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仁又不說話了,他又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柳瀟瀟。
“那,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麼做了呢?”
原本在發呆的柳瀟瀟反應過來,忙不迭問道。
聽到柳瀟瀟的話,胡惟仁終於笑了,他拍了拍柳瀟瀟的頭。
“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華若雪竟然得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嘖嘖,你說她是不是傻?竟然爲了個男人而痛苦不堪?呵,真是癡情呢!”
胡惟仁勾着脣,嘴角帶着嘲諷的笑。
“於是趁着某個晚上,趁着她吃了安眠藥醒不來的晚上,我溜進了她的家中,將昏睡的她帶到了賓館裏……”
說到這裏,胡惟仁忽然停頓下來,笑眯眯看着柳瀟瀟。
“所以說啊,女孩子最好不要一個人居住,就算迫不得已一個人住,也得反鎖好房門,千萬不要給別人可乘之機。”
柳瀟瀟的身體忍不住發抖,這個男人,這個瘋子!
“你能想象那種場面嗎?華若雪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衣不蔽體,發現自己已經沒了清白,甚至,她睡覺的地點都不是自己臥室,那種驚恐……”
胡惟仁桀桀笑着,說道:“但別說,華若雪的身材還真是好,唔,我看着都很心動呢!”
“你把華若雪給……可你不是不能……不能和女人那個嗎?”
柳瀟瀟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出了自己不該說的話。
只這一句話,胡惟仁的臉色登時就變了,他一個耳光抽在柳瀟瀟臉上,當即將她從牀上抽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耳光,讓柳瀟瀟忍不住哀嚎出聲。
她趴在地上,口鼻之間都是血,半張臉也當場就腫了。
“你說什麼?你剛纔在說什麼?來,把你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
胡惟仁一腳踩在柳瀟瀟臉上,居高臨下看着她,眼中滿是殺氣。
“我錯了,主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說那種話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柳瀟瀟趴在地上,一張臉被胡惟仁踩得生疼,她哭着求饒,生怕胡惟仁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給殺死。
許久,胡惟仁終於擡起了腳。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親自下牀扶起了柳瀟瀟,親自給她擦拭掉臉上的血漬。
“乖女孩,知錯就改纔是好孩子,以後,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吧?”
柳瀟瀟瑟瑟發抖,忙不迭點頭。
“知道,我知道了。”
胡惟仁滿意一笑,重新躺回牀上,伸出胳膊,又示意柳瀟瀟靠在自己懷中。
“戰敬昭自詡是個好男人,雖然不愛任清,但也是秉持着好丈夫的身份,別說出軌,就是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覺得有悖道德。”
他冷冷笑着,說道:“戰敬昭越是不想要什麼,我就越是要給他什麼,唔,他當初捨不得碰華若雪,說是要留在新婚之夜,那我偏偏不隨他的願!”
柳瀟瀟不敢再隨意開口,只看着胡惟仁的眼睛,等他接下來的話。
“我的心中只有冬初,我怎麼會碰其他女人呢?我要是碰了其他女人,我就對不起冬初了!”
每每提及冬初這個名字,胡惟仁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看上去格外的溫柔。
“果不其然,華若雪出事之後,冬初就來了北城,她好美啊,甚至從從前更美了,她就像是個仙女。”
胡惟仁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滿是癡迷。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她是我心中唯一的神,華若雪與她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麻雀與鳳凰!”
停頓片刻,胡惟仁又冷笑。
“你是不是以爲,事情到這裏總該結束了?沒有,依然沒有,事情比你想象的更有趣,你猜怎麼着?華若雪竟然懷孕了!”
提及華若雪懷孕,胡惟仁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在暗處,看着她因爲懷孕而痛苦,甚至將心中的仇恨發泄在腹中胎兒的身上,唔,她以爲腹中胎兒的父親是個畜生,但其實不然,你這麼聰明,該知道是誰的孩子吧?”
柳瀟瀟小心翼翼開口,說道;“是,是戰……”
“別給我提那個名字!別讓我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我恨他!我討厭他!”
胡惟仁的臉色陡然一變,一把掐住柳瀟瀟的脖子,眼神變得瘋癲。
饒是柳瀟瀟已經極爲小心,但還是惹怒了胡惟仁,迎接她的,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許久,胡惟仁打累了,柳瀟瀟的身體也無法支撐了,這一切才終於停歇。
“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戰敬昭的名字,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連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喪失了!”
胡惟仁眼中帶着仇恨,他攥緊了拳頭,聲音都變得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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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瀟瀟趴在地上不敢說話,但心裏卻又是後悔又是害怕。
當初年輕不懂事,以爲胡惟仁可以幫助自己成爲柳家最高貴的小姐,以爲胡惟仁可以幫自己嫁進戰家,成爲戰家最高貴的主母。
後來呢?
後來胡惟仁確實幫她做到了,但她卻成了他肆意發泄的工具,他開心的時候,他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會捱打,都會被折磨到死去活來。
而胡惟仁幫助她的手段也從來都沒有人性,爲了達到目的,什麼方式都可以,女孩子的清白,做人的底線,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唔,我們又跑題了呢,你這個不聽話的壞孩子,爲什麼總是打斷我的話?”
胡惟仁的怒氣似乎又消失了,他坐在牀沿,繼續回憶從前。
“因爲華若雪懷孕生子,冬初一直都陪在她身邊,我悄悄跟蹤着心愛的女人,我覺得她肯定也知道我的存在,或許,她也喜歡上我了,只是礙於她的身份,纔不能將這一切講出來。”
柳瀟瀟在心中默默冷笑。
呵,真是自作多情,那個叫冬初的女人能喜歡你這種變態?她要是真知道你的存在,嚇都要嚇死了,還會喜歡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期盼華若雪生孩子,我迫不及待想到她掐死那個孩子,然後,我再將真相告訴她,我喜歡看她痛苦的樣子,結果,呵,她竟然誕下個死胎!”
說到這裏,胡惟仁的臉色陡然一變。
“任清這踐人給戰家生下了兒子,但華若雪肚子裏的卻是個死胎,這一刻,我覺得華若雪必須得死,連孩子都不會生的女人,留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