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長角的小動物,已經沒有了氣息。
楚映向前走了近百米,過了食人藤的區域,前面一片黑茫茫,黑暗中影影綽綽也不知道是什麼。
越往前走,前面的林子越深,詭異的氣氛越是濃重,叢林裏的世界彷彿已經脫離了現實軌道。
嗷嗚——
突然一只龐然大物襲擊而來,宮御宸一把推開楚映雪,龐然大物從兩人中間撲了過去。
楚映雪敏捷轉身,用手電光照射那東西,是一只通體黑色長的像豹又像狗的動物,兩只前爪高高擡起後腳站立,足有兩米那麼高。
“這是什麼怪物?”
“沒見過,小心爲上。”
那龐然大物又“嗷嗚”兩聲,張着血盆大口,獠牙上的津液在火把的火光中被照的晶亮。
前爪猛地向前一撲,又衝着楚映雪而去。
楚映雪拔槍想要射殺它,奈何這傢伙體積雖大,但異常靈活,居然躲過了子彈的射擊。
宮御宸身軀騰起,踩着樹幹縱身一躍,在怪獸快要撲到楚映雪身上時,他騎到怪物的脖子上。
一手抓着怪物的耳朵,鐵拳朝怪獸的臉砸去。
一拳,兩拳,三拳……
宮御宸用了十足的力道,怪獸被砸的嗷嗷叫,胡亂掙扎想要將這個可惡的人類給甩下去。
甩不掉這個人類,怪獸疼痛暴躁,用自殘的方式往樹上撞,想要和這個人類同歸於盡。
在怪獸撞樹的時候,宮御宸一個利落的旋身又踩着樹幹翻騰而起,穩穩落在了地上,並且抓住楚映雪的手臂向後退了幾步。
怪獸伸着頭往樹上撞,嘭一聲,小孩懷抱粗的樹幹硬生生被他撞斷了,它也頭破血流在原地轉了一圈兒,然後向後倒去砸倒一片草木。
“趁它懵了趕緊走。”
宮御宸拉着楚映雪又往森林深處走去。
之後兩人又遇到了好幾種毒蛇猛獸,雖然都一一戰勝了,可宮御宸和楚映雪也受了些輕傷。
黑暗的原始森林沒有晝夜之分,沒有一處可以歇息的空地,他們連眼睛都不能閉上,要時時刻刻保持高度警惕。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森林的哪個部位,長久的精神高度緊繃和同野獸野草的搏鬥,兩人都感覺到了疲憊。
各種各樣的危險讓楚映雪對找到爸媽感到徹底絕望。
他們才進來這麼幾個小時就歷經了無數次九死一生,媽媽進來了二十年,爸爸也進來好幾個月,怎麼可能還活着?
兩個站着背靠着背休息,楚映雪落寞地嘆了好幾口氣。
“御宸,我們回去吧,爸媽……可能已經不在了。”
她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告訴她繼續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說不定,他們夫妻也要把命扔在這裏。
“不再找找嗎,說不定有奇蹟呢。”
宮御宸不想讓媳婦兒餘生帶着遺憾,所以無論多艱難他都會一直陪着她。
楚映雪搖搖頭:“不用找了,我已經死心了,這裏面太危險隨時都有丟命的可能,我不是貪生怕死,但我捨不得我們的寶貝,我還想看着他們健康長大,看着他們結婚生子,我們不能也把命扔在這兒。”
宮御宸握着媳婦兒的手緊了緊,“好,都聽你的。”
兩人決定休息一會兒,喫點兒乾糧,攢足了力氣就往回走。
然而卻在這時,周圍的草叢中冒出無數只綠油油的眼睛,每一只都泛着兇狠的光芒。
“天哪,不會是狼羣吧?”
楚映雪緊張的脊背都繃直了,身上冒出一層冷汗,冰涼的徹骨。
宮御宸臉色也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濃重,從進來面對那些大小野獸他都臨危不懼,這次不一樣,這次遇見的是狼羣。
原始森林裏的狼羣必然兇猛異常,他怕自己應接不暇保護不了老婆。
“別怕,有我在。”
聽出宮御宸語氣前所未有的沉重,楚映雪知道他這次也沒有把握戰勝狼羣。
她不能給他增加負擔,笑的有些沒心沒肺,“一羣狼而已我纔不怕呢,把這羣畜生宰了回去能跟大家好好炫耀一番,我們一定能在這神祕島上名聲大噪,說不定還會名留青史。”
楚映雪輕鬆傲慢的語氣讓宮御宸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了一些,他也笑了聲。
不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只見那密密麻麻的綠色眼睛疾馳而來,周圍草木大動,連空氣都變得逼仄緊張氧氣稀薄。
宮御宸和楚映雪兩人手裏都拿着鋒利的匕首,全身心進入迎戰狀態。
一場廝殺即將展開……
然而就在這時,叢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道悠揚的笛聲。
正往前竄跑的狼羣陡然全都停了下來。
宮御宸蹙眉,楚映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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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這孤山深處怎麼會有笛聲?
那些餓狼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一樣,下一刻全都轉身跑了。
片刻之後,空氣中除了笛聲再也沒有其它聲音,彷彿世間萬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宮御宸和楚映雪也慢慢收起了攻勢,聽着笛聲,心中迷霧重重。
“這是笛聲吧?這笛子是人吹的嗎?”楚映雪傻訥訥地問。
宮御宸抿了下脣:“是笛聲沒錯,我長這麼大是沒見過除了人以外,還有其它生物會吹笛子。”
就算會吹,也不可能吹出這麼旋律悠揚的曲子,他自認爲其它生物沒有這麼高的音樂造詣。
本來已經絕望準備回去的楚映雪驀地眼球一亮,眼中燃燒起熊熊希望之光。
“御宸,你說會不會這裏面有人生活,如果有人生活,那爸媽是不是可能沒有死?”
如果這笛聲是人吹奏的,那麼很顯然這山裏住着人,所以也說不準楚映雪的父母真可能沒死。
宮御宸也有了希望,“仔細聽笛聲來自哪個方向,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映雪的耳力比較好,她閉上眼傾聽了一會兒,眼睛睜開的同時手指指向東方。
“那邊。”
“走。”
原以爲再往裏走還會有數不清的危險,還會遇上那羣餓狼,或者別的。
但是很奇怪,兩人警惕地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什麼危險動物都沒有在遇到,遇到的食人花草也都陷入了睡眠狀態。