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這些東西怎麼辦?」竇媽媽皺著眉頭問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不菲,就這麼收下來並不妥當。
可是要還回去,好像也並不太容易。
元禮看到那狐裘就想起當初馬車上的事情來,心裡也猜到了幾分,輕聲說道:「沒想到倒還是個知禮的人。」
「咦,元禮,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元信跟元智就看著她問道。
「前些日子姑娘不是去莊子的路上救了兩個人嗎?其中一個在姑娘的馬車上吐了,汙了姑娘的衣裳,這狐裘就是賠那件衣裳的。」元禮解釋幾句。
這樣一說,其他人就想起來了,畢竟那狐裘沾了那汙穢之物已經不能穿了,當初還挺心疼可惜了呢。
竇媽媽也沒想到,看著姑娘就道:「看來姑娘沒有白救人,是個知恩回報的。只是,這狐裘收下沒什麼,這紅珊瑚可怎麼辦?」
這一尊紅珊瑚價值不菲,著實有些燙手。
傅元令哭笑不得的看著紅珊瑚,輕嘆一聲,道:「眼下也無法送回去,況且以那人的性子,怕是送回去也不會收。」
就怕他股子邪性上來,指不定就讓人給砸了。
竇媽媽有些奇怪的看了姑娘一眼,怎麼聽著姑娘這意思,好像對人還挺了解的。
「難道就這麼收下?」元智道。
「先收進庫房,等年後再說。」傅元令琢磨著年後去了上京,總有機會見到人,到時候再看。
況且,以九殿下散財的秉性,這東西還給他,只怕沒幾日就易了主,她還是先替他收著吧。
這個年傅家過的並不熱鬧,畢竟要守孝,傅元令也著實沒有過年的興緻,但是還是給全府的人發了過年的賞銀,闔府上下倒也歡歡喜喜。
以前守歲是她們母女陪著外祖,後來外祖過世,就是她們母女一起守歲。
而今,只剩她一個了。
夢中……這時她已經到了平寧伯府過第一個新年。
夢中的她穿了一身素衣為母親守孝,還被人說了幾句不吉利的話,她還清楚地記得,夢中就是傅嘉琰後娶的妻子石氏,也是平寧伯夫人替她周全幾句,那時候的她還對她心存感激。
現在想想,只覺得有些可笑。
她為母守孝原本就是該盡的孝道,若是現在再有人當著她的面說什麼不吉利,她就敢大嘴巴呼上去。
竇媽媽帶著一群丫頭在外室熱熱鬧鬧的做針線,吃攢盒,讓這屋子也歡騰起來。
她一個人站在寢室的窗前,還有紛飛的小雪灑落下來,她伸出手,只一瞬,掌心就落了雪花,稍待就化成了雪水。
冰涼入骨。
因為這一場雪災,潞陽府今歲除夕也沒有放煙花,全城的人都在為雪災的事情勞心費力。
傅家的下人便是今晚也是輪流當值,不當值的還要跟著官府的指令出去除雪清掃道路,好在入了夜小雪也終於停了下來。
是個好兆頭。
第二天便是初一拜年,早早的傅元令就起來了,今兒個還有的忙,她雖然守孝不能親自出去各府拜年,但是拜帖一定要親筆寫了令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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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飯,剛坐定提起筆,傅仁就急匆匆的來了,兩肩上一片潮濕,一看就是在外頭呆了許久。
傅元令讓人去沏了熱茶來,又道:「仁叔,你這急匆匆的可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