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消失血字,王府新案

發佈時間: 2024-10-12 19:5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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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雲深居簡出,可謂是比當初的沈毅還要清正,秦莞回京之後叫人查了不少李牧雲的事,偏偏什麼都沒查到,今日撞見了李牧雲,秦莞自然有些詫異。

一眼掃過李牧雲剛纔進的鋪子,秦莞雙眸微眯,雲鶴樓。

雲鶴樓比醉仙樓的位置更靠近皇城,卻完全沒有醉仙樓的名聲,來這裏喫飯的達官貴人並不算多,而且這個時間,這酒樓裏更是顯得冷冷清清的,秦莞眉頭微皺,眼看着李牧雲的馬車的已經開動,一時不知是否要上前跟着。

正在猶豫之時,秦莞卻看到雲鶴樓之內走出來了個年輕的男子。

此人樣貌尋常,穿着亦是一般,可看到這個人的臉,秦莞卻莫名覺得熟悉。

然而她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此人。

正滿腹狐疑,秦莞又看李牧雲的馬車朝着城南而去,秦莞心底一動,連忙吩咐白櫻,“白櫻,跟着前面那輛青幃馬車”

白櫻馬鞭一揚,馬車立刻跟了上去,秦莞掀開窗簾去看,卻見馬車一路朝着城南而去。

李牧雲的宅子在城西偏南,可如今他卻筆直往城南而去,難道是去臨安府衙

秦莞只以爲李牧雲是爲了公事,可沒成想,等馬車越是往南走,卻根本不是往臨安府衙那條道上去的,秦莞一路看過去,頓覺狐疑不已。

李牧雲這是要出城不成

秦莞滿心的疑問,等到李牧雲的馬車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之後方纔打消了,看着那巷子只能容一輛馬車進出,秦莞忙讓白櫻停了下來。

“不要進去了,容易被發現,這巷子似乎不是一條直通的,你下馬車過去看看,看看李牧雲進了哪處宅子”

白櫻領命,立刻朝着巷子而去,秦莞坐在馬車上,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從裏面走了出來,“小姐,李大人進了巷子裏面第三戶人家,馬車停在門口的,奴婢看了一眼,上面寫着郭宅,門額尋常,似乎是個兩進的小院子。”

這一代的人家大都只是些小富人家,並沒有什麼達官顯貴,李牧雲來這裏做什麼

秦莞便道,“記下這地方,待會兒吩咐讓韓棟去查一查。”

白櫻點了點頭,秦莞便先回了侯府。

第二日,秦莞一早又去了潯娘處,見範鑫的傷口未再潰爛,心底大大的鬆了口氣,親自給範鑫換了藥,範鑫不由問起了京中的局勢。

“朔西軍在王爺手中多年,如今王爺出事,朔西軍便如同待分的肥肉,京城之中的人,沒有哪個不想去沾手的。”

秦莞心底嘆了口氣,“如今的局面,殿下一時不好在明面上做什麼,不過你且放心,殿下心中自有安排的。”

範鑫聞言自然明白,可看着秦莞,一雙眸子卻滿是隱忍的欲言又止。

他是朔西軍中人,又親身經歷了睿親王出事,對於此刻的範鑫而言,心底自然存着無邊的憤怒,想到朔西軍沒了統帥,要被別人指手畫腳,還會被打亂重編,會換新的主帥,而原來對睿親王死心塌地的那些將領們,可想而知會有什麼下場。

想到這一點,範鑫恨不得現在就去西北。

秦莞知道他心底的憤懣,“你要相信世子殿下。”

想到燕遲,範鑫眼底的戾氣才消了幾分,秦莞又在這裏待了一會兒便告辭,一路往西,取看望太長公主,這幾日,她並未去安陽侯府看過。

秦莞心底其實是擔心燕遲,可偏偏此時不是她大而化之去睿王府的時候,唯有做些什麼,才能排解她心底的擔憂,在安陽侯府待了片刻,秦莞又跟着嶽凝去了怡親王府,今日不必施針,秦莞便和孫慕卿一起又給燕澤換了一個新的方子,等做完這些,再回到侯府已經是暮色時分,第二日,秦莞又入宮去給太后看病,到了宮中,太后的氣色果然比前日還差,見到秦莞,太后也並未多說什麼,秦莞不敢大意,忙又開了新的方子。

等看着太后喝藥歇下,秦莞便又和燕綏坐了一會兒。

二人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其他人都離得很遠,近來秦莞經常帶着燕綏在此處說話,衆人見九殿下少見的多說話了,自然不敢上前打擾。

秦莞一眼就能看到周圍的情形,自然也就杜絕了旁人偷聽的可能,何況燕綏和她說話之時聲音壓的極低,燕綏道,“母妃見誰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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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寵愛瑾妃娘娘嗎她也怕皇上”

燕綏點了點頭,“還有皇后,和貴妃”

燕綏生的粉糰子一般,神態卻老成,秦莞便道,“可是她們那時候觸發過娘娘”

燕綏搖了搖頭,“我不知。”

他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秦莞有些拿不準瑾妃的畏懼從何而來,卻覺得很是奇怪,瑾妃是貴妃之後,唯一讓皇帝如珠似寶疼愛的,她沒道理好端端忽然害怕,當時雖然還未冊立太子,可是燕綏的年紀太小了,不管是太子還是成王,都沒有拿他當回事,也就不存在有人因爲奪嫡想害九殿下從而讓瑾妃娘娘害怕的

可如果不是這個緣故,那是因爲什麼

秦莞又道,“殿下,你常常寫的字,可是瑾妃娘娘教的”

燕綏搖了搖頭,秦莞蹙眉,燕綏的小小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左右看了看,眼底滿是掙扎,好像在想,要不要告訴秦莞一般。

秦莞也不催促,只靜靜的看着燕綏,不知過了多久,燕綏才直起身子,拉了拉秦莞的袖子,示意秦莞身子趴低一些,秦莞側身彎腰,燕綏便在秦莞說了一句話。

“我我那日見到母妃之時看到母妃身下,寫了幾個紅字”

這話一出,秦莞的面色頓時變了當時燕綏是第一個跑到倒在血泊之中的瑾妃身邊的,當時晉王也在瑾妃身邊,燕綏看到了那幾個字,可後來來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提起過,便是晉王的口供,也沒有提起過,燕綏說是紅字,那便是血字了

秦莞有些心疼小小年紀的燕綏看到那一幕,又提着心問,“殿下看到了幾個字”

燕綏想了下,“兩個,或者三個母妃流了好多的血,第一個字只有一半了。

秦莞呼吸一下子屏住,“那殿下可認得這幾個字”

“只認得最後一字。”

秦莞忙道,“是不是,一個王字”

燕綏眼底亮了亮,然後點頭。

秦莞有些着急,“前面兩個字,殿下記得清大概的樣子嗎”

燕綏抿着脣,“第一個字,看的不太清,第二個字,我不認得,記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有一劃是這樣,又有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