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答應這個要求,我馬上就叫人放了你的孩子,而且保證你的孩子會健康平安,怎麼樣?”
說話間,許知畫和陸北安已經上了來車。
許知畫點點頭,語氣中夾雜着卑微和絕望,還透着難以抑制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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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求?”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萬一孩子出點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一邊陸北安的臉色也跟着冷下來。
他想來是一個領域意識很強的人,也從來沒有人敢搶走他陸北安任何東西。
可這鹿林不僅帶走他的孩子,還威脅他的妻子,把他的死穴都踩透了。
等孩子一回家,鹿林就別指望還能人模人樣地活下去。
鹿林絲毫不知道這些話已經被陸北安全部聽見了,他繼續若無其事道:
“我說了,只要你答應我,孩子不會出事。”
“我的條件也不難,只要你願意和陸北安離婚,和我在一起,我就把孩子換給你,怎樣?”
鹿林這句話幾乎是剛剛落音,陸北安的拳頭就緊緊地抓在了一起。
他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許知畫的手機,等着鹿林的下文。
“不過我不會和你結婚,你只能是我的情婦。“
“接受麼?”
鹿林這句話落下,不僅是陸北安冷了臉色,就連許知畫,也冷笑出聲來。
她還真不知道,鹿林這麼大的野心呢?
她許知畫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光憑着司霆長女這一點,就能讓鹿林十輩子也高攀不上了。
他倒好,如今還想着叫自己做他的情婦?
“行啊,只要你答應我,把孩子還給我,我馬上和陸北安離婚。”
許知畫強忍着心中的怒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了鹿林的問題。
“既然這樣,許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和我見一面吧?”
“切記,帶着你和陸北安的離婚證來。”
鹿林胸有成竹道。
他暗中觀察了許知畫和陸北安這麼久,自然知道他們爲了找到孩子,就是去死,也是願意的,更何況是離個婚而已?
所以對於許知畫的回答,鹿林並不覺得意外。
許知畫眼神微涼,淺淡的眸底如今已經染上了兩分殺意:
“行啊。”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偏頭看向陸北安,清冷的眼裏帶了點無奈。
“走吧,去民政局,咱們先離個婚。”
陸北安陰沉着臉,直接將車子在一邊停下,此刻心情說不出來地複雜。
哪怕只是演戲,哪怕離了婚以後,還能再去結婚,這一切都只是爲了從鹿林口中套出孩子的下落而已。
可他心中就是無法接受,要和許知畫去領離婚證這件事。
“我不去。”他涼薄的脣此刻微微撅起來,像個正在鬧脾氣的孩子。
許知畫笑着揉了揉陸北安的腦袋,笑着哄道:
“乖啦,只是去領個離婚證,等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們再去領結婚證,好不好?”
陸北安低着頭,神情晦暗,半晌,只悶悶地憋出兩個字:
“不行。”
許知畫還要勸,直接被陸北安拉入懷中,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陸北安炙熱的吻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陸北安這次吻得很用力,恨不得將許知畫的嘴脣咬破一般,帶着幾分懲罰的性質。
“怎麼,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許知畫,你翅膀硬了?”
許知畫無語地盯着車廂頂。
拜託,這是她想離婚嗎?她這不是沒有辦法麼?
一吻結束,陸北安最後有些氣急敗壞地放開許知畫,思考良久,最後給易絡打了個電話過去:
“給我準備兩本假的結婚證,得逼真。”
易絡聞言也是怔了怔,不過還是有些蒙圈地應下了:
“收到。”
老大這些要求,可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陸北安這纔開着車子,往民政局的方向開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在鹿林家的別墅外停下,許知畫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長裙,從出租車上下來,穩穩當當地站在別墅外。
她給鹿林打電話:
“到了,開門。”
沒一會兒,鹿林急匆匆地從裏面跑出來,親自來給許知畫開門。
他俊美的臉上,此刻全是欣喜的笑意,直接牽住了許知畫的手,往裏面走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我的。”
“知畫,知畫,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許知畫笑容僵硬地點着頭,直接把手從鹿林手中抽了出來,“可,可以。”
她是可以,北安可不可以,她就不確定了。
因爲此刻,陸北安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他正坐在車中,眼神冰冷地看着鹿林牽着他老婆的手。
陸北安不斷地收緊指節,恨不得將方向盤也一起抓碎一般。
好,很好。
鹿林,很好!
許知畫跟着鹿林進了別墅,鹿林趕緊吩咐着家傭端茶送水,還叫人去給許知畫收拾出一間臥室來。
“知畫,還想喫點什麼,儘管和我說就是了。”
許知畫悠閒地躺在沙發上,斜眼覷了眼殷勤的鹿林,撇撇嘴,沒說話。
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離婚證來,丟到鹿林面前。
鹿林拿起離婚證,細細地檢查過,況且在許知畫來之前,他一直安排人跟着陸北安和許知畫的車子,他的人親眼見陸北安和許知畫進了民政局。
想必這本離婚證,是做不得假的。
鹿林愈發開心得像一個孩子了。
“真好。不過知畫你放心,只要你往後表現好,我一定會娶你的。你這麼好,我怎麼會委屈你,讓你只當一個情婦呢?”
許知畫沒什麼表情地挑了挑眉。
“可以把我孩子放了麼?”
她冷聲問。
鹿林一怔,似乎這纔想起許知畫願意跟着自己的真正原因,他眼中暗淡了一秒,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你放心,只要今晚一過,我絕對會告訴你孩子的下落。”
“不過……今晚你得和我睡,行麼?”
他認真地凝視着許知畫的眉眼。
這樣妖妹的女人,光是叫人遠遠看着,都無法把持得住,更何況如今已經到了眼前?
他也只有將許知畫完全佔有,才能放心將自己的底牌完全交出去。
許知畫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