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們試圖去攔下那匹馬。
但孟西洲與另外五名鷹衛的反應更快。
他們想也不想就沖上去與那些殺手纏鬥在了一起,殺手們被拖住腳步,無法再靠近那批白馬。
韋寥抓住余裊裊的胳膊,用力將人甩上馬背。
“快走吧,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
說完他便用刀背拍了下白馬的屁股。
白馬揚起前蹄,猶如離弦之箭般載著余裊裊沖了出去。
余裊裊趕緊俯身保住馬脖子,以此保住平衡,免得摔下去。
她扭頭往回望,夜色之中,韋寥拔出了懸掛在腰間的另一把刀。
雙刀在手,他三兩下就將試圖去追截她的一名殺手給撂翻在地。
韋寥和孟西洲、以及另外五名鷹衛將道路死死攔住,不讓那些殺手有機會通過。
沈瑞氣急敗壞,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余裊裊騎著馬迅速遠去。
不一會兒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濃濃夜色之中。
蕭倦準備回營地去找大夫,卻在途中遇到了襲擊。
十幾個蒙面殺手將他團團圍住,二話不說就一起揮刀朝他劈了過去!
蕭倦在外面一向是刀不離身。
此時他毫不猶豫抽出腰間佩刀,無歸刀在夜色中折射出幽藍的光澤。
刀刃劃破夜風,以雷霆萬鈞之勢揮出。
兵器相撞,在夜色中濺起點點星火。
幾個回合下來,蕭倦發現這群殺手的招數不似大雁人,略一思索他就有了答案,這群殺手很可能是辰國派來的。
蕭倦的身手在大雁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
哪怕這群殺手佔據人數優勢,仍未能傷到他。
但這些蒙面殺手一點都不急,他們堵住了蕭倦的所有去路,哪怕拚著受傷的危險,也要將蕭倦困在這裡。
起初蕭倦還以為他們是在等援軍。
直到他感覺到腦袋發暈,手腳也有些使不上勁的時候,他才明白了對方的真實目的。
剛才陶然公主用的迷藥效果很強烈,哪怕他只是吸入了一點,也還是中了招。
在經過一番激烈戰鬥過後,他體內的血液流速變快,由此加快了迷藥的發揮速度。
這群殺手想盡辦法把他困在這裡,為的就是等到這一刻。
殺手們察覺到蕭倦的動作變慢了,知道時機到了,他們立刻吹響口哨,又有十來個殺手從暗處沖出來。
三十多人一擁而上,每一招都直逼要害而去。
哪怕蕭倦竭盡全力應對,也還是不幸受了傷。
他的手臂被劃破,鮮血染紅了半截衣袖。
眼前陣陣發暈,身體越來越沉重,耳邊彷彿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
別撐了,快閉上眼睡一覺吧。
蕭倦咬破舌尖,刺痛令他稍稍清醒了些。
他揮刀擋開一個撲上來的殺手。
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倒下去。
可身體已經不堪重負。
周圍是無邊無盡的黑暗,還有隨時準備撲上來取他性命的敵人。
他獨自一人,孤立無援。
如此絕境,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年幼的他被丟入牢籠之中與猛獸殊死搏鬥,那時的情景與此刻何其相似?
打贏了就能活下去,輸了就只能死。
他不能死,他必須要活著回去。
因為還有人在家裡等著他。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殺光面前所有人!
蕭倦驟然握緊手中的無歸刀,手背上青筋凸起。
無歸刀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刀刃表面的寒光變得越發懾人。
他抬起漆黑如寒潭的眸子,用毫無感情的目光凝視著敵人,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字。
“殺。”
蒙面殺手們發覺面前的男人似乎有點不對勁。
但他們並未多想,反正蕭倦就只有一個人,而且還中了烈性迷藥,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殺手們決定速戰速決,盡快解決掉蕭倦。
他們出招的速度變得更快,手中刀劍從四面八方襲向蕭倦,不給他一點躲避的機會。
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夜晚的山林中,一匹白馬正在發足狂奔。
余裊裊伏在馬背上,長發被夜風吹得飛了起來。
她望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道路,一遍遍地在心裡祈禱——
蕭倦,你千萬不要有事。
等等我,我很快就來了!
完事後,陶然公主終於恢復了一些理智。
她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臉上是已經幹了的淚痕,兩只眼睛紅通通的,身上到處都是璦昧不清的紅痕。
韓承晰站起身,饜足地舔了下唇。
真不愧是大雁國的公主,一身皮肉被養得又白又嫩,滋味非常不錯。
陶然公主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
她原本還懷著最後一點希望,能夠嫁給蕭倦,可如今她失了貞潔,她和蕭倦之間也有徹底沒有了可能。
今後她該怎麽辦?
她的未來就如同今晚的夜色,黑得看不見盡頭。
韓承晰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她說道。
“你打算在這裡一直躺下去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這幅樣子,就趕緊起來穿好衣服。”
陶然公主忍著身體深處傳來的劇痛,咬著牙艱難地爬了起來。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想起自己剛才被他壓在身下肆意欺辱的畫面,恨意立刻就如同洪水般湧上心頭。
她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發簪,狠狠地朝著韓承晰的腹部扎過去!
韓承晰的反應非常迅速。
他一把抓住陶然公主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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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麽?”
陶然公主咬牙切齒地罵道:“畜生,我要殺了你!”
韓承晰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她手裡的發簪,並幫她插回到了發髻之中。
他拍了拍陶然公主的臉頰,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直鬧脾氣的小狗。
“小美人,你現在已經被我給睡了,你要是殺了我,以後誰還能要你呢?”
陶然公主發瘋般地朝著他撲過去,對著他又抓又咬。
韓承晰耐心耗盡,直接給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在夜晚的山林裡顯得格外清晰。
陶然公主被打得撲倒在地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源源不斷地往下流。
她的尊嚴、貞潔、人生……
所有的一切,此時全被摧毀了。
韓承晰系好腰帶,整理了一下衣襟。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陶然公主,冷冷地道。
“你要是識相點的話,我還能繼續讓你繼續當大雁國的公主,但你要是不識抬舉,我就讓你和瑯郡王一起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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