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借酒澆愁
“是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打我，你打死我……”不等傅凌寒把話說完，齊夙猛的掙脫開了葉芷然，踉踉蹌蹌的朝着喬治的方向衝了過去。
“我沒保護好莉莉和孩子……”
呢喃着，齊夙幾乎已經神志不清。
“是，都怪你！”
猛的怒吼了一聲，喬治抓住了他的衣領，只是這一次，揚起的手沒能重重落下，反倒是捶在了自己的胸口，“但是……我哪裏就沒錯，我沒能關心她……”
一邊說着，他鬆開齊夙，癱倒在地面。
喬尼面色哀慼，早就已經淚流滿臉，就連明芸也是哭成了淚人，不敢相信原本生動活潑的莉莉此時已經變成了牆上的一張黑白照片。
儘管與莉莉相處不多，但互相早就足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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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在一片嘈雜聲中結束，也是在齊夙的哭喊聲中結束，但無論再怎麼努力，奇蹟還是沒能出現，莉莉最終，依舊化成骨灰被放置在那個小小的盒子中。
“機票訂好了嗎？”
看着喬尼和喬治走出會場，傅凌寒跟上。
“下午的票，今天就走。”
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個傷心地，喬尼花白着頭髮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節哀順變。”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凌寒嘆了口氣，“逝者已矣，活下來的人還要好好活着。”
在莉莉生前，齊夙對她足夠好，也是值得了。
“是，你說的對，還要好好活着。”
重重的點了點頭，但喬尼眼底的那抹哀傷卻始終揮不去。
“爸……你先回去，我想留下來。”
就在車門被拉開的那一刻，喬治咬緊牙關，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想，在這裏多陪莉莉一陣子，畢竟……這次離開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這座傷心的城市，誰又願意再踏足一步？
“也好……多陪陪吧。”意外的並沒有反對，喬尼頷首，“把我的那份也帶着。”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在這一朝離開的這麼突然，任憑誰都無法接受。
“會的……一定會的。”
垂立在身側的雙拳緊握，喬治抿着脣。
看着喬尼上車離開，兩人誰都沒有再言語，對於傅凌寒提出的幫忙安排酒店，喬治也拒絕的乾脆，只說自己有去處，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見他這般堅持，傅凌寒也不說什麼，只是帶着葉芷然離開。
而明芸則是第一時間回到了天成。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一切又好像從來都沒變過，自從莉莉葬禮結束的那一天起，齊夙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衆人面前。
傅凌寒派過去看顧的人也只是說他每天都在借酒澆愁。
“已經半個月了。”
看着正坐在沙發上覈對着賬目的明芸，傅凌寒來回踱着步，顯得有些焦急，“他能沉淪一天兩天，但總不能一直這麼頹廢下去……”
“或許，他還沒能治癒心裏的傷吧。”
合上筆帽，明芸嘆息，“我總是想着去看看，但又怕提起他的傷心事，說來也是很糾結。”莉莉的名字……似乎已經成爲了衆人的禁忌。
看了她一眼，傅凌寒的眉頭鎖的越發深了些。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辦公室的門被猛的一下推開。
明芸一驚，手中的筆掉落，而傅凌寒則是不悅的轉過身看向門口，就是這一眼……他徹底愣了，齊夙？那漲紅着臉七歪八倒走進來的人，是齊夙？
越是靠近，那股濃濃的酒味便越是散發的快了些。
“你怎麼又喝成這樣。”
捂住鼻子，明芸起身接了杯溫水遞到他手邊，“不……不要！”迷離的看着她，齊夙一個揚手，水杯瞬間從明芸的手中飛了出去。
幾秒鐘後，杯子落在地面上被摔的四分五裂。
傅凌寒這纔看到，齊夙的手中還拎着一個半空的酒瓶，“怎麼，家裏不夠你發瘋，現在還準備來公司丟人是嗎？”關上門，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丟……丟人？”
連話都說不清楚，齊夙眯着眼睛。
隨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又朝着口中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舒……舒坦！”此時的他，分明就是不省人事，連站穩都是很勉強的事。
“你別喝了，都成什麼樣子了。”
不悅的看着他，明芸搶過他的酒瓶，隨後扔在了一旁。
“你……還給我。”
指着明芸，齊夙道，只是話還不等說完，就已經捱了傅凌寒結結實實的一拳，一個踉蹌沒站穩，他徑直躺倒在了地上，卻也不還手，“還給我！”
“還什麼？齊夙！”
猛的抓住他的胳膊，傅凌寒怒了，“酒能還給你，任何東西都能還給你，但是莉莉不行！你給我聽好了，莉莉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你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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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他寧願喊醒齊夙。
“清醒！我怎麼清醒。”
聽見莉莉的名字，齊夙猛的一怔，隨後反扣住了傅凌寒，他的力氣大的嚇人，“你告訴我怎麼清醒！如果今天死的人是葉芷然，你會如何！”
這一刻，齊夙怒目圓睜，猩紅的眼睛盯着傅凌寒。
“你告訴我！你說！”
傅凌寒一愣，葉芷然被李昌綁架時的情形再一次浮現，令他的心像是揪起來一般的疼，一瞬間……他似乎能理解了齊夙的感受，那是……不可言說的疼。
鬆開了手，傅凌寒起身，隨後衝出門。
明芸則是低聲抽泣着。
傅家，正在廚房中忙碌着，葉芷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客廳的門猛的被踹開，她一驚，迅速跑了出去，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葉芷然沒有掙扎，只是任憑來人抱着。
她能肯定，這股獨特的氣息來自於傅凌寒，“怎麼了？”柔聲拍着他的背，葉芷然皺眉，“齊夙……”悶悶的開口，傅凌寒話說道一半。
“會好的……都會好的。”
嘆了口氣，葉芷然堅定的看向門外。
“我會變的更強大的。”
抱緊了她，傅凌寒道，“我會更好的保護你。”
莉莉的事情，給了他太大的教訓和啓發，葉芷然不能再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