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配合,我自然不會爲難你們,但你們要是拒不合作,但就別怪我對你們用手段了!”
霍澤之臉上始終掛着清淡的笑意,只看外在,根本不會將他這個人與他做的事聯繫在一起,“想逃出去,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奉勸你們還是見好就收,免得喫些不必要的皮肉苦!”
“誰說逃出去不可能?!”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地下城出口外傳來一道嘹亮的嗓音,接着,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聽聲音便知,來人人數很多。
霍澤之皺起眉頭,不悅地回頭,“又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呵呵,霍總!”背後,沈從君笑得吊兒郎當,“是我呀!我們在東城的時候,好像見過!”
“沈少!”霍澤之眼光一暗,“你怎麼來了?!”
“聽說,霍總你在地底下新開闢了一片天地,我覺得新鮮,就來參觀參觀!”
沈從君瞥了他一眼,隨即把目光轉向了被人挾住的厲寒,“嘖嘖嘖,這個守衛大哥長得倒是蠻精神的嘛,跟我一個朋友,還有幾分相像呢!”
厲寒一聽就知道,這廝是在笑話他呢!
他無語地白了沈從君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沒再說話。
霍澤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客氣地說,“沈少大駕光臨,我霍某人歡迎至極!不如,咱們進去裏面,坐下喝杯茶?!”
聽到他說“喝茶”,周琴琴忍不住冷笑出了聲,“怎麼,霍總靠喝茶這招,毒死了餘老闆還不夠,現在,又想來毒人家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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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已經不止一次當衆拆他臺了,霍澤之面上不動聲色,卻實打實地朝她遞去一個危險的眼神。
周琴琴接下他的眼神,卻毫不畏懼,臉上只有嘲諷。.七
沈從君翻了幾下眼皮,沒有明着說什麼,只是笑呵呵地,“霍總,我今天還有別的事,趕時間,就不在此多做叨擾了,下次有機會吧!”
“哦,沈少既然有事,那就請便吧!”霍澤之趕忙順着他的話,準備送客。
“我的事也沒有那麼急!”沈從君乾笑了兩聲,“其實我今天來,除了參觀,還有別的任務!”
“哦?!沈少還有什麼吩咐?!”
沈從君揹着手,流裏流氣地晃到厲寒面前,輕佻地擡手抹了一把他的臉,“我看你這個守衛長得不錯,很合我的心意,不如送給我,讓我帶回去?!”
“怎麼?沈少爺轉了性,喜歡男人了!?”
“沒有沒有,我一向喜歡美人!只要長得好看,不論男女,我來者不拒!”
“沈少品位一向好!”霍澤之淡笑着敷衍,卻沒表明態度。
“多謝霍總誇獎,那,這人,你是給還是不給?!”
“這個嘛……”霍澤之不置可否地看向厲寒,“不是我不給,如果我給了,他不走,那怎麼辦?!”
“咦?不至於吧!我沈從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起碼不會動不動就讓人扭他胳膊,他沒道理在這兒賴着不走呀?!難不成……是個受虐狂?!”
說這話時,沈從君一直眉眼含笑地盯着厲寒。
果然,當“受虐狂”三個字出了口,他發現了厲寒嘴角輕微的抽動。
他居然被他的話刺激到了?!
沈從君心裏不禁暗爽!
以前,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架勢,要麼對他不理不睬,要麼直接簡單粗暴地收拾他,從不和他廢話。
惹惱他,是暮湘的專屬技能,也是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的事。
“他是不是受虐狂,還有待考據!這裏有他放不下的人,我覺得,他應該捨不得自己走!你說是不是呀?!”霍澤之看着厲寒,問道。
厲寒頭都沒擡,完全不想理他。
“嘿嘿!既然如此,那霍總就把他的朋友們一起交給我吧?!”沈從君厚着臉皮,“我看這倆姑娘也美的冒泡,很合我的眼緣,我也喜歡!”
“沈少會不會太貪心了些?!”
“哎呦,霍總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了!不就問你要幾個人嘛,你手下這麼多,還差這麼幾個嗎?!這麼小氣幹嘛?!”
“我要是非得小氣,不肯給呢?!”
見霍澤之準備撕破臉了,沈從君也不再裝了,他斂了不正經的笑意,認真地說,“今天,你要是願意,我就痛快地把人帶走,不再找你麻煩!你要是不願意,那……後果自負!”
“就憑你帶的這些人?!”霍澤之歪了歪頭,朝沈從君身後瞥了瞥。
他帶來的人,大約有二三十之數,雖然不少,但地下城是他的大本營,守衛衆多,武器充足,收拾二三十號人,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如果,真要硬碰硬,對方肯定佔不到便宜。
“我帶的人,是不多!霍總手下這麼多,不把我們看在眼裏,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是覺得我沈從君就這點兒本事,那就太大意了!”
“你什麼意思?!”霍澤之臉色一暗,心中暗暗有種不好的預感。
“嘿嘿!做不足準備,我也不敢貿然闖到霍總你的老巢來呀!”沈從君搓着手,滿眼戲謔,“實話告訴你吧,我帶進來的這些,有一半都是便衣警察!你要是把他們傷了,那就是襲警,罪名可就大了!以前,忌憚H幫的勢力,爲了穩住局勢,只要你們做的不是太過分,警方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但,要是有自己人死傷,我就不信,警方還能坐視不管?!”
霍澤之的臉色越發沉了下去,“沈少,真是好計謀!”
“一般一般,這些呀,都是跟我一個朋友學的!和他比,我還嫩着呢!”沈從君邊說,邊往厲寒那邊瞟。
霍澤之琢磨了一下,“人,我也不是不能放!只是,你能保證,我放人之後,警方就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了嗎?!”
“不能!他們插不插手,你得和他們商議,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去管警方的事!”
“你!”霍澤之臉色陰沉到極致,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沈從君無所謂地聳聳肩,“霍總,我勸你呀,還是別想着動手了!外面不光有警察,還有別的人呢!要是鬧出動靜,讓他們聽到,你纔是真的洗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