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染穿好衣衫,洗漱完畢,動作熟練地跳過牆頭,正看到等候在院子裏的玄玉。
玄玉連忙行禮:“見過鳳小姐。”
“玄玉護衛也在啊,我還沒喫早飯呢,吩咐廚子那邊幫我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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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一臉帶笑:“鳳小姐,早就給您準備好了,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起身,放在膳房那邊溫着呢,屬下這就讓人端上來。”
“好。”
微風吹來,高大茂密的梧桐樹搖曳着樹冠,發出沙沙的響聲。
鳳非染擡手拍了拍梧桐樹,輸送了點靈力過去,這才坐到樹下的椅子上等待早飯。
各色早點被端了上來,陣陣香氣撲鼻。
小啾也從隔壁飛了過來,落到了桌案一角,圓溜溜的眼睛望着鳳非染,小嘴一張,發出一串婉轉的叫聲。
鳳非染輕笑一聲,從香菇鮮肉小籠包上揪了一點包子皮,放到了小啾面前。
“啾啾!”
小啾拍着翅膀,撅起小屁股,對着鳳非染鞠了個躬,這才歡快的啄了起來。
迴廊下,玄玉看向手拿書卷的龍九淵。
“主子,屬下又新找來了兩個廚子,做飯的手藝極好,而且底下還帶了不少徒弟,都是格外會教人的,主子您要不要抽空跟着學一學?”
畢竟,自家主子的廚藝真的是出神入化了。
龍九淵眸光一暗,側眸冷冷的在玄玉身上掃過。
“扣你三個月月錢。”
自己這個下屬,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玄玉愣在原地,一副天塌地陷的神情。
“嗷,主子,爲什麼?”
他這不是想着給主子解憂嗎?難不成他這馬屁又沒拍對地方?
“本王罰你還需要原因?”
“嗚嗚,您讓屬下死個明白!”
他可是要存錢給萌崽崽們買禮物的,再扣三個月的月錢,豈不是計劃又泡湯了?
龍九淵冷笑一聲:“因爲你剛纔走過來第一步沒有雙腳同時落地。”
說完,直接拿着書卷朝書房而去。
雙腳……同時落地?
玄玉蹲在地上,差點哭出聲來。
當主子的就這麼任性嗎?
嗷嗷,不行,回頭他就去偷玄嵩的月錢,因爲玄嵩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也沒有雙腳同時落地!
隱藏在暗處的玄嵩面無表情,眼睛時不時的掃向將軍府那一側的院牆。
話說,主子不是讓他偷偷開了個暗門嗎?
爲什麼現在每次來來回回,還是要跳牆頭呢?
難道這也是什麼奇怪的儀式感?
鳳非染喫完了早飯,這才磨磨蹭蹭的來到了書房,正好趕上肉肉和糖糖中間休息的水果時間。
“孃親!”
肉肉和糖糖開心極了,端着裝水果的小碗,輪番的給鳳非染投喂。
鳳非染抱着兩個寶貝便是一陣挨挨蹭蹭,開開心心的又加了一頓飯後水果。
龍九淵見到這一幕,暗暗的嘆了口氣,只能在心中打定主意,下次再準備水果的時候,多點分量,畢竟除了肉肉、糖糖這兩個小寶寶,還有小騙子這個大寶寶呢!
好不容易等到飯後水果結束,肉肉和糖糖開始繼續跟着大儒們學習。
鳳非染坐在自己的桌案後面,百無聊賴的開始研究今天的毛筆到底有幾根毛。
龍九淵看不下去了,又怕在這裏說話影響到肉肉、糖糖,只能將人拎到了隔壁的小書房。
鳳非染也不在意,反正都是擺爛,在哪裏擺不是擺呢?
“皇叔,你快看,這個新的硯臺上的花紋像不像一只胖頭魚?”
龍九淵忍不住額角一跳:“本王讓你做卷子,你在那裏研究花紋?”
鳳非染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開口:“皇叔,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
龍九淵凝聚玄力,在她身上一掃而過,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
“懶病?”
“咳咳,”鳳非染嗔怪的看了龍九淵一眼,“我說認真的呢,每當我想要認真學習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世界變得格外有趣,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說是不是病的有點嚴重?”
“的確嚴重,至少也得是懶病晚期!”
“皇叔,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是,你都對,所以現在能夠開始做卷子了嗎?你再拖延,今日份的考試也必須完成!”
鳳非染趴在桌案上,一縷髮絲落下,正好垂落在她的鼻尖,引得她對着髮絲輕輕吹氣,吹的頭髮一陣亂飄。
“今天還早着呢,我早晚做完就是了,着什麼急呢?”
生活不擺爛,快樂少一半。
她就喜歡看龍九淵氣呼呼,又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龍九淵深深的看了鳳非染一眼,決定打蛇還是得打七寸。
“不着急,你慢慢的做,大不了就是以後沒時間見雲墨罷了,想來你也不會多在意。”
鳳非染一秒坐直,下筆如有神,不多會兒卷子上便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龍九淵起身站到了鳳非染的身後,看着卷子上的內容,眼底閃過了一抹流光。
他昨天給小騙子送的那一箱子書,按照她正常的學習速度,怎麼也要五天才能看完,今天出的這份卷子又格外的難,爲的就是想要打擊、打擊她,也讓她生出點鬥志來。
沒想到,這小騙子竟然把大部分的題目都回答上來了。
不對勁!
鳳非染一想到雲墨,自然不敢再磨蹭,她又生怕龍九淵以卷子不及格爲藉口,再次找她的麻煩,所以這卷子就寫得格外認真了些。
還好洗漱完畢出門前,爲了省事兒,她把剩下的那些書全部翻了一遍,不然,這卷子鐵定不及格了。
卻不知道她這樣無意識的舉動,直接引起了龍九淵的懷疑。
不到半個時辰,鳳非染便把幾張卷子寫完了,交給龍九淵檢查,她則靠着桌案伸了個懶腰。
“皇叔,你收到秋日宴的請帖了嗎?”
龍九淵握着硃筆,在卷子上做着批註,聞言頭都沒擡。
“收到了。”
“那正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就又可以蹭皇叔的馬車坐了。”
想到這裏,鳳非染不由覺得一陣心酸。
想想她現在多多少少也是個小富婆了,可惜到現在還沒有合適的馬車,只能蹭別人的車坐。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找到合適的玄獸。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煩,現在還是坑黑心皇叔好玩。
鳳非染雙手交疊託着下巴,笑意盈盈的望向了龍九淵。
“皇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想請我喫冰碗,但是你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