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鳳傾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真的？”
男子激動地直接站起身來。
“不過，能不能完全治癒，還需要開顱後，做進一步做化驗確診。”
腦瘤在現代也算是很常見的疾病，當然種類也繁多。
只要不是惡性腫瘤，就可以完全治癒。
至於惡性腫瘤，隨着醫學水平的進步，手術後不復發的機率也大大提高了。
以鳳傾顏多年的從醫經驗，男子的腫瘤應該不是惡性的。
當然化驗結果沒出來之前，她也不敢百分百完全肯定。
風險還是要提前告知的。
“開……開顱？腦袋切開了還能活？”
男子很是震驚。
明顯有些不敢相信鳳傾顏的話。
可想到之前別人說鳳傾顏幫孕婦剖腹取子的事，瞬間又不敢確定了。
“你的腦袋裏長了一顆腫瘤，壓迫了神經，導致你的身體各部分功能異常，必須通過切除腦中的腫瘤，才能最終恢復。”
鳳傾顏儘量用淺顯易懂的話跟他解釋。
“開顱你有幾成的把握？我會不會死？”
男子問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也很是平靜，大概在過去的日子裏，早已經能直面自己的死亡。
“不會，手術過程不成問題，能不能完全治癒取決於腫瘤的類型。如果是良性的，幾乎百分百可以完全治癒。如果是惡性，通過藥物治療，也會增加幾年甚至更長的壽命，這個還要看個人情況。”
鳳傾顏如實答道。
男子早已經接受了自己可能面臨死亡的結果，也沒必要藏着掖着。
現在她說的這種結果，應該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我還有完全治癒的的機會？就算是最壞的結果，通過治療也可以多活幾年？”
男子眼中熠熠生輝。
他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心願。
哪怕再多給他幾年的時間也足夠了。
“當然有，機率還很大。你這種情況，必須儘快安排手術，否則很多症狀一旦表現出來，就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希望你儘快考慮清楚。手術還有希望，不過真的連最後的希望都看不到了。”
鳳傾顏知道在古代，開顱手術確實很難讓人接受。
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鳳傾顏以爲男子還要考慮幾天，沒想到第二天又來了醫院，要求她爲他做手術。
這次陪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父親母親。
“在下王家家主王錦雲，還請鳳大小姐務必盡力救治犬子。”
一箇中年男子來到鳳傾顏面前，面色很是沉重，虔誠地鞠躬。
一旁的夫人也跟着屈身。
“王家主王夫人不必如此，這都是我作爲一個醫者應該做的。”
鳳傾顏連忙起身。
對於王錦雲這種大家風範很是讚賞。
“如此，犬子就拜託你了。”
王錦雲王夫人看着一旁的王之凡，心中萬分心疼和不捨。
鳳傾顏轉頭看向王之凡。
王之凡依舊面色平靜地衝她點點頭以示禮貌。
鳳傾顏也微微點頭回禮。
難怪她第一眼見王之凡就覺得氣度出衆，原來是出自京城大家族。
有些東西是骨子裏與生俱來的。
“二老儘量放寬心，我一定會盡力救治好他的。我這裏有份手術協議，還需要你們籤一下。”
鳳傾顏拿出了一份手術協議，讓王錦雲簽字。
在這古代雖不似現代醫院，但該有的流程鳳傾顏也不願意馬虎。
簽完字，鳳傾顏帶王之凡進了手術室，然後轉身吩咐一旁的鳳胤。
“守住手術室的門，沒有我的允許絕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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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鳳傾顏做手術的一項規則。
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鳳傾顏不想外人窺得她的醫術。
事實上，只是她的手術過程比較複雜，又新奇，爲了各方面安全不容許有人在場。
“是，主子。”
鳳胤現在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現在就跟在鳳傾顏的身邊。
腫瘤手術非同小可，還需要進一步做腫瘤化驗。
鳳傾顏最終還是決定將王之凡移進空間手術室手術。
開顱手術很是血腥暴力，切開頭皮還要鑽孔鋸開頭骨等等，但同時又是個精細的活，容不得一點馬虎，真的很耗費心神。
在小藝的全智能醫療系統的幫助下，鳳傾顏足足用了八個多小時，才終於順利完成了手術。
鳳傾顏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之凡他……他怎麼樣了？”
鳳傾顏剛出了手術室，王家二老立刻上前過來詢問。
這八個多小時的等待，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要不是鳳傾顏一早就交代了他們，時間會比較長，讓他們不要太過着急，大概他們早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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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一切順利，而且令郎的腫瘤是良性的，只需要等術後慢慢恢復就好了，無需過多擔心。”
鳳傾顏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總歸都是好消息。
又順利挽救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謝謝，謝謝，鳳大小姐，老朽……老朽給你磕頭了。”
王錦雲激動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和對鳳傾顏的謝意了。
什麼王家家主的身份，那都比不上自己的親人平安健康。
兩位老人這一刻，真的是把鳳傾顏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二位這是做什麼？這真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鳳傾顏連忙將人扶住。
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得職責所在，不過能感受到病患家屬如此真誠的致謝，心裏又何嘗不是暖暖的。
她想王之凡這麼多年一直沒放棄，也跟這麼愛他的父母有關吧。
“鳳大小姐大義，日後所有什麼需要幫助，老朽定當義不容辭。”
王錦雲鄭重承諾。
鳳傾顏小小年紀，有如此本事，又不驕不躁，實乃難能可貴。
“如此那我就多謝王家主厚愛了。”
這個人情還是有必要收下的。
畢竟鳳傾顏以後要走的路，這些個大家族也會對她有一定的幫助。
“鳳大小姐，我們現在可以進去見見之凡嗎？”
王錦雲和王夫人只是聽鳳傾顏說手術成功了，可沒見到王之凡本人，心裏還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