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惟仁這個名字,柳瀟瀟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誰?你說胡什麼?我,我不認識他。”
戰梟城下手極狠,他掐着柳瀟瀟的脖子,讓她無法喘氣,肺部的空氣逐漸稀薄,但她卻還是咬緊了牙關。
“梟城哥哥,你……你在說什麼啊?”
聽到這話,戰梟城冷冷一笑。
“是嗎?你不認識胡惟仁啊?那我問你,你認識趙虎嗎?”
再聽到趙華這個名字,柳瀟瀟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長大了嘴,身體開始掙扎。
戰梟城是真的動了殺意,他的手開始用力,就那麼掐着柳瀟瀟的脖子,甚至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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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認識!”
從肺部拼命擠出這幾個字來,柳瀟瀟的臉開始漲得通紅,眼珠子似乎也要凸出來。
“總裁,總裁您悠着點,她要是死了,胡惟仁的下落就真不知道了。”
三河忙上前,從戰梟城的手中將柳瀟瀟解救出來。
還真不是他憐香惜玉,他對柳瀟瀟這女人也是極爲厭惡。
之所以救她,就是剛纔說的,胡惟仁的下落,只有柳瀟瀟才知道的!
柳瀟瀟終於得以呼吸,她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氣。
戰梟城居高臨下看着柳瀟瀟。
“你不要以爲我是在詐你,柳瀟瀟,你與我認識多年,我做事的風格你該清楚的,詐人這種事我一向不屑爲之,我喜歡與你講證據。”
說罷,戰梟城走出了浴室,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三河與許翰林拖着死狗一樣的柳瀟瀟,將她扔在戰梟城面前。
靠坐在椅子上,戰梟城霸氣十足。
“我告訴你,趙虎現在就在我手上,該說的話,他也都已經說了,你與胡惟仁什麼關係,你們如何利用女人控制趙虎,我手裏都有證據。”
說到這裏,戰梟城眯眼看着柳瀟瀟。
“需要我將這些證據給你看看嗎?”
柳瀟瀟的脖子很疼,她捂着脖子,掙扎着坐起來,用畏懼的眼神看着戰梟城。
“我真的不認識什麼趙虎,更不認識什麼胡惟仁,我……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
說到這裏,柳瀟瀟跪在地上,哀哀看着戰梟城。
“是,我知道我當初鬼迷心竅做錯了事情,傷害了你與江芸妹,哦不,是鳳毓凝。”
她哽咽,說道:“可我已經爲此付出代價了,我被柳季晨逼得假死,我現在就是個活死人,我不敢出門,甚至不敢讓人知道我還活着,梟城哥哥……”
柳瀟瀟抓住戰梟城的褲腳,哭訴道:“我現在過得生不如死,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本事再繼續做那些壞事呢?”
“你爲什麼會落到這種處境,柳瀟瀟,你心裏很清楚,大家心裏都很清楚,那柳季晨雖然該死,但卻與你的事情無關,甚至,他是你假死的幫兇!”
戰梟城嗤笑:“好一齣翻臉無情啊,你說柳季晨要是知道你如此反咬一口,他會不會直接弄死你?”
聽到這話,柳瀟瀟臉色微變,卻還是咬緊了牙關,死活不肯開口。
“不說話?沒關係。”
戰梟城嘴角噙着笑,對着三河揮了揮手。
三河點頭,拿出手機找到一段視頻,然後將手機屏幕展示在柳瀟瀟面前。
視頻裏,趙虎滿頭滿臉都是血,他被綁在一個椅子上,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胡惟仁根本沒死,柳瀟瀟也是他的情婦之一,而且據我所知,這次下命令讓我動手殺死鳳毓凝的人,就是柳瀟瀟。”
……
聽着視頻裏趙虎的話,柳瀟瀟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她白着臉,嘴脣不住顫抖。
片刻,她大喊道:“不,不是這樣的,他撒謊,他誣陷我,他可能是柳季晨派來故意污衊我的!”
“梟城哥哥,你再去好好審審這個男人,他肯定騙你的,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更不認識胡惟仁,我能怎麼會給一個連男人都不算的老匹夫做情婦呢?”
柳瀟瀟跪在地上哭喊,她抓住戰梟城的褲腿,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表情那叫一個無辜。
一旁,許翰林拉着三河,低聲說道:“該不會是弄錯了吧?我看這女孩子不像是在說謊,你看她那表情,看上去,挺可憐的。”
三河撇嘴。
呵,柳瀟瀟就是有演戲的天賦,若非這許多年來他對這個女人瞭如指掌,只怕也要像許翰林一樣,被騙得團團轉。
“你要是信了她,轉頭她就能捅你一刀!”
三河看着許翰林說道:“以後啊,就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柳瀟瀟的破嘴!”
許翰林將信將疑,只見戰梟城已經站起身來,一腳將柳瀟瀟踢開。
隨即,他俯身,再次掐住了柳瀟瀟的脖子。
“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也別以爲剛纔三河說除了你之外,我無法找到胡惟仁的藏身之處。”
眯着眼睛,露出極度危險的眼神,戰梟城冷冷一笑。
“你別忘了,現在的柳瀟瀟本就是個死人,哪怕我殺了你,也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就算去報案,誰能信我殺了你?我怎麼去殺死一個死人?”
戰梟城桀桀笑着,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柳瀟瀟,我告訴你,從你假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在演戲,但我沒有動你,知道爲什麼嗎?”
柳瀟瀟眼中滿是恐懼,她掙扎着想要從戰梟城手中掙脫,但男人的手勁那麼大,她那一點力氣算什麼?
“其一,你不配讓我動手,你那點伎倆在我眼中不算什麼;其二,你還有利用價值,我起初不知道誰在你背後給你出謀劃策,所以我想通過你找到那個人。”
頓了頓,戰梟城一笑,笑容陰森。
“但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胡惟仁就是那個控制你的人,你說,你對我而言還有什麼價值?”
柳瀟瀟一臉懼怕,她用盡力氣說道:“我……我真的不認識什麼胡惟仁!”
“踐人!”
戰梟城猛然用力,直接掐着柳瀟瀟的脖子將她摁在牆上。
“你不認識胡惟仁?你怎麼知道他是個連男人都不算的老匹夫?這麼隱祕的事情,連我都是剛知道的,你又怎麼知道?”
“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不問,但柳瀟瀟,你的命就此結束,你既然已經死了,那就不妨死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