,沒話說了?”安樂郡主卻絲毫沒注意到這些,仍舊滿口噴糞,“識相的就趕緊滾,被整天纏着雲舒哥哥,賴在清平郡王府,真把自己當棵蔥了,雲舒哥哥纔不會娶你這種不詳的寡婦,你看你全身上下跟個豆芽菜似的,誰會稀罕你,踐婦,你和你的幾個孩子都是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