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哲壓抑着心中不甘,故作好奇地問:“大哥,奶奶不是讓你去感謝那個女侍者嗎,你是怎麼感謝她的,是不是給她錢了?”
宮御宸抿了脣角,冷淡地“嗯”了聲。
“那她要了嗎?”
如果她要了,說明她也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那他就能輕易得到她。
“要了。”
在宮御哲眼睛發亮的同時宮御宸又補充一句:“五千萬,外加一個月薪五十萬的副總職位。”
“她胃口也太大了吧!”宮御哲驚呼出口。
宮御宸劍眉微挑表示贊同,再補一句更雷人的:“她還想讓我做她的男人,說除了我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配得上她。”
“臥槽!她有什麼資本這麼狂?”宮御哲氣呼呼道,“她不僅胃口大心更大,當自己是女皇啊!”
主要是這樣看來,他覺得楚映雪肯定看不上自己。就算用錢砸,以他的財力也滿足不了那女人的虛榮心。
不就是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
他哲少想要得到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哼!把他伺候好了,他纔會施捨給她一點錢,什麼時候輪到她說不?
宮御哲的臉色在一瞬間千變萬化,從震驚、憤怒、到陰鷙。
同樣身爲男人,宮御宸豈會不知道他那陰邪的表情是在想什麼,當即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差點控制不住揮上去打他滿臉開花。
閉上眼忍了下,宮御宸的拳頭緩緩鬆開,也換了一副無奈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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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着我的面用救爺爺的針殺了家裏的藏獒,我沒有辦法對付她,也只能先順着。”
“什麼?”
宮御哲瞠目結舌看着宮御宸,似乎是想要確認剛纔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你沒聽錯,宮家後院養的那只藏獒已經死了,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宮御宸如他所願又說了一遍,然後臉色沉重地走了出去。
身後的宮御哲忍不住雙腳踉蹌一步,臉色已經慘白如紙了。
宮家後院養的那只藏獒他能不知道嗎?徒手搏擊的話,三個身手了得的大漢也不一定能降住它。
那個女人就用一根針把它給殺了?她簡直比那只藏獒還兇殘好幾倍。
之前宮御哲還對楚映雪志在必得,現在什麼旖旎的心思都不敢有了,甚至還慶幸那表裏不一的瘋女人看上的是宮御宸。
兩個變態在一起,就讓他們互相殘殺好了。
宮御宸出了醫院門口,回頭看宮御哲還沒有出來,嘴角勾起一絲輕蔑,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
“青鳶,馬上把宮家後院那只藏獒解決了,不要留下傷口。”
收了電話,宮御宸漆眸落下一層黯然。
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等她離開京城還是會被其他男人看上,到時候他又能怎麼樣?
可是一想到她會和其他男人做他們做過的事,他就無法忍受,就控制不住想要暴走。
手指深深掐進掌心,繃緊的骨節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爲什麼,爲什麼他就不能擁有?
回到宮氏集團,宮御宸無法進入工作狀態,上午召開了兩次會議,兩次都在會議上走神了。
下午上班前阿南進辦公室收餐盒,發現茶几上的飯菜一口沒少,少爺也還是兩個小時前他進來送午餐時候那個姿勢,站在落地窗前一動沒動過。
阿南不明所以,少爺是在想那個楚小姐嗎?
既然還對楚小姐有意思,爲什麼又給錢把人打發走呢?
真不知道少爺心裏是怎麼想的!
阿南默默地收拾涼掉的飯菜,這時宮御宸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打擾了一室安靜。
宮御宸拿起手機看是程景琛,果斷按了掛斷鍵,現在沒心情和那個傢伙瞎扯。
程景琛鍥而不捨,打過來三次都被掛斷了。
之後阿南的手機也響了,阿南嚇了一跳趕緊捂着口袋到外面去接,幾秒鐘又跑了回來。
“少爺,楚小姐出事了。”
宮御宸一開始沒反應,很快疾影閃到了阿南面前。
“你說誰?”
“楚映雪,楚小姐出事了,是程少的電話,他說楚小姐……”
不等阿南說完宮御宸就把手機搶了過去:“景琛,怎麼回事?”
“老大,你快去救嫂子啊,我剛看新聞看到嫂子正被一個歹徒劫持到京城大酒店樓頂,歹徒要把嫂子給推下去。”
宮御宸眸色大驚,條件反射地扔了手機大步跑出辦公室。
正值下午上班時間,員工們陸續回到公司,看到男人跑出去都喫驚地望着那道背影。
“剛纔跑過去那個人好像是總裁啊。”
“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爲只是我眼花了,剛追上去的是阿南助理。”
“發什麼大事了嗎,我從來沒看見總裁這麼着急過。”
“不知道啊,不會是要地震吧……”
後面的人喳喳呼呼,前面宮御宸和阿南已經跑沒影兒了。
“少爺!少爺!”
阿南在後面喊了好幾聲宮御宸也沒停下,他糾結了下朝反方向跑去車庫提車。
現在外面還下着雨,跑到京城大酒店肯定全身都要溼透了。
宮御宸腦海中迴盪着程景琛的話,心慌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根本想不起來楚映雪並非弱女子。
迎着雨勢他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能夠跑的更快一點。
路口高樓上的led大屏幕裏,正在播放歹徒挾持人質的畫面,羣衆時而爆出的驚叫,畫面十分緊張。
宮御宸腳步微頓,畫面裏,京城大酒店樓頂女人長髮被雨水打溼貼在臉上,面無表情地垂着眼簾。
她身後一個被逼走投無路的歹徒面目猙獰,一手桎梏着她,另一手拿着匕首,鋒利的刀刃緊緊貼着她纖細的脖子。
兩個人此刻正站在樓頂邊緣,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吹下樓頂。
盯着屏幕裏的女人,宮御宸感覺自己的整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女人,她真的是楚映雪!
樓頂和樓下都有記者直播,畫面不斷切換,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都看的人心驚膽戰。
歹徒的精神狀況看上去很糟糕,雙眼赤紅處於瘋狂狀態,大笑着威脅警察給他直升機離開,要不然就把人質推下去。
警察耐心地遊說,企圖穩定歹徒的情緒,可那歹徒太過張狂,依然說着骯髒污穢死不悔改的話。
從記者的解說中,原來歹徒一開始劫持的並不是楚映雪,而是警察身後那個懷孕的女人。
是楚映雪說服歹徒用自己換了那個孕婦,自從被挾持,楚映雪就斂着眸什麼反應都沒有。
警察還在耐心地遊說,羣衆還都懸着心觀望,記者也在爲那個捨己救人的女英雄祈禱。
然而就在歹徒狂妄地挑釁警察,說他要殺更多人的時候,女人突然掀開眼瞼。
她擡手扼住歹徒手腕,也沒看清她如何動作,就聽歹徒驚叫一聲向下仰去。
“啊——”
樓上樓下尖叫聲連成一片,似要將大屏幕撕扯碎裂,兩道人影從樓頂急速墜落。
沒錯,是兩個!
就在歹徒掉下去的千鈞一髮之際,他抓住了楚映雪衣服上的帶子。
本就是樓沿邊緣,楚映雪身體猛然一傾,也跟着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