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鄭澤
鄭澤……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
但是始終在腦海中盤旋着卻沒有足夠的記憶來支撐,一旁的葉芷然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鄭澤。”口中喃喃的念着,傅凌寒皺緊了眉頭。
“對,鄭澤可以。”
“只是,他會願意拿出來那百分之十嗎?”
“我看不一定,那是個白眼狼。”
一旁,齊家人衆口不一的談論着,傅凌寒深吸了口氣,“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要嘗試一下,畢竟現在喬治處於上風,想要保住齊家的產業,這是最後的辦法。”
這一場齊夙的葬禮,儼然成了商討會。
“你說的對,我們要試試。”
肯定的點了點頭,齊躍攥緊拳頭,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堅定,“我要怎麼做?”始終不相信那是齊夙的遺願,但那一紙遺書卻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現在事情有了轉機,他自然興奮。
“別急……我要好好想想。”
擺了擺手,傅凌寒沉下心思,“不能貿然行動。”
他做事情總是有自己的規劃,這一點葉芷然明白,“相信他。”看着齊夙,她開口,“現在任何人的一時衝動都可能讓喬治察覺到問題。”
他們,已經輸不起了,天平已經在偏向喬治。
“好,我可以等,大家都可以等。”
幾乎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傅凌寒身上,齊躍重重的點了點頭,傅凌寒始終不語,直到葬禮結束在回程的路上時,他猛的擡起頭來。
“鄭澤,我想起來了。”
葉芷然一怔,“怎麼了?”
“齊夙之前跟我提起過這個人。”長吁了口氣,傅凌寒揉着脹痛的額頭,“鄭澤是殘廢,是被齊國志開車撞殘的。”一邊說着,他眯起眼睛,“受傷之後,一直閉門不出。”
就連齊家人,他也是閉門不見的狀態。
“我們,能去拜訪嗎?”
試探着問了一句,葉芷然歪了歪頭。
“恐怕很難。”皺起眉頭,傅凌寒看向她,“之前齊夙是齊國志兒子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他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得到,現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聽着他沒說完的話,葉芷然點了點頭。
“但齊夙不是。”抓住了她的手,傅凌寒低沉着聲音,“他不是齊國志的兒子。”這是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們知道不夠,鄭澤必須知道。”
似乎已經有了打算,傅凌寒頓了頓,“所以我們,要去試試。”
若是再不做出任何行動的話,齊家或許就真要敗在喬治的手中了,到那時……屬於他的東西積累的越多,寒葉集團恐怕也將不復存在。
“是,我們要去。”
肯定的點了點頭,葉芷然回握住了他的手。
對於傅凌寒來說,打聽清楚一個人的家庭住址並不算是問題,翌日一早,車子已經停在了鄭澤家門口,這是一棟小洋房,外觀打掃的很是乾淨。
門被輕聲敲響,傅凌寒抿着脣。
不多時……一個略顯不悅的聲音傳來,“誰?”他話音落下,隨即拉開大門,葉芷然順着聲音看去,那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躍入眼簾。
這個人,應該就是鄭澤。
“你好,我是傅凌寒。”
主動伸出手,傅凌寒自報家門,“這是我的妻子,葉芷然。”對於鄭澤,他們報以足夠的誠意,只是卻貼在了冷臉上,“我不認識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比一開始的明芸甚至更加難以捉摸。
“關於齊家的事情,我想找你聊聊。”
看着他這幅模樣,傅凌寒索性也直奔主題。
“齊家……”眯起眼睛,鄭澤冷笑着,“多遙遠的事情了。”一邊說着,他目光中滿是不屑的嘲諷,“怎麼,齊家那羣孫子不敢自己露面了?”
他口氣張狂,絲毫不顧及眼前的兩人。
“並不是,是我們私自來找你的。”
搖頭,傅凌寒對視上他的目光,完全不懼,“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他不隱瞞什麼,鄭澤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探究以及……懷疑。
“齊夙死了,可能是被人暗殺的。”
揣摩着他的心理,傅凌寒慎重的開口。
“活該,簡直是大快人心!”
猛的拍了一下輪椅的把手,鄭澤仰天長笑着,“你怎麼……”見他這幅模樣,葉芷然憤憤不平,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凌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現在,有人爲此仿造遺書親佔齊家的產業,所以……”
“所以需要我拿出股份?”
早就已經猜透了傅凌寒的話,鄭澤撇嘴,“齊夙手中有百分之四十,對不對?其他人加起來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五,所以你需要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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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然詫異,他即便閉門不出卻瞭解的比任何人都透徹。
“沒錯,你說的很對,我們……”
“你太天真了!異想天開!”
悶哼一聲,連話都不等傅凌寒說完,鄭澤眯起眼睛,“我仇人的兒子死了,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恨不得能開瓶香檳慶祝,你不會真以爲,我會願意幫忙?”
“那是齊家的產業。”
頓了頓,傅凌寒沉下聲音。
“那又如何?”
反問了一句,鄭澤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即便恨齊夙,那你也該想想,他是你阿姨的親孫子!”站在傅凌寒身邊,葉芷然開口,“這層血緣關係,你是永遠都丟不掉的,你知道嗎?”
她話音落下,鄭澤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你們出去……出去!”
猛的推動着輪椅把兩人往門外趕,鄭澤嘶吼着,似乎正是血緣關係這幾個字戳到了他內心的痛處,也正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你這人怎麼這樣……”
看着傅凌寒用手死死的抵住門框,葉芷然跺了跺腳。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看着她,鄭澤悶哼一聲。
“你可以讓我們走。”長吁了口氣,傅凌寒不再掙扎,“你只要能確定我們離開之後你不會後悔,我們現在馬上就可以走!”
他這一句話,鄭澤愣了,再擡起頭的時候目光少了些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