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魏嘉銘和他父親魏承華一起上樓下棋去了,而白雪則陪在奶奶和魏嘉銘媽媽身邊聊天。
裝修古樸的茶室中,香爐煙霧繚繞,香氣氤氳滿室。棋案前,魏家父子相對而坐,魏承華執黑子,魏嘉銘執白子。
兩人都是圍棋高手,布局嚴謹,每一個子落下都經過深思熟慮。
魏承華捏著一顆黑子望著棋盤,他突然笑了一聲,眉頭卻蹙得很緊,“這可是打劫活啊。”
如果是他先走的話,魏嘉銘就死,可是魏嘉銘可以趁機殺他別的地方,如果他去顧及別的地方,魏嘉銘又可以重新殺回來。
魏嘉銘笑得一臉雲淡風輕,“該你走了爸爸。”
魏承華收斂笑容,面色凝重,艱難將棋子落下,魏嘉銘死了一片,可是也趁機殺了他的大後方,最終魏嘉銘劫材最多,魏承華徹底敗下陣來。
一局下完,魏承華抿了一口茶道:“嘉銘,你殺戮之心太重了,有野心是好事,可是太暴戾最終傷人傷己。”
魏嘉銘笑道:“商場如戰場,沒有殺戮就沒有激情。”
魏承華笑著搖搖頭,無奈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顯然魏嘉銘的回答是讓他滿意的,他讚許道:“不過爸爸非常欣賞你的膽識。”
魏嘉銘非常有禮貌地謙虛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白雪陪奶奶和魏嘉銘的媽媽聊了一會兒天,兩位長輩便催促她回房休息。這房間是魏嘉銘結婚之前住的。房間很大,屋裡用的家具全都是海南黃花梨木做的,雕工和漆工也都是一等一的,看似古樸,實則低調又奢華。
回了房間白雪反而越發忐忑了,雨還沒有停,而魏嘉銘似乎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她望了一眼那張大牀,莫非今天晚上真要和魏嘉銘一起睡?
白雪搖搖頭,想一想都覺得可怕好嗎?
就在這時候,門上傳來兩聲輕響,白雪被嚇了一跳,急忙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道:“進來吧。”
來人是魏嘉銘。魏嘉銘掃了她一眼,以一種非常自然的語氣問道:“你還沒洗澡?”他說完便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又走到桌前摘下他的手表。每個動作都做得非常自然,似乎和她共處一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白雪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麽,可是和他在一個臥室裡讓她感覺極不自在,她問道:“今天我們真的要睡一個房間?”
魏嘉銘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這裡可沒有多余的房間給我睡了。”
白雪想了想說道:“要不就去告訴奶奶他們,我們一直是分房睡的。”
魏嘉銘將手表摘下放在儲物盒中,慢悠悠說道:“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如果你想氣死她的話,你盡管開口。”
白雪:“……”
他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著悠閑地看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各人睡各人的,沒什麽大不了。”他說完,抬頭笑銀銀望著她道:“莫非你在亂想些什麽?”
白雪冷笑一聲:“我能亂想些什麽?”
魏嘉銘道:“既然沒有亂想,那就去洗漱吧。”
他說得那麽坦蕩,倒讓白雪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得有點多。
白雪來的時候是坐魏嘉銘車子來的,沒有自己開車,如果她要強行回去,魏家只能給她安排車,但是這麽大的雨魏家是絕對不會讓她走的,而且大雨天出行確實也有安全隱患。
不管怎麽看,她今晚也只能在這邊暫住一晚了。
她對魏嘉銘沒有興趣,魏嘉銘對她也沒有興趣,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坦蕩一點。
白雪想通了,便去衣櫃裡找睡衣,她記得“白雪”似乎放過幾套睡衣在這邊的。她翻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倒是沒注意將一個小盒子弄到了地上,那小盒子落在地上之時蓋子被撞開了,裡面東西散落出來,還有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被彈了出去,一直滾到了魏嘉銘腳邊。
白雪望著地上散落的東西,一時間竟愣在那裡,有那麽一刻,她甚至連自插雙目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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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銘將那滾在他腳邊的一塊圓形海綿撿起來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白雪轉頭看去,待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只覺得好像被雷給劈了一下。白雪急忙調整呼吸,她知道這個時候越慌亂反而越讓自己顯得難堪。
所以,她一臉平靜又坦然的衝他解釋,“那是海綿,是塞在內衣裡的。”
魏嘉銘倒是挺淡定的,只點了點頭,他目光又掃到了地上,那裡散落了幾件睡衣,嗯,那種款式暴露到極點,性感到炸裂的睡衣。
魏嘉銘:“……”
白雪:“……”
白雪想也不想,急忙將睡衣塞到盒子裡,縱使不斷告訴自己要淡定一點,不能讓魏嘉銘看她的笑話,不然那樣就太難堪了,可她還是覺得尷尬死了,這睡衣是之前的“白雪”準備的,為什麽準備,還不是為了勾飲魏嘉銘,而且還被魏嘉銘給撞了正著,白雪想到此處越發覺得難堪。
不過魏嘉銘倒是也沒有再多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覺得這氛圍太尷尬了,他直接起身出去了。
白雪倒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