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擦了把眼睛,面兒上有些尷尬,“我沒哭,我只是……沒想到,還能活着出來!”
“哼!你們沒想到,是因爲你們不瞭解我們厲總的本事!自從得知他潛進了地下城的那一刻,我就確信,這回肯定有救了!我們厲總不論做什麼,還從來都沒失敗過!”
“是是是!”齊二和小六忙不迭地點頭,“這回可算長見識了!以前覺得我們老闆就是頂厲害的人物了,現在才知道,天外有天呀!”
“你們老闆?!”小孫憤憤地瞪他一眼,“到現在了,你們還認那狗屁霍澤之做老闆?!”
“不不不!”齊二滿臉堆起諂妹的笑,“和厲總比,他霍澤之算什麼狗東西!我們的老闆只有厲總!其他人和厲總比,都是渣渣!”
“這還差不多~!”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恭維起厲寒來,當事人卻沒聽到似的,根本不爲所動。
沈從君走在厲寒身邊,好心地問了一句,“我說厲老闆,你抱着你家暮湘妹妹走了這麼久了,累不累呀?!要不,我替你一會兒?!”
厲寒隨即向他拋去一個冷到極致的眼神。
沈從君肩一抖,打了個寒戰,癟着嘴嘟囔道,“真是好心反當驢肝肺,要不是看你在地下城過了這麼多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怕你體力跟不上,我纔不管呢!”
“誰說我提心吊膽了?!我體力好着呢,不需要你操心!”
“我去!大哥!你天天在霍澤之眼皮子底下鑽來鑽去,要抽空聯絡暮湘他們,還要照顧小孫,順便還要拉攏幾個地下城的人做幫手,這難度……相當於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呀!就這,你都不害怕?!”
“笑話!”厲寒不可一世地冷哼一聲,“我是個男人,救我心愛的女人出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怕的?!我看,該怕的是霍澤之纔對!”
“是是是!你厲老闆渾身是膽,有勇有謀,牛B炸了!不過……”沈從君湊近了一些,小聲問,“不過說真的,剛纔真是太驚險了!你摸摸,我都嚇出一身汗!”
“爲什麼要怕,你只要照着我提前計劃好的,把媒體搬出來,霍澤之肯定會投降!”
“話是這麼說,但,咱們畢竟沒有真的把媒體帶來呀?!萬一霍澤之劍走偏鋒,死咬着不肯放人,咱們上哪兒給他找媒體去?!”
“不會!”厲寒自信地勾起脣角,“他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的地位和勢力,不可能輕易冒險的!”
“你就這麼篤定?!”
“當然!我瞭解他!”
“呦呵!你什麼時候對他也瞭解的這麼透徹了?!”
“從他第一次出現在暮湘身邊!”說這話時,厲寒低了頭,看了眼窩在他懷裏、紅着臉的姑娘,“對自己的情敵,我當然要上些心,仔仔細細地調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畢竟,心愛的姑娘只有一個,萬一被人搶走,我去哪兒再找一個這麼好的?!”.七
當着衆人的面被他抱着,暮湘本就不好意思,聽了他這話,她更是羞得恨不得將臉埋進他身體裏去。
沈從君也被他酸得牙疼,“好了,好了,打住吧!早知道,你會這麼肉麻,我就不問了!”
說完,他還不忘顧自嘀咕,“平常嚴肅正經的人,一旦說起情話,真是尤其噁心人!”
厲寒面色平淡,冷笑着問道,“你覺得我噁心?!”
“啊?!”沈從君猛地擡頭,趕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敢!”
“不敢?!堂堂沈少爺,在東城跺跺腳,都能震塌樓的人物,居然這麼慫?!我記得你以前膽子不小的呀!”
“我膽子是不小!但,那是對別人!對你厲老闆,我是真心怕了!尤其是,你說情話的時候,殺傷力實在太大了!我要是不趕緊服軟,回頭你追着我,再多說幾句,那我這幾天怕是飯都喫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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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麼噁心?!”
“千真萬確!”沈從君無比篤定地點頭。
厲寒微微皺了皺眉,旋即垂下臉去,看向暮湘,“湘湘,你覺得呢?!也和從君一樣,不喜歡我說這樣的話嗎?!”
暮湘緊緊地揪着他衣服的前襟,頭都不敢擡,一張臉早就燙得幾乎燒起來,“我……”她聲音低若蚊蠅,“我……”
見她支吾着不肯說,厲寒想當然地認爲她也不喜歡。
眉眼間浮上一絲神傷,他口氣清清淡淡地,“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儘量剋制,不再說了!”
“不!”即便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他語氣裏的受傷,暮湘還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慌忙擡起頭,脫口解釋道,“我沒有不喜歡!”
厲寒聞聲一喜,“這麼說,你喜歡?!”
“我……”暮湘不好意思再說,只輕輕點了點頭。
“嗯!知道了!”厲寒應了一句,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笑意藏都藏不住。
沈從君走在旁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摸着自己的胳膊,話都不想說了,心中不住地腹語,“沈從君啊沈從君,你嘴怎麼這麼欠啊?!沒事你跟厲寒說那些幹嘛?!現在倒好,他一個人噁心你還不夠,兩口子齊上陣了!你這幾天的飯呀,看來註定是喫不好了!”
厲寒隨意瞥了沈從君一眼,能看穿人心似的,冷淡地說,“少喫點也沒什麼不好!你看看自己的肚子,幾個月不見,你胖了不少!”
“啊?!”這話對沈從君的殺傷力比他說肉麻的情話都大。
沈從君如臨大敵,趕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胖了嗎?!我最近一直有在健身的呀!完了完了,我的絕世美顏呀!”
他也顧不得噁心了,忙追上厲寒,苦哈哈地哀求道,“厲老闆,你多跟暮湘妹妹說幾句,讓我喫不下飯的時間再長點吧!”
“想減肥自己想辦法,我沒有義務幫你!”
“哎!你怎麼過河拆橋呀?!我這纔剛從霍澤之手裏把你撈出來呀……”
任他如何嚷嚷,厲寒都不再理會,只好心情地抱着暮湘,一步一步地朝滿是光亮的出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