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發佈時間: 2024-09-05 16: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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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晚宴後的強迫遊戲

那頭來了學生會的人,傅一珩已然轉移視線,迎上他們的寒暄。

宛紗別開眼,那濃稠的目光彷彿還黏著,穿透她的脊樑,如芒在背大抵如此。

遲封也發現傅一珩身影,回頭掂量宛紗的神情,掛著溫和地笑:「紗紗,別怕,有我在。」

宛紗垂著頭,想說點話,紅唇微蠕,卻張不了口。

方才的傅一珩,散發使人畏懼的氣場。

跳完舞之後,她不敢擅自靠近,並非害怕,其實是心虛,彷彿做錯一樁事,惹了他。

遲封貼心地夾塊蛋糕,小叉子插著,遞到她嘴邊:「餓了吧,吃點填填肚子。」

嗅到蛋糕香味,宛紗味蕾恢復知覺,道了聲謝謝,接過叉子,小口小口咀嚼。

宛紗咽下最後一口,喉嚨滑進奶塊,口音有點黏糊:「學長,你怎麼知道傅一珩……」

遲封說:「一個監管員告訴我,他曾用一柄骨刀割開活人的頭顱。」

宛紗想起傅一珩為救自己,確實抽出過一把材質特別的小短刀。

當時,他手段殘忍地刺傷那些,要強間她的高年級學生。

「我不信。」她輕咬貝齒,小聲卻篤定地說,「只是言傳罷了,造謠誰不會。」

遲封眼眸掠過一絲驚異:「我不過是聽說,提醒你小心,沒別的意思。」

宛紗笑了笑:「我不是說學長造謠,是說監管員啦。傅一珩是我室友,他是那麼壞的人,早就弄死我了。」

遲封唇幾不可察地撅起,像某種目的沒達成,沒再繼續。

晚宴後期,副會長夏雲天上臺發言,談起學生會近一年的成果,重點褒揚傅部長的能力,感激他為學生會做出的奉獻,一言一行,儼然一副小迷妹的模樣。

會長趙泱扳著黑臉,看向傅一珩,目中已有怨毒。

夏天雲笑著說:「晚宴結束後,我們進行即興節目,強間遊戲。」

一聽這詞,台下開始議論紛紛,多是興奮得迫不及待。

「女士們提前二十分鐘進樹林躲藏,男紳士們扮演強間犯的角色,追捕已經藏好的女士,逮到就能為所欲為了。」

「每個男士可以獲得兩樣道具,繩子、膠布,雖然是強間遊戲,但也不能對女士動粗哦。」

宛紗取一塊牛排,心滿意足地吃著,那邊遊戲已經倒計時了。

梁琪癟嘴:「有毛病啊,萬一碰上的是不喜歡的男生怎麼辦。」

遲封單獨將宛紗拉到一邊:「這遊戲恐怕會違背你的意願,我教你個方法藏起來,小樹林裡有豎旗的欄杆。你找到那裡後,往月升的方向走五百步,有一顆隱蔽的樹洞,你藏在那裡沒人會發現。到時候我也會過來保護你。」

宛紗嗯了聲。

旁邊,周圓圓湊過來,剛好偷聽到他的話,眼裡都是嫉妒。

遊戲開始後,女生們各種分散,不允許拉幫結派,過了二十分鐘,只有少數人找到自己的躲藏位置。

二十分鐘後,輪到男生來抓人。

遲封很快來到大樹底下的樹洞前,看著樹洞外的被當成遮蔽物的茅草,心想肯定是宛紗故意弄的。

即便如此,仍能看見茅草未能遮住的白花花大腿。

他猩紅的舌尖舔舔嘴唇,已在謀劃怎麼折騰死被騙來的宛紗,捆綁她,強間她,茅草塞進小穴,然後……

「紗紗,我來了。」他恢復溫煦的笑,扯開淩亂的茅草,看清裡面後,當場怔在原地。

「遲學長。」圓臉女生從樹洞鑽出,衝他盈盈一笑,「我等了你好久。」

遲封皺眉:「你是?」

圓臉女生羞澀地笑:「遲學長不記得我了,我是宛紗的朋友周圓圓。」

遲封問:「宛紗呢?」

周圓圓搖搖頭:「不知道,她往另一個方向跑了,我看她沒有過來,就自個躲在樹洞裡了。」

遲封攥著拳頭,額部青筋暴起,牙關發出嘶聲:「小踐人,居然騙我,呵呵……」

周圓圓背著遲封,沒看見他面部多麼猙獰,嬌俏地扭捏:「學長,我想跟你玩遊戲。」

遲封轉頭看她,展開招牌的笑,白森的牙咧出:「可以啊。」

宛紗踩著高跟鞋,獨自走在密林間,腳踝被鞋磨破皮,又累又痛又餓。

她故意沒去遲封說的隱藏點,主要原因吧,是因為他說傅一珩壞話。

就好比,自家人被外人說三道四,她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不過說實話,她有種第六感應,現在千萬別接近傅一珩,否則會死的很慘。

「紗紗,你往哪跑!」曲哲從草叢裡蹦了出來,嘿嘿笑著拽緊繩子,「乖乖束手就擒,成為我性奴隸吧。」

宛紗皺眉:「曲學長,你玩得好嗨哦。」

曲哲招招手:「過來跟我一塊玩啊,我技術一流哦。」

宛紗微笑著朝他靠近,從背後摸出一根電棍,按下開關鍵,猛地戳中曲哲的腰。

曲哲渾身一抖,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宛紗收起電棍,淡定地說:「對不起啊學長,我不想跟你玩。」

躲藏點並不好找,很多女生已被男生制服住,遭遇各種釀釀醬醬。

這電棍她可是天天帶在身上,樹林裡尋找躲藏點的時候,已經擊倒了兩三個襲擊她的男生。

一個男生還好對付,萬一同時兩三個呢。

宛紗索性脫掉高跟鞋,希望能走快點,沒走幾步,腳底板傳來尖銳的疼痛。

「嘶……」她蹲在草地上,拉開大腿,握起腳踝查看腳底板,腳心滲出血絲。

黑茫茫的天,無雲無月,僅釘著幾顆星星。

一陣風刮過來,宛紗忽感寒意,忍著疼痛起身,勉為其難地朝前挪步。

樹影婆娑處,晃動一條細長的黑影,踩著瑟瑟枯葉,朝她緊逼而來。

宛紗攥著電棍,轉身就跑。

背後,風送來那人的笑聲:「呵,你能跑去哪。」

低啞的嗓音,像一縷沙礫流進耳洞,摩擦她的耳膜,是那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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